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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_姜不是生的【完结】(54)

  第44章 重逢“是因为,你爱我?”

  辛之聿是单枪匹马闯入信阳公主府的。

  单枪匹马这四字,名副其实。

  只尖枪和骏马,都是他抢来的。

  辛之聿离开那荒郊野岭后,就和那毛驴为伴,一人一驴一起上了路,但起初时,并不知道该去哪。

  他心有去处,身未找到归途——姜姮出宫前,并未和他说明,她此次出宫是去何方。

  辛之聿只好往长安城回赶。

  途中,他迎面遇到了一伙山匪。

  这伙山匪常年游荡在长安城外,以劫掠、杀人为生,恶贯满盈。

  那一日,他们该是刚劫杀了一支商队,正在整理货物。

  成箱的丝绸暴露在阳光下,有成片的流光溢彩。

  新鲜的干粮扔在了一旁,是稻香扑鼻。

  山匪们挑挑选选,挑出了最好的珠宝塞入口袋。

  全然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被辛之聿盯上了。

  马,干粮,钱财。

  即使是再杀人如麻的山匪,也比不过在战场上厮杀过多年的辛小将军。

  况且,那群山匪因扬名太久,吃得太饱,金银太诱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警惕心,在杀完商队内所有活人后,就销声匿迹了。

  辛之聿小心谨慎,藏身上前,一个个的捂嘴、抹脖子,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马、干粮和钱财。

  与此同时,他没忘了打听姜姮的去向。

  山匪吃的就是来往行人的命,凡是走在长安城附近道路上的行队,他们都了如指掌,再分析利弊,看哪些是惹不起,哪些又是可以“开张”的。

  辛之聿耐心等待,等找到那个一看就是指挥惯了而失了血性的山匪后,细细盘问。

  姜姮去了常山郡。

  他无意惩恶扬善,他只想见到姜姮。

  辛之聿一刀刺穿了那个山匪,干净利落地脱身,扬长而去。

  再是日夜兼程。

  辛之聿终于见到了姜姮。

  姜姮立在了不远处,挑着眉,凝望着他。

  辛之聿上前,松松地握住了她的手:“姜姮……你打我吧。”

  打他一巴掌。

  或着阴阳怪气地刺他一句。

  不管怎么样,让他知道,她是真实的,这就足够了。

  可姜姮只是松开了他的手,认真地望着他,然后问:“你是谁?”

  辛之聿愣住,感到手足无措。

  他沉默了许久,轻声地道:“你该生气的。姜姮……我错了。”

  姜姮掀了一眼,又挪开视线:“我倒是不知,你做错何事了。”

  “我好端端站在这儿,又为何要生气?”

  辛之聿从怀中拿出了那把血迹斑斑的短刀,认真对她道,“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的。”

  “就是别一刀杀了我,我想再看看你。”

  姜姮盯着他,一声嗤笑,又瞥来那把看不出原样的短刀一眼,没有说话。

  又一道笑声传来。

  信阳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进入这个小院。

  她高声笑语:“昭华,你这儿可真热闹。听说你的那个心肝,伤了本宫两个看门

  的,强闯入了这公主府里?”

  仿佛不关紧要般,辛之聿还站在远处,只专注又水汪汪地望着她。

  一双眸子,是水洗过的晴日。

  他为了见姜姮,是专门洗漱打扮过的。

  只是无人为他冠发,想要赶制一件衣裳又来不及,辛之聿便用一根草绳简单将发束起,换了一件白中泛黄的外衣。

  他记得,姜姮喜欢他穿月牙白。

  但仅如此,反而足够。

  辛之聿离开了长安城后,身上那股,因是强装出来而显得忸怩古怪的书生气,已彻底被这小半个月的风餐露宿洗尽。

  他身子挺拔且修长,肩背精瘦却不显单薄,双臂自然垂在身侧,目光坦荡而直率。

  没有盔甲和冠冕,也没有随从和护卫,四周也只是小小庭院。

  他单单立在这儿,自有与众不同的意气风发。

  而耳上的七枚绿松石耳钉,正是最佳春色。

  或许,这就是辛之聿最原来的模样。

  姜姮恍惚一瞬,还未多思,下意识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辛之聿挡在身后。

  “两个看门的,姑姑还要和我计较吗?”

  “自然不会。”信阳上前一步。

  姜姮跟着动作。

  信阳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瞧瞧,那位被她夸得天花乱坠的美人是何模样。

  见姜姮上前护食,不由得好笑又遗憾,连声道:“玉娇儿,你莫要小气。”

  “不成,我怕姑姑夺人所好。”姜姮一本正经地答。

  辛之聿生得高大,虽未看见正脸,但只一个背影,也能瞧出,是个极其英俊的少年郎。

  信阳笑了笑,“他到底有什么好?”

  她可清楚的,这人不老实,想要趁着姜姮不在宫的那些时日,逃出生天。

  还真让他差点得逞了,只是不知,为何又巴巴地赶了回来。

  “他自然是好的,姑姑可知?天下珍奇无数,只有这真心,是千金难买。”姜姮若有所指地道,“我有万金,却只有他一份真心。”

  信阳却觉得这话天真又好笑,不禁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多说了几句。

  “玉娇儿,真心难买,是因真心易变。”

  更何况她们这般身份的人,身边更难有真心人。

  不过是图钱、图权、图一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本想着再随口说两句,这时却瞥见了辛之聿的半边脸。

  信阳没了声。

  姜姮垂着眼。

  耳边辛之聿压低声音还在道:“姜姮……你待我真心,我自然会对你好的。”

  他絮絮叨叨,喃喃自语,像是要将这半个月全部的情谊,一次性告诉姜姮。

  他想让姜姮知道他的思念,还有,他的刚刚萌芽的爱意。

  “这次,是我做错了。下次……不定不会再有下一次。”

  姜姮默不作声。

  只默许辛之聿握住了她的手,又学着她过去的模样,将二人的十指紧密相缠。

  一前一后,影子叠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了。

  但都是极其出挑的少男少女,正在最好的年华,还有着一片不染世俗的赤忱之心。

  真是美好。

  信阳似笑非笑。

  姜姮抬起眼,看向了她。

  这二位同样张扬且艳丽的美人,在刺眼的阳光下,远远相望。

  都知晓,彼此心照不宣的过往。

  因信阳的出现,姜姮也懒得继续和辛之聿装模作样的置气。

  她拉着辛之聿回了屋内。

  南生早在信阳到来前,便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姜姮也不在意,她没有信阳这般闲情逸致,也无意为自己养着一大群宠儿。

  姜姮将辛之聿推到榻上,一手维持着十指相扣的模样,压着他的手,一手挑着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辛之聿呼吸乱了一瞬,很快却恢复了寻常,正想伸手,将姜姮抱紧时,她却离去,只浅尝辄止。

  姜姮低垂着脑袋,发丝因方才的动作,而散乱在耳边。

  唇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而眸光淡淡。

  他忍不住唤她的名字:“姜姮……”

  一路上,他遇到过山匪,也碰到过饿狼,差点饿死过,也差点被山洪冲去。

  但未有一瞬,有眼下的心慌。

  他忧心,姜姮还怨怪他。

  辛之聿也知道,这次事,是他做得不对。

  要走就走得干脆,要么从一开始,就安分守己,乖乖等她回长生殿。

  像这样,说了狠话潇洒走了,又可怜巴巴地跑了回来,实在像个混蛋。

  “姜姮……”

  辛之聿又唤了她一声,手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伸出去,去牵她。

  姜姮直接问:“你是我的阿辛吗?”

  辛之聿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姜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俯过身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身上衣物早凌乱不堪,只勉强挂在身上。

  而胸口处,那小小字,就落入姜姮眼中。

  她轻轻点了上去,说道:“你说了不算的。”

  “看到的,才算。”

  “我得要留下点痕迹,专属于我的痕迹。就像在帕子上绣个兰草、牡丹呀,在宫灯、匣子地下烙个长生殿的名……”

  “只这种刺青颜料,估计不好找,得等回了长安城,才能拿到。”

  她又念念有词地说了半天。

  从绘什么样的纹理,谈到,要选个什么日子去绘。

  眼见事事都敲定好,已是板上钉钉了。

  她忽而抬起眼,与辛之聿对视。

  “阿辛,你愿意吗?”

  “愿意的。”

  “真的吗?别哄我。”

  “真心的。”

  “为何呢……”

  ……

  姜姮不解,她单手托腮,玩着辛之聿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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