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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女的姐姐_咸鱼三百条【完结】(80)

  “我已经查过了,”听着苏卿的话,沈月兰的一颗心被高高提起来“库房里没有那个琵琶匣子。”

  几乎被判了死刑。

  沈月兰绝望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已经见到了最恐怖的结局。

  她紧捏着胸口的衣襟,吊着口起说:“那东西的管口被我擦干净了,只要这东西再

  不现身,拿到的人未必知道是什么!”

  苏卿险些要笑出声,说她自私自利吧,她将自己的成果独占,杀人之后又想起家人;说她胆大心细吧,挑了个狂风暴雨的日子动手,将死因归咎于鬼神之说,现在却又将一家子的性命挂在运气上,抱着一颗侥幸心理听天由命。

  “只要见过伤口的人再见一眼抢口,不用装弹开火,是个人都能拼凑出当时的情况。”

  沈月兰猝然睁开眼,厉鬼般看向苏卿。

  苏卿站起身,看她这幅样子,又怕她想岔了路,将自己岙过去:“我会接着找那个盒子,你也不用太担心,兴许是宫人偷偷拿出去买了,不一定会落到太后或是皇帝的手里。”

  听她说罢,沈月兰眼里的不甘渐渐消弭,替代的是雾蒙蒙的死气:“我死不死无所谓,只求不拖累蓉儿。”

  第63章 命定的结局

  听着里面的动静,小酒扯着苏蓉躲着逃到外间。

  两人出来不消片刻,苏卿也走了出来,她脸上乌云密布,瞧着就知道不好说话的时候。

  “有事儿说事儿。”

  两人站在外间说着话,见院子外守着的一位嬷嬷走过来。

  “见过皇后娘娘。”是沈月兰的贴身侍女“外面太后遣了人过来探望,奴婢进去说一声。”

  此次出宫其实是装作宫女来探望长公主,恐被认出来,苏卿得避让。

  正往院子的侧门走,苏卿忽想起什么,多问了句引路的丫头:“太后最近经常派人过来吗?”

  “是。日日都着人来。”

  得到肯定答案,苏卿心中更加担忧,张子奕难道知道什么了?

  出了门,到了没人的地方,苏蓉又给她放了个炸弹:“周向烛说怀了穆庭哥哥的孩子。”

  苏卿的眉毛拧的更深:“你从哪里知道的?”

  苏蓉:“她现在就在我院里。”

  两人用正常音量交流,苏蓉接着补充:“她托我给圣上传话,我刚写好的信,就听说你来了。”

  苏卿跟着苏蓉去见了周向烛,她已喝了药睡过去。

  苏蓉将所知的前因后果说了。

  周向烛逼到这个份上还不愿意找自己,苏卿再贴上去更显得别有用心。

  “她既想见,我就带她去见。”

  苏卿不是宅子里长大的,没学、更是瞧不起那种口是心非人情世故,不仅是有什么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将心里想的给泄了个底儿掉。

  苏蓉看她方才从沈月兰房里走出来时,面上还是焦虑烦躁,得知周向烛怀的是沈穆庭的孩子后表情又变得很微妙,没有生气,倒很像是有所预料的……松了口气?

  再看现在,狐狸一样眯着眼睛,嘴边挂着些若有若无的笑,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什么时候能醒?”苏卿问。

  察觉她看过来,苏蓉收敛目光。

  小酒忙答话:“方才大夫留了话,说孕妇气血亏损,又动了胎气,喝了药约摸要歇三四个时辰。”

  苏卿盘算了下时间:“你们好好照料着,晚些我去宫里带上她。”

  想起周向烛见了血,走时又说:“留大夫在隔间坐着,以防万一。”

  丢下二人,苏卿换了男子装扮从后门出了公主府,依照惯例先去了郭先生那边拿了这些日子的条子,又从老陈铁铺——一个冶炼的小作坊,取了些剩下的盐碱,翻进杜景河的院子,将这东西给他认,果然在晋北见过。

  那边生不出庄稼的地里白茫茫全是这东西。

  那就是盐碱了,再用侯氏制碱法提纯,所得的纯碱就可以用来制作玻璃,多出来的更可以用作农肥。

  一份地挣两份钱。

  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月兰的行动让火铳更早的暴露在皇城里,沈穆庭的捉摸不透、还有太后张子奕的强权,这一切都在苏卿的意料之外。

  不过好在她的底气——热武器的大规模制作还在进程之内。

  她皱着眉毛强松一口气,潜意识里又觉什么地方不对。

  察觉到杜景河灼热的目光。

  苏卿转眼看向他,他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公事公办般板着张脸。

  “这可是个好东西,”苏卿的下巴不经意抬起,嘴边噙着昂扬的笑,如只充满力量跃跃欲试的雏鹰“需先将这片地全买下来再动手。”

  杜景河顺着她的话:“那边的地不值钱。”

  银子好掏,来回跑着办事的与掌握核心技术的必须是苏卿信得过的人。

  “不敢叫小将军劳累,听闻那边局势混乱,我寨子里的兄弟去了只求将军多照佛一二。”她抛来一袋银票,豪爽道。

  杜景河把她银票抛回去,轻巧答:“不敢不劳累,我的人会一直跟着。”

  苏卿眉头一抽。

  好了,现在火铳的制作也遇见问题了。

  她看去,眼中已有敌意。

  短暂的荷尔蒙过后,理智重归大脑,利益才是永恒的话题。

  杜景河探着脑袋要凑到她肩窝里,被苏卿抬手挡开。

  他捏住苏卿的手,坚持不懈的贴上来:“放心,是我的人,不是杜家的人。”

  他受伤的一半脸藏在苏卿看不见的另一边,光线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在完好的侧脸上跳动。杜景河蜜色的肌肤让她联想到烈阳下广袤的大地,是最原始的包容与祥和。

  “我不会害你。”

  他就像天底下最诚实的人。

  苏卿垂下眼,很快抬起,笑吟吟的:“你开心就好。”

  有绝对的实力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她需要大量的铁,大量的人力物力。

  越多越好。

  她答应的十分爽快,杜景河反而有些犹疑:“时辰尚早,再坐一坐?”

  “你想问什么?”苏卿的话一如她的眸光一样犀利。

  杜景河也不是说话弯弯绕绕的人:“你做的?”

  只是手上不老实,手指已经钻进了苏卿的指缝里,蛇一样在她身上纠缠。

  “算是吧。”

  答完等了约莫五秒,杜景河没有下文,苏卿抽身要走,他又一把拉住。

  “先帝是怎么死的?”

  原来他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苏卿忽觉有些好笑,她也刻意捱了会儿,等杜景河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她翩然一笑:“你猜。”

  在他愣神中,抽身就走。

  苏卿往门外走去,忽转头说:“对了,突厥不安,听闻兵部那边已安排下来,小将军后日就要启程,届时我不能来送,就提前预祝小将军一路顺风了。”

  说这话,人已经消失在门口,等杜景河愣神后再出来,苏卿已经从墙头上跳了出去。

  苏卿赶去铁匠铺那边,装作镖局跟着杜景河的军队等事早已安排好,今日是最后来看一眼。

  那些意外频发,苏卿怀疑当初那个心血来潮的念头是否不切实际,心中总有不安。

  又想那把丢失的火铳,苏卿将自己手里的一杆交给老陈,交代他将老陈铁铺的尾巴收拾干净:“包括寨子里,任何痕迹都不要有。”

  苏卿严肃道:“跟老李他们说,若藏不住 ,就销毁了剩下的火铳。”

  来回折腾一趟,已是下午。

  周向烛还在睡着。

  她的手无意识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苏卿站在床边看着,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其他。

  在原作中,周向烛作为一个生了三个男孩,一个女孩的女性,没有一个字提起生育给她的身体健康带来任何影响。

  甚至是在四十岁的年纪,还能依靠保养得当的外貌俘获男性。

  现在她正在亲眼见证这个依靠生育走向人生巅峰的女子孕育生命。

  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自己处于一本书里。

  她看向周向烛的眼神过于复杂,以至于苏蓉看着二人的表情逐渐狰狞。

  莫非……难道……

  苏卿:“把她喊醒,我带她去皇宫。”

  苏蓉心中狂喊,不是吧!!

  来不及说什么,苏卿已经出去了。

  周向烛也换上宫娥的装扮,与探亲队伍一块坐上马车。

  车里铺着绵软的羊毛毡和鹅绒软垫,车轮用棉麻布裹了厚厚的一圈,尽可能减震。

  通往皇城的一路都是石板路,为了在冬日里起到一定的防滑作用,石板没有进行打磨,石面凹凸不平。苏卿头一次坐马车行驶在这条路上时就想给马车改装,增加些诸如弹簧一类的减震措施,但为了守拙藏愚,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只在她脑海里闪了一下就消失。

  周向烛一车的软垫是契合当下时代里最普遍的防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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