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没吭声,眼睛落在棋盘。等他继续说。
秦之屿思考下步棋该怎么走的同时,还得观察外公的脸色,“我喜欢问夏,想做外公的外孙女婿。”
外公“哼”了声,直言道,“你不行。”
秦之屿推棋的手顿了下,“外公这话怎么说?”
“夏夏那个谈了好几年,最后又分手的男朋友,是你小子吧。”最后一子落下,外公直起腰,审视的眼睛望向他。
“对。”秦之屿没否认,也没有否认的打算。
“当初为什么瞒着大人们?”外公又问:“你俩谁的主意?”
“问夏的主意。”秦之屿实话实说,“但她是为了我。您知道的,我爷爷对我管教严格,身体又不好,怕他知道了被气死。”
“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异国,聚少离多。”
“不是你胡搞乱来?”外公似是不相信,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怀疑。
秦之屿急忙否认,“没有的事。”
下一秒又问:“梁问夏跟你们说的?说我胡搞乱来?”
外婆在这时推门走进来,笑眯眯道,“你外公诈你呢,夏夏说你们是和平分手。”
什么玩意?
和平分手?谁跟谁是和平分手?哪来的和平分手?他分明是被梁问夏甩了,被梁问夏踹了,被梁问夏无情地抛弃了好吗?
和平分手?这四个字她也说得出口?她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不红吗?
秦之屿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他跟梁问夏是和平分手,“外公,外婆,你们都被骗了,我跟梁问夏不是和平分手。”
嗯?
“我是被她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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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公家出来,秦之屿没在院子里看见顾言的车,梁问夏的车倒是还停在他车旁边。梁问夏跟姓顾的走了?
掏手机给她打电话,第一个被挂断了,又打第二个,还是被挂断。他不信邪,打第三个第四个,无一列外,全部被挂断。
正心烦着,手机震了下,有短信进来。
梁问夏发来一条:
[别打扰我约会。]
再打过去,他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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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会报一下进度:
还有十章左右正文完结。
五章内彻底说开。(原本的计划是就这一两章,但突然冒出个点子,想写夏夏逗秦小狗玩玩儿。)
番外你们想看啥呀?
第89章 我的……内裤,还给我。……
梁问夏这会儿在江时柠家里。
不止她, 沈姿栀和陈西也在,四个人坐在空调房里吃火锅。
跟顾言分开后, 梁问夏心绪有些烦乱,没着急回大院,在湖边的竹亭坐了会儿。
正巧江时柠在群里说她从巴黎看秀回来了,馋火锅馋得直流口水,在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叫大家去家里涮火锅。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可以小酌一下。
沈姿栀秒回了个举爪的表情。
陈西一分钟后跟了个一样的。
陶慧君在外地出差,没回复。
看到火锅两个字梁问夏肚子里的馋虫也动了,晚上吃饭她没胃口,象征性地吃了几口, 这会儿肚子正咕咕叫呢。
她也跟个举爪的表情。
然后切了聊天框给江时柠打电话, “你现在哪儿?要顺路就来接我一趟。”她不想回大院取车, 怕碰见顾言尴尬, 更不想看见秦之屿那臭不要脸的。
江时柠问她,“你在哪儿?”
“大院外面的天鹅湖。”
“啊…我已经开过了。”
梁问夏说没事, “我打车过来吧!”
“你回大院没开车吗?”江时柠觉得奇怪。
梁问夏叹气,走到路边, 一边打车一边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她。
江时柠听得狂笑,听完来了句:“秦之屿是真狗啊!死缠烂打的功力比沈……简直无人能及。”
可不嘛!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梁问夏到江时柠家时沈姿栀和陈西已经到了, 火锅和酒水也摆上桌了, 坐下直接开吃。
刚往嘴里塞了块肉, 手机铃声霎时响起,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的,除了狗东西没别人。不想接摁了挂断,结果那边一直打, 摁了四五个还见消停。
“谁电话啊?”江时柠一脸戏谑。
沈姿栀不明所以,“骚扰电话?”
梁问夏还没说话,手机铃声又跟催命符似的响起。
她没好气地“嘿”了声,“啪”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拍桌上,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秦之屿编辑一条短信发过去,完事果断把他拖进黑名单。
狗东西,早该把他拖黑了。
下午在外公家看见秦之屿的那刻,梁问夏就觉得自己该支棱起来,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他最近太猖狂了,必须得治治他,灭灭他的威风,否则他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好拿捏。
不是醋坛子转世爱吃醋吗?那就让他醋个够。
沈姿栀就坐在梁问夏旁边儿,瞧见动静立马挪屁股,歪着上半身,支着脑袋偷窥她的手机屏幕。
见她把秦之屿拖进黑名单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带犹豫。被惊到了,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夏夏,你这招是跟我学的吗?”沈姿栀呆呆地问。
她经常这么干,没有一百回也有一千回。因为顾沉寻老惹她生气,她又嘴笨吵不赢他,能出气的方式只有把他拖进黑名单,眼不见为净。
梁问夏听闻好笑地看着她,“这算什么招?用得着学?”
“你在讽刺我?”沈姿栀撇撇嘴“哼”一声,大口往嘴里塞肉,嚼肉泄愤。
心想为什么只有我笨?为什么只有我不会拿捏男人?为什么只有我总是被一个臭男人气到?
大家见她把腮帮两边塞得胀鼓鼓的,被她的表情动作萌到,齐齐抿着嘴憋笑。陈西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她碗里,“多吃点。”
“还没问,我去巴黎出差这半个月,你跟秦之屿进展到哪步了?”这边江时柠继续向梁问夏打听,八卦雷达早动了。
“没有进展。”梁问夏剜她一眼,“分手的两个人能有什么进展?杀了对方的进展?”
江时柠大笑出声:“你俩门对门住了快三个月,就没发生点什么?”
“比如?”
“比如旧情复燃。”
“我也想知道。”沈姿栀插话,“都说分了手的前男女朋友最容易藕断丝连,一点就着。”
梁问夏推开沈姿栀凑过来的脑袋,“是你跟你的讨厌鬼老公一点就着吧!”
“我跟他只在床上着,别的地方着不了。”沈姿栀坦言,一点儿没不好意思。下一秒又接了句:“所以你跟你的狗东西在床上着了吗?”
沈姿栀的这句话像一把打开机关的钥匙,梁问夏一下想起昨晚在秦之屿家床上发生的那个吻,秦之屿埋下去的脑袋,秦之屿温热的嘴唇贴上去的感觉。
这事不能想,不能回忆。她神色开始不自然,脸颊也开始发烫。眼睛闪了闪,垂眸错开对面江时柠的目光,拿起手边的冰镇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缓解身体的燥热。
“怎么不说话了?”沈姿栀笑嘻嘻地问她。
都是有过经历的,当然懂为什么。三双眼睛齐齐看向梁问夏。
“老实交代吧!”
梁问夏轻“咳”一声,做好了抵死不认的打算,“交代什么?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你脸红成这样?”
“我热不行吗?”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梁问夏的第一反应是秦之屿追到这儿来了?江时柠跟秦之屿通风报信了?
眉心皱起,眼神落在江时柠脸上,不高兴道,“你卖我?”
“没有啊,不是啊,秦之屿今晚就没找过我。”江时柠茫然摇头,一脸无辜。她站起身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对着门口喊:“谁啊?”
“我去。”梁问夏气鼓鼓地越过江时柠去开门,心里已经认定了是秦之屿那狗东西,都想好怎么骂他了。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不是秦之屿,而是……沈知煦?
“沈小叔?”梁问夏惊讶地喊了一声。
沈知煦见开门的是梁问夏同样惊讶,很快反应过来,朝她点了点头,而后抬手拉开门就要进去。
“等会儿。”梁问夏想到什么,一下就笑开,手放在门把手上拦住沈知煦不让进。
随即扭头朝屋内大声喊:“江江,你小叔来了,给进还是不给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