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胸前纽扣散了好几颗,更可怕的是,里面的内衣是解开的。
她依稀能想起,昨晚关灯之后,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八抓鱼似得硬要缠在秦之屿身上,还跟他亲嘴。亲嘴的过程中,狗东西摸她xiong了,两边都摸了。
不对,全身都摸了。月匈,腰,腿,连屁股他也摸了。
混蛋,他怎么可以?怎么敢的?
越想越生气,手上力道也越来越重,“你个狗东西,臭流氓,快点交代。”
“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秦之屿想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他的那句告白。
梁问夏心里“咯噔”一下,虚张声势,“全都记得。”
哦!记得的不多。
“我说了,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告诉她实情前,秦之屿得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能感觉到他话音落下的那秒,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又开始加重,怕自己真被她掐死灭口,火速开口救自己的命,“梁问夏,昨晚是你先起的头。”
梁问夏歪了下脑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我?”
“在楼下花园,你非要我亲你。送你回房间,你又强迫我上床陪你睡觉。上了床,你又强行非-礼我,对我又亲又抱,还……”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梁问夏听不下去,忍无可忍,出声阻止他继续说,“停,别说了。”
“我还有好多没说呢!”秦之屿拿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委屈巴巴,哀哀怨怨:“你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霸道,多不讲理,多不做人。我不乐意亲你,你还急脸揍我来着。”
“怎么可能?”她才不信,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我是那种人吗?”秦之屿眉眼挂着宠溺,伸手捏了捏她小巧挺翘的鼻尖。
梁问夏“呵”一声,打来他的手,“你可太是了。”
她脸颊嫣红,不自在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紧张地舔舔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肯定地问:“秦之屿,你是不是摸我胸了?”
第20章 反正恋爱必须谈。……
秦之屿瞬间红了耳廓, 嘴唇无声张合好几次,愣是没吐出一个辩驳的字来。
温香软玉在怀,谁能做不动一点色心的君主?进了妖精洞的男人, 有几个能清心寡欲,俗尘不染地走出去?
反正他不行, 他恨不得将勾得他心痒难耐的妖精生吞活剥。当然,梁问夏比一般的妖精厉害许多, 他不敢一点不顾忌就不做人地对她下手,只敢让她对他胡作非为,也只敢偷摸吃几口开胃小菜。
她向来没耐心, 急急追问:“是不是?”
“是。”秦之屿点头承认, 又企图狡辩, “但也是你先摸我的。”
不狡辩不行。他不只摸了,还亲了。
梁问夏小脸写满不可置信,音量拔高, “又是我?”
“对。”秦之屿肯定她的话。
“我摸你哪了?”梁问夏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不会真摸他大兄弟了吧!有地洞给她钻吗?有豆腐给她撞吗?有谁能递把刀让她把狗东西捅了吗?
勇得一匹, 哪都摸了。
秦之屿低头朝□□快速瞧了眼, 又抬头看着面前姑娘的眼睛,吐了句废话,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她浑身都快烧起来,急脸骂了句:“我知道个屁。”
梁问夏放弃彻底挣扎, 捂着脸发出最后一个疑问:“昨晚我到底都干了些了什么?”
“挺多,非常多。”秦之屿斜斜瞅她一眼, 笑着问:“想听吗?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想死又想活。梁问夏深吸一口气,认命道:“说。”
狡猾如狐狸这句话,最适合用来形容不要脸不做人的秦之屿。
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专捡梁问夏对他做的出格事说,事无巨细,一件不落。却只字不提,他自己不做人干的畜生事。
亲她嘴,吃她xiong、屁-股这些。瞒得贼严,一个字都没吐过。
是有些有侥幸想法和恃无恐在身上的。
他不说,梁问夏就不知道。就算她自己想起来,也只会比他更不愿提及。她要是提出来找他算账,那更好,他巴不得。
从秦之屿嘴里了解到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丢脸至极的蠢事,梁问夏天塌了。
亲他嘴,撕他衣服,扒他裤子,扇他巴掌,咬他舌头,玩他那里。一件比一件丢脸,一件比一件更想让她将秦之屿杀了灭口。
秦之屿每说一件,梁问夏本就泛着红晕的脸颊就越发地红上一分。能不脸红吗?那些事,她对任何男生做都行,就是不能对秦之屿做。秦之屿之于她,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她没细想过秦之屿对她来说哪里不一样,但她就是知道,秦之屿跟任何人不一样。
听完全部过程,梁问夏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比喝醉酒还烧得还厉害,比年画娃娃的腮红还夸张。
虽说她不在意在狗东西心里的形象,可这也太尴尬,太丢脸了。
一件就算了,好几件也算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手贱去摸秦之屿的那里?这件是最丢脸,她最不能接受,最想把狗东西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或许小舅舅的话是个办法,她就该把秦之屿杀了灭口,再藏尸荒野。
梁问夏没让秦之屿全部说完,她快吓死了,红着耳根急忙打断,“闭嘴,不许说了。”
“我还……唔……”秦之屿不想闭嘴,他还有很多话没说。
她得对他负责,不能亲了摸了睡了当无事发生,什么交代都没有就蒙混过去。他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不对他负责说不过去,必须对他负责任。要么他做她男朋友,要么她做他女朋友。
反正,恋爱必须谈。
闭不上嘴就手动让他闭嘴。梁问夏死死捂住秦之屿嘴,气急败坏道道:“再敢说一个字,把你舌头割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她是西楚霸王吗?
气急反笑,秦之屿扒拉开她的手,“梁问夏,你讲不讲理?能不能讲点理?”
被她占便宜,还被她威胁。有理都说不出,因为她不让说。
“不能,不讲,我从不讲理。”梁问夏一点没不好意思,回得可快,“你第一天知道?”
跟他讲理?讲什么理?他不配她讲理。
“……”秦之屿被哑口无言。
她双标得不仅明显,还明明白白。对谁都礼貌有加,就对他蛮横无理,专治霸道。
梁问夏不是没脑子的傻子,更不是会被随意哄骗的笨蛋。
她当然不会蠢到全信狗东西的一面之词。他惯来不要脸,又抓住她这么大一个把柄,不可能不夸大其词,趁机栽赃。
她眼睛一眯,怀疑的眼神落他脸上,“你有没有撒谎?”
“没有。”秦之屿面无虚色,说得特别肯定。
他就知道她不好糊弄,肯定会怀疑他话的真假。当然,他也没打算全说假话。
“有没有隐瞒?”
“……”秦之屿从容不迫的脸上裂开一条缝,底气也随之减弱,“有。”
梁问夏听闻立马挺直腰杆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死盯着他,咬呀怒视,愤然质问:“隐瞒了什么?”
“我,我说……”秦之屿心里快要乐开花来,面上被装出一副十分难为情的讨厌样。装腔作势,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什么意思?”
秦之屿故意拖长语调道:“你听了,可能会接受不了。”
梁问夏愣住。她现在就接受不了,还能有什么更接受不了的?
“确定想听?”见她愣神,秦之屿将得了便宜还卖乖进行几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是那副勉强的口吻,“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勉为其难……”
“我不想知道。”他话都说都这份上了,梁问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说不出口的是什么。
不想再听他吐出脏耳朵的话,一句都不想。她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急忙打断,“把嘴闭上,闭严实了,一个字都不要再说。”
秦之屿憋笑憋得腮帮子疼,不敢也不想再刺激她,乖乖闭了嘴。
一连发出三个感叹词,显示自己真的委屈。
“哦!”
“行吧!”
“好吧!”
就怎么把这件事掀过去当无事发生过,梁问夏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样,她跟秦之屿的关系不能变,还是要当朋友的。他俩做了十八年的朋友,要是因为一件意外事件就不做朋友了,她会很不习惯,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