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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夹竹桃_鱼不妄【完结】(81)

  “为何?”

  “你如此苦苦守贞,难道是指望老九会出现在这里,为你解药吗?”

  “孤提醒你,若此药两个时辰内未解……”

  “下场,你可想而知。”

  话音刚落,便觉颈间一痛。

  是阮笺云将簪子推进了一分。

  她的身子已撑不住墙,双膝无力地曲着,然而不知为何,听到裴则桓说的话后,身体里忽得爆发出一股蓬勃的能量,猛地推开了裴则桓。

  裴则桓猝不及防被她推这一下,也没多少力气的

  身体向后仰倒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阮笺云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一片冰冷。

  她不是在为任何人守贞。

  名节、清白、贞洁,于女子而言,不过是粉饰的枷锁罢了。

  她的身体,永远只属于自己。

  她只是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只靠一味药,便妄图叫她失去理智?

  凭什么只以太子妃之位,便妄图使她出卖灵魂?

  阮笺云不齿,便也不从。

  她不愿!

  何必又问什么‘为何’?

  不愿,便是无需问的原因。

  她方才已经摸到了门的边框。

  阮笺云飞快转身,然而还不待她朝门前奔去,便听“轰隆”一声巨响。

  厚重的宫门向里轰然倒塌,阮笺云下意识背身弯腰,随即却被紧紧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卿卿,是我,是我。”

  那人的手臂抱得极紧,勒得她近乎要喘不过气。

  阮笺云怔怔抬头,借着黯淡的天光,看见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眼前的男人嘴唇发着抖,全然不见往日的矜贵从容,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鬓发,一遍遍说着“没事了”。

  苦苦支撑的心劲似乎一下子松懈了,如同坚固的城墙轰然坍塌。

  她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喉咙发干,许久,也只轻轻唤了一声“含渊”。

  他来了。

  阮笺云终于支撑不住,要从他怀中软倒下去。

  然而下一瞬,身子便被那人打横抱起。

  腿上那抹鲜妍的红,几乎要刺伤裴则毓的眼睛。

  认出伤口上插着她自己的簪子,刹那恍惚间一颗心似乎也被这簪子捅了进去,甚至犹嫌不够,几番搅动,剜得心脏鲜血淋漓。

  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颈窝,俯首吻了一下怀中人的眉心,低声哄道:“不疼了,不疼了。”

  他抱着阮笺云转身便大跨步走去,看都没看屋内躺在地上的裴则桓一眼。

  宫闱之内,没有不透明的事,更何况是牵扯到太子和九皇子妃这么大的事。

  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传入四宫六院。

  此时此刻,主角之一正静静躺在贞贵嫔寝宫的床上。

  她倚在裴则毓怀中,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心下却是从未有过的安稳,不知不觉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已躺在了床上。

  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一门之隔,外间隐隐传来交谈的声音。

  “主子,皇后那边又来催了……”

  “不见。”

  裴则毓眉眼是罕见的冷淡,如凝了霜雪一般,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简短道:“让他们等着。”

  话毕,便推开门,径直走进了房中,留下时良一个人在门外苦着脸应是。

  裴则毓进来时,阮笺云正背对着他,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身形向来清瘦,此时蜷起身子,更显得肩胛单薄嶙峋,如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仙鹤。

  裴则毓心里一紧,几步便到了床前,轻声唤她:“卿卿?”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唤自己,阮笺云迷茫抬头,眼前的一切虚幻成泛红的重影,唯有那人的脸近在咫尺。

  他从外面进来,身上凝了夜色的霜露,自带一股清凉之气,叫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阮笺云此时神志早已不清,只潜意识中把他划进可以信任的人中,便顺着心意,用滚烫的脸颊去蹭他的手背。

  裴则毓指骨骤然触到她双颊,却如同被烫了一下般立刻抽回。

  两个时辰还没过,是那药发作了。

  因着这药是前朝禁药,宫中御医也对此束手无策,连续试了几个方子,都不起效果。

  眼下如果要解药,唯有那一个办法。

  可裴则毓不能如此轻率对她。

  他无权擅自替她决定这件事,便只能尽量拖延着药效,待阮笺云醒来再做打算。

  等人醒来的这段时间,裴则毓想了很多办法。

  如果她实在想要别人……只要在这京城中,他也会替她将人找来。

  眼下人醒了,退缩的反而成了他自己。

  阮笺云不解为何眼前之人会避开她的触碰,一双眸子水润中带着疑惑,呢喃着唤他:“含渊?”

  她身上好热好热,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不像往常一样来抱她?

  裴则毓目光沉沉,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没得到回应,阮笺云蹙了蹙眉,伸手去牵他的衣袖。

  裴则毓抬手,指尖顺着她眉骨描摹,一路蜿蜒至艳红柔软的嘴唇。

  他冰凉的指尖如同带着魔力,阮笺云被他摸得舒服极了,下意识追随着他的动作。

  “要我吗?”

  她有些迷茫地抬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指尖停在她的唇瓣上,微微用力,将柔软的唇压下去一个小小的凹坑。

  “要我,还是要别人?”

  第72章 解药“……你别看了……”

  裴则毓的手明明冰凉,然而与她的皮肤相触时,却如火星落下,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至她身体的每一寸。

  阮笺云费力撑起身,伸出双手,渴求他的停留。

  “……你。”

  神智虽混沌,她隐隐之中却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

  愿意吗?阮笺云问自己。

  下一瞬,唇瓣被那人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攫取,唇舌交缠的瞬间,脑内刹那被铺天盖地的桃花香气席卷,如身处万顷云雾之中,令人不自觉迷失。

  他吻得不急,但很重,勾着阮笺云的舌,不让她有丝毫退却的空间,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迫染上他的气息,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滑下,还未被指腹揩去,就被他的舌尖卷走。

  霸道至极,连一丝也不肯浪费。

  阮笺云唇舌被堵住,只能从鼻腔里短暂地“呜”了一声,手明明搭在他肩上,却连一丝推拒的力也使不出来。

  水声交缠里,心口的振动愈发剧烈,一下又一下,如春雷震地,又留下万物萌发的痒意。

  她想……自己应该是愿意的。

  裴则毓的吻不紧不慢,是一种绵长的进程,初只觉他温柔体贴,接吻时如同春风拂面,然而久了方发现,这其实是一种漫长的折磨。

  最后是看阮笺云实在喘不过气,才大发慈悲放开。

  他垂眸看着她靠在自己怀中喘息急促的模样,轻笑一声。

  “怎么还是这样生疏,该罚。”

  说完,吻便又要覆下来。

  阮笺云慌忙抬手抵住他靠近的唇,一双远山眉垮下来,有点可怜地看他。

  “你……你还是快些吧……”

  她羞于启齿,可颊上绯色早已将心思出卖得彻底。

  裴则毓终于压抑不住眉眼间的笑意,低头将那个被阻挡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遵命。”

  腰间系带轻而易举便被他解开,纵然是在昏暗的屋子里,也能看到轻薄夏衫褪下后触目的雪白。

  裴则毓的目光深深盯着她,如有实质,阮笺云不堪其扰,伸手虚虚盖住他的眼。

  “……你别看了……”

  裴则毓闻言倒是乖巧,当真阖上了一双眼,只是动作却也停下。

  阮笺云等了一阵,灼热又从骨缝里透出来,令她躁动不安。

  他跪在她双腿之间,方便被她用膝盖夹了夹腰。

  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裴则毓喟叹一声,顺着身下的曲线轻身过来,吻落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上。

  “好难伺候,不让看,怎么碰?”

  他细密的吻顺着颈上血管一路蜿蜒,如同群蚁爬过,令人浑身难耐。

  吻到某处,阮笺云呜咽一声,破罐子破摔地挪开了手,复盖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那你看吧……我不看了。”

  逃避可耻,但有用。

  她听到裴则毓闷笑一声。

  “好啊。”

  他在笑她自欺欺人。

  可裴则毓是个体贴的丈夫,自然不会逼着妻子将手拿开,只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弄得人禁不住动作,遮在面上的手稍有偏移,便被他不轻不重警告。

  “卿卿说话算话,不许看。”

  视觉被覆盖,身上其他触感便愈发明显。

  熟悉的柔软在身上游离,留下濡湿的痕迹,阮笺云有些耐不住地轻喘,微微挣扎,纤细腰肢却被一双大掌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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