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喧嚣止,宾客散去,夜幕降临,庭院幽静。
艳红的床帐将一对新婚小夫妻封在其中,气氛暧昧。
月安先是等来了一阵热烈的吻。
不同于之前几次,因为处在最私密的洞房之夜,崔颐不再拘泥于那张嫩红的唇瓣,可泼墨的地方扩大到了全身。
崔颐这人,唇不老实,手也不老实,轻啄的同时,这里摸摸,那里探探,像是好学的孩童。
“夫人身上好软,肉也嫩嫩的,摸着也跟丝绸一样滑,真厉害!”
明明是这样的内容,崔颐表现的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月安很想按住,但崔颐太灵活了,她几番捉不住,干脆跟他犟了起来,也伸手去他的袍子底下乱揉一气。
半晌,两人都气喘吁吁,一个彻底软在被褥间,一个正相反。
眼见着崔颐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那副精瘦有力的身子。
如月安曾经瞧见的那般,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胸腹紧实,两腿修长结实,配上白净的肤色,好一个白洁玉人。
她面颊滚烫,想看又不好意思。
尤其是今夜要侵扰自己的物什,明晃晃地,就差张口说话了。
她神情恍惚,心中在那暗自对比着,双眸失神,一看就是在出神想事情。
崔颐将事先摆放在床头枕下的匣子打开,取出一淡粉至透明的条状物,笑着,一边往身上穿戴,一边笑道:“在想什么?”
月安看得出神,嘴巴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心思。
“看你的东西,觉得和册子是不大一样。”
崔颐继续诱道:“嗯?哪里不一样?”
月安又看了一眼,老实巴交道:“你比那上面的大些,也好看。”
册子上那些物什都不如眼前的可观,也不如眼前的入眼。
和崔颐本人一样干净,大约是害羞了,还泛着淡淡的胭色。
一阵愉悦的轻笑声响起,崔颐彻底将东西穿戴好,语气暧昧地道了句谢。
月安这才注意到崔颐从匣子里取出来的物件,好奇道:“那是什么?”
崔颐将要倾覆下来的动作一顿,凑近了些让月安细看。
“是你要的避孕法子。”
月安诧异,她本以为避孕法子只有药物,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看出月安面上的疑惑,崔颐继续解释道:“穿戴上这个,到时我的子孙便不会入你的体,你便不会有身孕。”
月安渐渐懂了,但今夜是洞房花烛夜,崔颐坚持要给她展示一下此物的神奇。
红帐轻颤,如水波般晃动,柔和但细密,让人如置云端。
崔颐待人处事极为温和,月安以为今夜他皆会如此,但她想错了。
过了大概是一盏茶的功夫,被崔颐问了一声可还难受,月安轻轻摇了摇头,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柔柔的海风变作风暴,一浪又一浪打来,月安甚至来不及惊叫就被打了回去。
她从没经历过这样凶险的事,就算是十四岁那年被绑,月安都未如此难以呼吸过。
眼泪不自觉顺着面颊下来,她开始哭唧唧地哼唧,被崔颐看见,一下下啄去。
他的面色是如此温柔,眸中满载着情意,但这和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合拍。
好凶,他从来没对她这样凶过。
但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浪又一浪中,月安同样是酣畅淋漓。
就是好累。
夜半三更,第三条肠衣满载而归,被人弃之于竹篓,再没有身影覆下来,月安听到崔颐哑着嗓子说:“睡吧。”
她才放心阖上眼皮,任由崔颐将她带去浴房清理。
明日起来定要好好跟他算账。
昏睡前,月安心中如是想着,带着疲倦陷入了梦乡。
整个浴身过程中,怀中的人都没有醒来,崔颐小心翼翼地抱着,懊恼着方才是否应该克制些,以至于现在想和人说些温存话都做不到。
罢了,日后有的是时间。
念此,崔颐清浅一笑,床帐落下,二人共寝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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