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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酸橘_两口米【完结】(32)

  “我跟你,我俩……”梁问夏强硬的态度跨下来,神色不自在地问:“亲嘴了?”

  空气安静了近一分钟。

  秦之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声线很低地“嗯”了声。

  梁问夏听闻第一反应想找个洞钻进去。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能跟狗东西亲嘴?她怎么能跟一条狗亲嘴,她怎么能亲一条狗的嘴?

  被吓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梁问夏又问了句:“没有那啥吧?”

  她可不相信酒后乱性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亲嘴就已经够荒谬的,那种事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没滋没觉就做了。

  “你觉得呢?”秦之屿反问。

  想得还挺多,他有那个胆子吗?

  “那铁定不能够。”梁问夏稍稍放下心来。

  脑子里只有抱一起亲嘴的画面,楼下草地和房间门口还有床上都有,亲了挺久,挺投入,挺沉醉。但绞尽了脑汁,她也想不起是谁先动的嘴。所以,她和秦之屿到底是怎么亲在一起的?

  梁问夏向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绝对不做不明不白,装傻充愣地将事情掀翻当没发生过的那种姑娘。

  “谁……”她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珩年在外面喊,“问夏,起了吗?”

  太过心虚,梁问夏听见敲门声被吓得抖了下,如临大敌。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应门外的人,而是蹲下身脚丫踩在床沿边缘,伸手捂住秦之屿的嘴。

  被捂嘴捂得猝不及防,秦之屿“呜”了声,扒拉她的手。

  有捂嘴的必要?房间大,隔音效果也不差,正常的说话声外面根本听不见。她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嘘。”

  梁问夏紧张的时候脑子不太好使,能想到的就只有使命捂秦之屿的嘴,捂得紧紧的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再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继而拗着脖子,扯着嗓子朝外面大声喊:“小舅舅,什么事?”

  许珩年说没事,“早饭好了,醒了就下来吃。”

  梁问夏溜圆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在想怎么快点把小舅支走,“我不吃了,还想再睡会儿。”

  “行吧!”许珩年没走,试探性地问了句:“之屿没在房间,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不知,道。没,没看见。”太过心虚和紧张,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又掩耳盗铃地吐了句:“他没在我房间。”

  她说完想抬手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在心里骂自己能不能出息点?心虚什么?结巴什么?哆嗦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小侄女的声音听着如此不正常,许珩年一下就肯定秦之屿在里面,顿觉好笑,就扯起嘴角笑了声。

  原本他只是有点儿怀疑,现在倒是十分确定。秦之屿住的那间客房他刚去敲门一直没人应,推开门看了眼,里面的被子都没打开过,一看昨晚就没回房间睡觉。

  没回自己房间,那就只能在别的房间。除了小侄女的房间,二楼剩余的客房每一间他都推开看了,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昨晚两人在草地抱一起吃嘴时,他跟赵南一可是亲眼瞧见的。

  他作为梁问夏的长辈,自认躲墙角看小侄女跟人亲嘴这事做得不地道。但不能全怪他,他没有窥探小辈谈情说爱的癖好,好奇心旺盛的赵南一有。

  而他,永远赢不了赵南一。

  都确定的事,许珩年也不兜圈子绕弯子,直接发问:“整个别墅都没瞧见他人,你房间也没有,他去哪了?”

  说完又笑着自问自答地来了句:“被杀人灭口,藏尸荒野了?”

  梁问夏后背冒冷汗,底气不足地回:“我也不知道。”

  她话音刚一落,外面的许珩年玩心大起,右手搭在门把手山往下摁。他跟赵南一待久了也学坏了,非常想看小侄女和秦之屿被吓破胆的脸是什么样儿。那一定相当精彩,他已经打开了手机的照相功能。

  可惜门没打开,里面反锁了。梁问夏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锁门更说明了不正常,里面有事。

  他拍了下门,“开门。”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进耳朵,梁问夏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绝望地想:完,小舅舅都打算自己开门进来了,那铁定是怀疑她了。

  一直被捂着嘴的秦之屿又“呜”了声,他到不是担心许珩年闯进来。许珩年进不来,昨晚梁问夏一睡着,他立马下床把门锁了。

  他发出声响是为了引梁问夏的注意,她魂都快被吓没了,他得救她的命。在她低头看向他的时,给她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开,我有办法。

  梁问夏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秦之屿又“呜呜”了声。“呜呜”两个字说的是:快点。

  他不怕被抓现场,倒是有些期待。但她怕,他就不能不厚道。

  “说我没在,出去了。”终于能说话,秦之屿大口呼吸地同时手指了下门外,用讲悄悄话的音量告诉梁问夏,“买吃的,给你。”

  “小舅,我想起来了。”梁问夏听闻赞同地点了好几下头,大声朝外面喊:“秦之屿很早就出去了,我昨晚说想吃城西那家的牛肉包和豆浆,他买去了。”

  许珩年才不信她的鬼话,轻笑一声:“是吗?”

  梁问夏回得超快,“是。”

  没再多问,许珩年心知肚明地陪小侄女演,“给他打电话,叫他快点。”

  “好。”

  许珩年说完就走了,没再继续吓屋内的人。

  他不是封建固执的老派思想,反对小侄女和秦之屿在一起过夜,就是迫不及待想看新鲜热乎的热闹。再说了,两人都成年了,又相互喜欢,睡觉没问题。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没成年的时候,就想跟赵南一睡觉。

  而且他跟赵南一看法一致,小侄女和秦之屿,早晚会在一起。那对欢喜冤家,谁也离不了谁。

  外面没了动静,梁问夏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低头发现害她冷汗都被吓出来的罪魁祸首在笑,表情和神态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

  没好气蹬他一眼,“你笑什么?”

  “笑你作贼心虚。”秦之屿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多大点儿事,吓成这样。”

  “不许笑。”梁问夏想起正事还没解决,账还没算完。

  她清了清嗓子假意咳嗽一声,眼珠在视线所及的各个地方瞟来飘去,就是没个定处。随后极其快速,极其小声,极其含糊地问了句:“谁亲的谁?”

  “什么?”她话题转得太快,语速也太快,秦之屿没听懂也没听清。

  梁问夏咬牙跺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昨晚我们,谁亲的谁?”

  “你主动的?”不知道为什么,梁问夏心底有个怀疑的种子在冒头。

  她没那么相信自己,整个人没了一开始的气势,嗓音也是迟疑飘忽,“还是我?”

  她这问题问的,秦之屿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同时也有些怀疑,她想得起他俩亲嘴,却想不起她主动要求他亲她的事,不会是故意想装傻蒙混过去吧?

  沉默几十秒之久,秦之屿才慢悠悠吐地出一个字:“我。”

  就梁问夏对他的嫌弃程度,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铁定很难接受跟他亲嘴的事实。不想过分刺激她,决定先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狗东西这个“我”字,让梁问夏一下挺直了腰板儿,彻底松了口气,气势也在瞬间找回来了。比之刚才,气场那叫一个足得不得了。

  轻快跳下床,光着脚蹲在秦之屿面前,得意又愤然地发难质问:“你居然亲我?你为什么亲我?谁给你的狗胆儿敢亲我?”

  “秦之屿,你居然趁我醉酒占我便宜。那可是我的初吻,跟我未来男朋友的初吻,就这么被你这条狗给糟蹋了。”说话的同时,她两只手也落在了狗东西的脖子上,没怎么用力地掐他,“我掐死你。”

  梁问夏自己都没发现,从跟秦之屿亲嘴的画面出现在她脑子里开始,她嘴角就一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清甜笑容。

  “掐死我前,能不能让我把遗言说完?”秦之屿双手盖在她的手上,试图为自己辩驳两句。

  梁问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能。”

  秦之屿眉眼平和得要命,漆黑眼眸看了她几秒后阖上眼皮,彻底放弃抵抗,“那你掐吧!”

  杀人犯法,梁问夏心说我又不傻。

  双手还掐在他脖子上,比之前的力道重上一两分,“先老实交代,昨晚你还对我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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