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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_富贵金花【完结】(54)

  陆沛不知先前陆国公在时的凶险,以为是家长里短的闹剧,因而还大大咧咧地开口笑说:“母亲,要我说……”

  赵小娘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扬手就给了赵婉一巴掌:“贱蹄子!”

  四下大骇,陆沛登时也不敢再说笑。

  赵小娘怎能不知这里头的门道,赵婉此棋已废,若不当着众人甩清干系,日后还不知要酿成什么样的大祸。

  “我原意照拂娘家,把你从老家接过来,不想你还是个不本分的东西,竟打量起公府的主意!”

  赵婉怎能不知赵氏的意思,遂有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姨娘,你怎可如此说我,分明是……”

  赵小娘话锋直转,未等赵婉言罢随即开口。

  “你可真是昏了头了,我供养你母家,私下接济了不知多少次,你若有点良心,也不该做出这种荒唐事!”

  赵小娘恶狠狠地剜了赵婉一眼,心内五味杂陈。

  原本想着是个听话知意的,若能成事,往后自然也会扶衬她一二。没想到却蠢到给别人做了嫁衣,竟反被那陆湛将了一军。

  眼下也不知有多少人知晓了此事,京中那些高门贵族之间,俱爱拿旁人的家事当谈资,方能彰显自己的优越。

  此事今日既开了头,若不及时处置了,恐怕明日风声便会走漏出去,不消几日,大街小巷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赵小娘心中不免一叹。

  事已至此,这赵婉,是断不能再留了。

  *

  屋内昏暗的角落里,宋蝉被困陷在方寸之地,面前是冰冷沉重的雕花窗台,背后是炙/热的高大身影。

  陆湛的大掌抵着她的肩,下压,将她折成猫般倦懒的样子。

  分明衣衫齐整未褪,却比先前坦诚相待还要羞耻。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可内心的屈辱却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数不清过了多久,屋内的响动终于稍稍停歇。

  陆湛的呼吸稍稍平稳了些许,宋蝉又羞又恼地推开陆湛,整理衣衫想要赶紧逃离此地,却发现裙角沾染上一片濡/湿的痕迹。

  宋蝉怔愣在原地,脸颊滚烫,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景象轮廓模糊,只剩下隐约的剪影。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静谧。那声音起初微弱,像是从远处传来,渐渐变得清晰,伴随着低沉的交谈与几点昏黄的烛灯的摇曳,缓缓向这边靠近。

  “快,这边!别耽搁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暮色中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是几声应和,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灯笼的光影在地上晃动,映出几道模糊的身影,他们的动作急促而有序,渐渐向他们走来。

  陆湛扶着宋蝉的肩,带着她侧身躲到帘后,以免叫外头的灯光照见。

  “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动静!”另一个声音压低着嗓子提醒,却掩不住其中的紧张。

  宋蝉心跳如鼓,却听得外头脚步声、低语声、指挥声融汇在一起,动静似乎越来越近。

  “这边的屋子还没找过,夫人吩咐了,要一间间仔细地搜,今日务必要找到三公子的下落!”

  第40章

  窗外灯笼摇晃, 投射道道昏黄光影,蝉鸣混着人声杂乱,声声近在耳边。

  宋蝉长睫颤动,视线打量屋内一圈。

  屋内设施陈旧简单, 毫无遮蔽之处, 不是可藏身之地, 宋蝉不安地望向窗外。

  “有人来了,我们快走吧。”

  一阵药劲刚才平复,却又一阵新的汹涌泛起,陆湛眼尾已曳上一道潮红, 仍然极力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现在出去, 会正面撞上他们。”

  窗外灯笼的光亮越来越近,几乎都快要照清屋里的景象了。

  “他们要过来了。”宋蝉忍不住攥进了陆湛的衣袖, 心跳剧烈起伏, 浑身却已乏累至极, “我走不动了……”

  陆湛亦是强忍不适, 牵过宋蝉的手:“忍一忍,跟我来。”

  两人从后窗翻出, 贴檐下而行,近一枝叶盛茂芭蕉树后, 陆湛站定。

  只见他伸手按上檐下石墙,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 石墙竟然缓缓向两边打开。

  宋蝉才发现居然国公府里还藏着一条密/道。

  密/道蜿蜒曲折,光线极暗,宋蝉一时看愣了。

  “还不快跟上。”

  前头漆黑一片,转眼的功夫就看不见陆湛身影。

  身后仆从的声响愈近,宋蝉不敢耽搁, 连忙也提裙走了进去。

  宋蝉倒是不怕黑的,从前在花月楼里,稍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就会被嬷嬷打骂一番,关进黑屋里禁闭。

  只是这密道看不见尽头,平白让人感到不安。

  “表哥,这密/道通往何处?”

  陆湛未语,只是缓步向前。

  宋蝉忽而想到,陆湛每次都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不怕被发现,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表哥每次到我屋里,也有这样的密/道吗?”

  陆湛忽而停下脚步,宋蝉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漆黑的密道里,只听得陆湛幽然冷寂的声音:“你难道没听过,知道的秘密越多,越容易被灭口吗?”

  宋蝉彻底不敢不出声了。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密/道尽头终于有了光亮,走出的一刻,宋蝉忽而恍惚起来。

  这看上去陆湛的住处,但却不是在国公府内。

  宋蝉正观察着周遭环境,便有一名侍卫请示进屋汇报:“陆大人,逐大人提前吩咐过了,药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侍卫阔步进屋后,显然没料到屋里还有一名女子。

  虽是匆匆一瞥,看不大清她的容貌,但仅凭仓促见到的那抹窈窕身姿,都不免令人心中一颤。

  陆大人向来治下严格,从不许他们私带家眷进千鹰司,这名女眷又是谁呢……

  虽有疑虑,侍卫也不敢再问,更不敢多看一眼,恭恭敬敬地一礼,便要退下。

  始终未有指示的陆大人却忽而开口,声音似有些沙哑:“让盥室附近的看守退下,屋里也不要留人服侍。”

  “……是。”

  陆湛的神色似乎比先前平静了许多,漆眸中那抹浓稠的欲念也渐渐消退下去。

  再待下去,难免夜长梦多。

  “表哥若没事了,我便先回去了。”

  陆湛眉眼间有些疲惫:“国公府门口早已被赵氏布满了人手,你此时回去,必要受她盘问,你禁得住吗?”

  看着宋蝉红肿的双唇,略不齐整的衣衫,陆湛忽而感到有些烦躁。

  “你明知道赵小娘等人的计谋,却刻意隐瞒不报,如今我变成这样,你也脱不了干系,就想这样轻易回去?”

  一番诘问,宋蝉有些心虚:“即便我有错处,该报的仇你刚才也报了……”

  陆湛冷笑一声:“尚且不够。”

  “进来,陪我沐浴。”

  盥室内,宋蝉蜷在陆湛怀中,与他一并在浴桶中浸着,玉般的后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不敢乱动。

  浴桶里加了清神静思的药汤,对陆湛却似乎没什么作用。即便数次宣泄,还是挺/阔得厉害。

  宋蝉一头如瀑墨发披散在雪肩上,被陆湛拢在掌间挑玩。

  陆湛随口问道:“怎么不用之前那个味道的发膏了?”

  宋蝉浑身僵了僵。

  上次陆湛走后,她早就将所有掺了春心引的发膏都扔掉,哪里还敢再用。

  盥室内水汽氤氲缭绕,看似平静的浴汤下,宋蝉被抵/硌得满面通红,早已没心思理会陆湛的问话,只随便找了理由应付。

  “先前的用腻了,便换了新的。”

  “你倒是喜新厌旧。”

  陆湛的下巴抵在宋蝉的肩头上,偏首便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京中贵女好用香,陆湛曾经在那些女郎身上或多或少的闻到过不少名贵的香料,她们素来习惯以此彰显身份地位,每一丝香气都裹挟着矜贵与傲慢。

  而宋蝉用的从来都是最为普通常见的香料,在市井街巷随处可见。可经她双手调配过后,制成的香膏却有一股独特的气味,不浓郁也不张扬,只是清幽淡雅,让人闻之心神舒畅,如沐春风。

  宋蝉雪白的颈明晃晃地在陆湛眼下昭彰,不可言说的欲/求再次涌了上来。

  他扣住宋蝉的腕,转延向她纤细的五指,紧紧锁住。

  从前他克制己欲,以亲近女子为耻,一贯瞧不上那些沉溺于情/念之人。而今他却对这样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起了兴致,想要与之交/缠,实在是令他自己都感到不齿。

  他在宋蝉耳边沉声低语,不知是说给宋蝉,还是说给自己听。

  “阿蝉,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合该如此报答我,你明白吗?”

  *

  夜深人静,公府众人都歇下了。

  唯有赵小娘的房间,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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