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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称臣_川澜【完结】(103)

  她后脑跌在皮料上,氧气猛然被剥夺,呼吸受限,张口汲取,他直接俯身进来,咄咄逼人侵吞她嘴唇。

  唇肉是冷的,口腔是烫的。

  他不再收敛骨子里的凶狠暴戾,征伐地蹂躏她缩起的舌尖。

  她极力扭头推打,他拧住她手腕牢牢摁住,抵着她强硬攻占。

  几天没有接过吻,梁昭夕记不清了,她恼怒自己身体对他铭刻了本能的反应。

  好似干涸龟裂的土壤突然灌注洪流,所有拒绝抵抗在她嘴角不断溢出的潮湿里都仿佛都成了欲拒还迎。

  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声,脆弱的口腔被霸占,他无所顾忌的吻甚至抵达她咽喉。

  梁昭夕推他的力气在不可控制地消耗,直至减弱。

  在她坚硬的外壳有了一丝开裂时,孟慎廷抬头,脱下身上裹满体温的大衣,把她迎头包住,不容分说地抱出车门。

  她红肿的嘴唇被寒风割过,要说的话全部呛进嗓子里,止不住要咳嗽。

  下一秒他揽着她头压进颈窝,她不可避免地贴上他颈上剧烈跳动的脉搏。

  咬下去,咬断他算了。

  梁昭夕头脑昏沉,被太过超量的波澜卷着,已经说不上爱恨,她别处都被禁锢着不能动,当真一口狠狠咬下去,朝他发泄。

  孟慎廷仰了仰头,脊背绷紧,喉咙深处溢出沉哑的闷声。

  他抱着她回到自己车边,搂她进入驾驶座,门重重关上那一刻,外面空荡的呼啸声和四下无人的沉暗夜色都被隔绝。

  她身上胡乱包裹的大衣被扯开,连同她出门时穿的那件外套和更多。

  这里本该灯火通明,车辆来往,连通纸醉金迷的城市和适合逃避的遥远山镇,在这个晚上,却成了他肆无忌惮的疯狂欢场。

  他对她太过了解,掌控着她各处的死穴。

  她在绝对的力量压制和刺激中无处可跑,水洗过的清亮眼睛就那样灼灼看着他,再逐渐混淆,迷惘,被涣散占满。

  梁昭夕再次裹上大衣时,皮肤没有阻隔地贴着羊绒。

  她生理性难以聚焦的目光看着那辆租来的车扔在原位,而她离出城越来越远,返回从未逃离过的市区,孟慎廷完全按照她出来时候的路线,回到青檀苑的家里。

  她不说话,避开他刺骨的眼神,不跟他对视,他掰着脸扭过来,逼她望向他。

  玄关凌乱,沙发的抱枕大片沾湿,她离开前放下的红宝石被撞到地上。

  那个需要密码的房间里很多照片被她尖叫着扯下,攥成一团,再被他缓慢的,强势的,一边吞噬她,一边抚平。

  直到跌进床上,她不得不仰面,被他扣着下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梁昭夕很奇怪,她已经被揉烂捏碎,混了收拾不住的水源,由他恣肆地重塑,折叠,摆弄。

  他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为什么他眼眶却是红的。

  她开始承受不住,超出阈值,有什么在她失声的示弱里崩坏倾泻。

  孟慎廷低下头,汗一滴滴落在她灼红的脸颊上。

  他执迷地,无可救药地深深吻她,低声笑着。

  “宝宝尿床了,别哭,很美。”

  第58章

  梁昭夕是被热醒的, 汗从鬓发里溢出来,潮湿的燥意遍布全身,她迷糊地半睁开眼,视野一片昏茫, 窗帘还严丝合缝地关着, 看不出黑夜白天,也不确定距离昨晚过去了多久。

  她口干舌燥, 喉咙里发痒, 轻轻咳了一声,无意识地想伸手去擦一下额角,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抬臂动作, 她却在半空中停顿住。

  随着哗啦扬起的金属响声,她终于目光聚焦,看清自己左手的手腕, 正圈禁在一只包裹着厚软皮毛的银色手铐里, 手铐的另一边空着, 掉在床上,并没有拴住。

  梁昭夕几乎以为看错, 她怔愣几秒,手再次动了动,金属链条的撞击声更加鲜明, 敲响耳膜, 让她完全醒过来。

  意识回笼,她才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 被紧紧拥在炙烫的怀抱里,背上密不透风贴靠着震颤的胸膛,一双手臂力量强悍, 延伸着起伏的青筋,锁扣一样把她困住,她整个人陷在由身体围成的火热牢笼里,一动不能动。

  更重要的是,他仍在深处。

  她腰以下酸软到像是棉花做的,意识到他正处于什么状态,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惶乱又卷土重来,不由自主收束绞起。

  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事,她最后的记忆中止在自己因为失,禁而溃不成军的啜泣里。

  当时床单上大片扩出去的深色历历在目,她怀疑她会在这种逼人发疯的极限里逐渐失去神志,忘记拒绝,直至被弄坏,被改造,一天天一夜夜过去,成为他口中描述过的样子,彻底失去本心,只会扑上去依恋他需索他,把他当做唯一的养料而活。

  梁昭夕已经顾不上去想该不该生气,或者说生气有什么用,孟慎廷想要做的事,她犹如蜉蝣,无力抵挡,只能被动承接。

  就像现在,她被戴上毛绒的镣铐,整夜深埋着,又能把他怎么样。

  她重新闭起眼,装作没醒,咬死嘴唇一声不吭,背后痴缠的人直截了当扭过她脸,覆下来吮上她的牙印,她不得不张开口,温热水流被他喂进来,混着他的气息和体温。

  她渴得要命,又热到流汗,这些水源勾着她本能,让她不由自主抬了抬头索要。

  孟慎廷太久没见过她需求的样子,哪怕需求的根本不是他,也足够让他心脏倏然收紧,欲壑难填到唇舌微微发颤。

  他沉哑的声音裹着她耳朵:“昭昭……昭昭,你不是说等我回来有礼物么,在哪。”

  梁昭夕的身体清晰勾勒出他的变化,她恍惚被推到发疯边缘,跟着他没有底线地继续荒唐。

  他掠夺她,还问她要礼物。

  他难道不明白,她所说的礼物,就是消失。

  梁昭夕仍旧不出声,手指难忍地揪着枕头,怕被开拓过度的自己再重蹈覆辙,和昨晚那样难堪地弄脏整张床。

  她目光闪动,对上孟慎廷眼底裸露的偏狂和沉溺,那些纠葛的爱意太重太满,她渐渐又不怕了,自暴自弃一般,任他汲取揉搓。

  失态就失态,弄脏就弄脏,反正她只是他掌中提线的娃娃。

  梁昭夕忽然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孟慎廷压着她的背,将摇晃着的另外一边手铐戴在自己的腕上,他跟她束缚在一起,仿佛身和命也连在一处,他抓着她手指,用力交叉相扣,手铐和手铐沉闷碰撞。

  他含着她耳廓低喃:“没有礼物?那就说想我,说我不在你身边的两天,你哪怕再厌恨我,再怕我,也在想我,我想你昭昭,离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只能透过那枚芯片,听你的心跳,听你和别人的说话声,可你连这些也不许我听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只能铐住你,”他病态地,执着地激她出声,让她喊叫,他面容矜重沉静,眼角微红,从这些因他而发出的婉转里得到微末解药,“铐在床头,沙发,桌边,我都不能放心,铐在我身上最好。”

  梁昭夕不堪重负的心在反复冲击下选择自我封闭。

  她不知道是受不住他的攻势,还是潜意识的自保,在这一场纠缠里仰着头宣泄之后,她再也不肯出声。

  既然和孟慎廷撕破脸了,最后的遮羞布都扯掉,跟他争吵已经没有了意义,她也不用再存心伤害他,逼他,她只是单纯地不说话。

  她摆不清自己现在的位置,也不懂得要怎样面对他,她的罪恶羞愤歉疚酸楚,以及忌惮和仰望,都让她不会在他面前自处,更不会跟他相处。

  梁昭夕没找到她的手机,索性就不找了,估计是孟慎廷不准她跟外界联系。

  她穿着一条睡裙,什么都没要,就抱着自己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在他眼前永久损坏联网功能,把它变成完全的单机,让他放心。

  孟慎廷喉结艰涩滚动,手中抓着早已给她解开的镣铐,肺腑像□□枯的藤蔓缠死,他在她的沉默里下坠,沉声叫她:“昭昭。”

  梁昭夕没听到一样,一言不发,低下头回卧室。

  孟慎廷扣着她肩膀扯回怀里,无论怎样抚触亲吻,她都顺从地接受,不回应不说话,他亲,她就任由他亲,他放开少许,她就头也不回。

  灼痛犹如点燃的火星落满全身,孟慎廷不堪忍受,脊梁微微弯下去,把她竭尽全力地抱着,她还是那样垂着眼,不发声也没有表情,活脱脱钉住的小鸟标本,随便他怎么对待,她不给回应。

  他拼命地抓,她要从指缝流走,他不顾一切搂紧,她又像一点一滴在他噙血的注视里消散。

  连续两天,梁昭夕照常吃喝休息,其他时间都埋头在电脑前继续之前的工作,孟慎廷寸步不离在她身边,她始终没说过话,再逼迫,胡来,她也仅仅是咬着牙关发出一点细声。

  偌大的房子成了一座冰窖,空调徐徐供应着适宜的温度,孟慎廷却如同被她丢弃在冻结的海底,他眼里凝着纹丝不动的墨,透不进半点亮度,痛到负荷不住了,就当成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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