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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酸橘_两口米【完结】(123)

  年初放出消息,公司重心即将移回国内。

  媒体采访问他原因,他没说场面话,只吐出一句他是中国人。

  许珩年心知肚明他因为什么回来。这不前几天还特意打电话说他回国了,不要脸地问能不能把问夏的手机号码告诉他,或是住址。

  他当然没给,虽说秦之屿还是一口一个小舅地叫他,但归根究底他跟问夏才是一头的。问夏对秦之屿什么态度,他就对秦之屿什么态度,问夏要是有想跟秦之屿和好的心思他自然会帮。

  目前来看丁点儿没有。

  要不说秦之屿脑瓜活络,在他这没讨到好处,扭头就从梁成舟那下手。

  “你们想多了。”梁问夏不觉得秦之屿回国是因为她,“我跟他早分手了,都分手两年了,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回国?”

  当年是她提出的分手,秦之屿求过她,叫她不要跟他分手。她没有答应,伤了他的心是肯定的。他条件不差,不缺女孩儿喜欢,而且两年过去了,他应该早放下了,说不定身边已经有别的女生相伴。

  梁问夏想这些的时候,强迫自己忘记每隔一段时间就出现在咖啡馆的包裹,忘记家里抽屉放着的毛绒小狗和戒指。

  内心深处,她希望秦之屿做任何决定是因为他自己。

  赵南一肯定地说:“秦之屿一直惦记着你。”

  她还想说,你心里也还有他。换了种方式问:“夏夏,你放下他了吗?”

  那年问夏和秦之屿分手,一个人从纽约回来,是她和许珩年去机场接的。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是真的伤心。

  赵南一后来想过,或许那次在医院,问夏说她想和秦之屿分手,她不该跟问夏说那番话。问夏和秦之屿的情况,与她和许珩年不同。

  许珩年也说,哪有劝分不劝和的?

  梁问夏没有回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有有关秦之屿的事她都不想谈论,不想知道。

  勉强勾起嘴角,语气轻快地说:“换个话题吧,别说他了。”

  “逃避没用。”

  “我没逃避。”

  梁问夏不承认自己在逃避。分手了当然就是放下了,两年前分手的时候就放下了,没放下就不会分手。都分手两年了,还没放下不是傻吗?

  当晚回到家不意外地失眠了,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在心里问自己:你放下秦之屿了吗?

  放没放下秦之屿这事,琢磨不明白就不琢磨,反正没人敢逼问她。但现在她被秦之屿抱进怀里这事,她不用琢磨就知道——这不对。

  两个分手的人久别重逢再见面,就算彼此心里都没有隔阂,毕竟当初分手时她和他没吵没闹没诅咒过对方,算是和平分手。但也没必要拥抱吧。

  而且他还抱这么紧,不合适吧!

  还有,他爸妈和宋晚词还有宋晚词的妈妈还在候机室里坐着,他大胆是不是太大了?

  “放开。”梁问夏说话的同时在挣了挣肩膀,示意秦之屿放开她。

  秦之屿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不仅没放开,还收紧横在她后背和腰上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等了几秒,见他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梁问夏出声喊他的名字,嗓音很低,也很轻,“秦之屿。”

  再次叫他,“放开我。”

  “我好想你。”秦之屿下巴抵在她肩膀,闭着眼睛轻声重复这一句:“梁问夏,我好想你。”

  分开的八百多天里,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没有一天不想回来找她。拼命工作,每天加班到深夜,为的就是能早些回国追回她,也是为了麻痹想她到不可控的疯狂念头和意志。

  早就想抱她。

  上午在墓地她一出现,他就想抱她,想跟她说话,想靠近她。但她不愿意,躲在梁澍身后不肯看他一眼。

  刚在候机室也是,她看见他立马撇开脸,不愿跟他坐一起。他爸叫他过去跟她说话,她拦着不让。他舔着脸过去跟她说话,她神色不耐不想搭理他。从候机室出来更是,发现他跟在身后,立马躲进卫生间。

  梁问夏眼底的涩意加深,吸了吸鼻子,用力挣扎起来。

  她不想被秦之屿抱,不想听他说想她的话,不想待在有秦之屿的地方,她想离他远远的。

  因为被他抱着,她觉得难过。不对,从看见他,她就觉得难过。也不对,从知道他回国的消息开始,她就觉得难过。

  她讨厌因为他难过的自己。

  “让我抱会儿。”秦之屿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抱着她不肯松开一点儿,用沙哑的嗓音求她,“我求你,让我抱抱你。”

  他梦见和想象过无数次再次见到她的场景,最想做的当然是拥抱和亲吻,就像他们恋爱时那样。亲吻和拥抱他现在都没有资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梁问夏不想看见他,不愿面对他,讨厌和排斥他的拥抱。这些秦之屿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她这些举动的背后代表什么。

  是已经完全放下他,不想再跟他产生任何瓜葛。还是跟他一样,也没有忘记曾经的美好,也没有放下他,也还喜欢他。不过她的骄傲自尊大概不允许自己放不下,因为他是她丢掉不要的。

  弄懂梁问夏的想法很难,也很简单。区别在于她允不允许他的靠近。

  当然不允许。

  梁问夏当然不允许自己放不下,当然不允许他的再次靠近,当然不会吃回头草。

  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很烦知不知道?就像他隔每几个月就往咖啡馆寄一份快递,送一束鲜花,一份甜品那样,都让她觉得很烦。正如沈姿栀所说,他在骚扰她。

  没错,他的种种行为就是骚扰,她觉不觉得都是骚扰。

  还有他现在和宋晚词是什么关系?如果有女朋友,他此刻的行为就不只是骚扰。她会觉得恶心。

  即便秦之屿在外国,他的消息也还是会从圈子里的朋友们口中传出只言片语。她尽量避免,却又无可避免。

  她知道他度过了特别艰难的一段时间,知道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知道他妈妈着急他的人生大事,早几年就有了中意的儿媳人选。知道那个人是宋晚词。

  梁问夏体内升起一股烦躁,那烦躁来势汹汹,特别旺盛。她更加心烦,眉心皱起明显不耐,语气开始不好,“放开,我叫你放开我。”

  抱着她的人还是无动于衷,跟聋了似的。梁问夏心里的火山就快爆发,冷声提醒,“秦之屿,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不可以这样抱她。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颈侧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意,一点点渗透进她的衣服和皮肤。梁问夏一下僵住,忘记了挣扎。她知道那抹温热的湿意是什么。

  心像被人拿着小刀捅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早就泛红的眼眶也溢出一抹水意。

  他为什么流眼泪不重要,但你不可以掉眼泪,绝对不可以。梁问夏在心里警告自己。

  “我知道。”秦之屿感受得到她此刻对他的强烈排斥,“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这样拥抱你,我知道我这样对你很不尊重。”

  那就放开我。

  “可我……不想放开你。”就像那年,他不想放开她的手,不想跟她分手,但又留不住她。

  秦之屿不知道重新追回一个人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不引起她的反感。或许应该循序渐进慢慢来,但他不想慢慢来,也没办法慢慢来。面对梁问夏他是急切的,明确的,直接的。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要梁问夏,只要梁问夏。

  就算引起她反感,就算被她厌恶讨厌,他也还是要告诉她,“梁问夏,我从来都不想放开你。两年前我并不想分手,是因为你一定要分手,急着离开我,丢掉我。你不要我了,我没有办法。”

  “分开的这两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也没打算真的就这样放你走。我说过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不是随便……”

  “闭嘴。”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他。

  他提以前干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这是分手的人该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

  “我让你闭嘴。”梁问夏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她受不了,一秒钟都再也受不了,迫切地想要逃离快要让她窒息的怀抱。

  挣扎得比之前还厉害,生气大声地警告他,“赶紧放开。秦之屿,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你打吧,想怎么打我都行。”秦之屿终于肯稍微松开她一些,不再用尽全力禁锢着她。

  他巴不得梁问夏揍他一顿,她肯动手,比她无视他让他好受。

  直起身看着她的眼睛,扯唇笑了那么一下,像是回到几年前,她和他没分手时的熟悉语气,“就是能不能别往脸上招呼?给我留张脸,我晚上还要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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