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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酸橘_两口米【完结】(148)

  事情戳穿,梁问夏心虚又没面儿,撇开脸不讲话了。

  秦之屿的脸跟夜色一样黑,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为什么骗我?”

  “想骗就骗咯。”她好无愧色地甩出这一句。

  话音刚落。

  她的唇被狠狠堵住。

  第94章 嫁给我。

  一股摧毁般的力量碾过唇瓣, 梁问夏感觉到了疼痛。

  “唔……秦……放开……”

  放开?他再也不会放开她,再也不会。秦之屿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梁问夏骗他的那刻, 他没有愤怒,惊讶过后只觉庆幸。看见她出现的那刻,他生出一丝怒气,但没有此刻这么强烈。嘴唇触及到她的唇瓣,怒气一下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蔓延升腾。

  秦之屿强硬地捧着梁问夏的脸,嘴唇急切莽撞地碾上去,重重吸吮,用力含咬,而后长驱直入敲开她的牙齿,激烈而野蛮地掠夺她的呼吸。

  她的挣扎, 他的粗鲁, 牙齿撞在一起, 都感觉到疼痛。他没有因此停下来, 而是更加猛烈地进攻搅弄,勾住小舌拖拽至他的领域纠缠, 不给她呼吸和退缩的余地。

  与此同时,天空“轰隆”一声, 豆大的水珠打下来,没一会儿暴雨如注。

  雨水往下灌, 几乎是一瞬间, 两人就被淋了个透彻, 从头湿到脚,身上唯一干爽的地方只剩紧贴对方的胸前。

  就这样秦之屿都还不肯放开,甚至更加疯狂地吻她,像太投入感觉不到下雨, 雨水打在身上不疼一样。

  梁问夏更加用力地挣扎,试图挣脱开他的禁锢,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秦之屿,反而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吻得太用力,她不只嘴唇发麻,舌根也是,痛到皱眉,痛到吸气。

  这个混蛋,搞什么?是不是疯了?能不能温柔点?

  秦之屿当然知道下雨了,但他不想管。身体里烧了一个多月的火需要这场大雨浇灭,需要发泄。

  梁问夏太坏了,居然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就是逗他,玩他,也得有个限度。她根本不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跟行尸走肉没差别,比两年前刚跟她分手那阵儿还要痛苦。

  内心空荡又无计可施。

  割心掏肺般的痛。

  雨势太大,雨水顺着额头滑落至眼皮,流至脸颊嘴角,最后被吞进嘴里。雨声太大,完全掩盖住唇舌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

  没有人站在暴雨里接吻,没有人接吻像打架,没有人像他们两个。

  疯了一样。

  梁问夏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又气又恼,张嘴咬他。拳头落在他肩上,溅起一圈水花,同时还有沉闷急促的声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换回秦之屿的理智。

  他已经疯了,温柔理智不复存在,变成了一头不曾餍足的野兽,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秦……之屿……滚开。”

  秦之屿就是不放开她,就是要她痛。

  她咬他,他也咬她,上唇,唇珠,下唇,舌尖,逮哪咬哪。他的右手从她后腰处移开,掐住了她的脖子,掌心贴着湿漉柔软的皮肤,感受到她喉咙的滚动。

  想用力掐下去,这个念头最近一个月在他脑海里产生过无数次。

  每次从她嘴里冒出“顾言”两个字,每次她夜不归宿,每次想到她跟顾言在一起了,他都想掐死她。她明明说过,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可是她总是丢掉他,不要他。

  即使现在知道她跟顾言是假的,是骗他的,他也要惩罚她。

  梁问夏在他掐住她脖子的下一秒就抬手打他的手,狗东西真的疯了,又是掐她,又是咬她,还这么粗暴地对她。

  虽然不痛,但她不高兴。

  谁在暴雨里被人强吻能高兴得起来?

  忍无可忍,梁问夏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踩在他右脚,手心撑在肩膀他借力,终于推开他。

  伸手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眯着眼睛吼:“你发什么疯?”

  秦之屿没吭声,沉默地看她一阵儿后,又欺上去吻她,“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的。”

  “你不骗我,我能疯?”他吻得更凶了,“你演戏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我过我会疯?你夜不归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你说你跟顾言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

  “秦之屿,你冷静点儿。”梁问夏喊了一声,试图跟他好好说话,至少换个地方说话,这雨太大了。

  “我冷静不了。”

  梁问夏真的不想继续跟他站在雨里扯皮,也自知理亏,没说话,手用力推他,扭着脑袋躲开他的吻。被秦之屿捏住后颈,逼她仰起头,方便他的进攻。

  他步步紧逼,梁问夏被撞得后退,整个人被抵在垃圾箱上。气得要命,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和嘴都咬掉,咬得鲜血淋漓。

  只是她刚有咬他的动作,就迎来他更粗鲁猛烈的搅弄。

  她都说他疯了,那他就疯到底,“还骗不骗我?”

  “还用不用别的男人气我,骗我,耍我?”秦之屿也不给她说话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一边吻一边说:“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那条短信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信了?”

  他想过无数次,真的要这样放开梁问夏的手,看她走向别的男人?

  在江时柠那儿确定梁问夏真的和顾言在一起了,听见那句“夏夏很喜欢他,还说过段时间带他回家见叔叔阿姨”那刻,他认输了。她选择了别人,他不认又能怎么办?

  逼她?强迫她?他做不出真正伤害她的事。

  他想过的,梁问夏跟顾言在一起了,他再住在她隔壁确实对她影响不好,这次回国就找时间搬走吧!尽管他真的不甘心。

  他还想过,梁问夏结婚的时候他会不会去?能不能说出祝福她的话?

  眼泪混在雨水里,没人知道他的眼泪跑出来了,“梁问夏,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了。”

  他的难过梁问夏能感受得到,心突然就疼了那么一下。

  她承认自己骗他的行为是有些过了,但她不会跟他道歉,不会跟他说对不起。她没有这个习惯。而且他也对她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他们扯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之屿的手又捏住了她的脖子,他没用力,舍不得用力,虚虚地捏着。唇贴着她的唇讲话,“梁问夏,你要是再敢用这种事骗我,我一定掐死你。”

  梁问夏被逼急了,也抬手掐他脖子,两只手一起掐。

  她不会舍不得,用力一下,“秦之屿,你要是再在这里发疯,我也立马掐死你。”

  两人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都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湿得彻底。

  梁问夏觉得这个画面太过滑稽,站在这么大的雨里,又是吵架,又是接吻,又是掐脖,跟吃饱了饭不消化跑出来发疯的神经病没区别。

  还好是大晚上,没人围观,不然该有人报警说疯人院跑出来俩神经病。

  “疯够了吗?”她松开手,扯着嗓子喊:“能不能先找个地方避雨?能不能先离开这里?能不能先松手?”

  “我没被你掐死,也快被雨淋死了。”这雨下子弹似的,打在皮肤上太疼了。

  秦之屿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大概被雨浇坏了脑子,他画风一转,莫名其妙,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嫁给我。”

  什么玩意?梁问夏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周围的雨声超级大,她大声问:“你说什么?”

  “嫁给我。”秦之屿重复:“天亮了跟我去民政局领证。”

  他不想再等,一天都等不了。要不是现在是晚上,要不是民政局这会儿已经下班,他一定立马拉着她回家拿户口本。

  梁问夏的第一反应是狗东西真的疯了,真的被雨淋傻了。伸手揪他耳朵,又扯又拽,然后凑到他耳边大声喊:“大哥,你求婚能不能找个正常的时间地点?”

  现在合适吗?

  “你先答应我。”他不想管合适还是不合适,只想她答应他,顺着他这一次。

  梁问夏又生气又觉好笑,心想肯定没有哪个女生跟她一样,在大雨里被人毫无诚意地求婚,被人掐脖子威胁着求婚。

  “我不答应。”

  当然不会答应,领证结婚这种大事不告知父母就冲动行事,她做不出来。爸爸妈妈要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生气。而且他也太没有诚意了,五年前那次就非常没有诚意,这次比那次更没有。

  又拒绝他,她为什么总拒绝他?秦之屿看见梁问夏嘴唇动了下,他想她又要说一大堆拒绝他的话,可是他不想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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