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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又争又抢_西南村花【完结】(83)

  纵然君贵臣轻,左夫人还是没能忍住对南启嘉甩了脸。

  “妾感谢娘娘对小女的厚爱。只是小女福薄,配不上蒙将军这一身功勋,还望娘娘另觅她人,届时臣妇定送上厚礼,为蒙夫人添妆。”

  此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帝后理亏,加之南启嘉本就不擅长做这种保媒说亲的事,见左夫人神情肃然,只能赔不是,道:“今日是本宫考虑不周,若是冒犯了左夫人和左小姐,还望两位不要介怀。不过蒙将军方才说的那些话,确实是……”

  左媛媛道:“娘娘放心,臣女今日随母亲入宫,只是为了替娘娘弹琴解闷,从不曾见过蒙将军,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女更不曾听闻。”

  南启嘉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点,让穆子卿亲自送她母女二人出宫回府了。

  待人走远,南启嘉便要秋后算账。

  她找了几个禁军,把蒙纪抬去了正宫,将今日之事尽说了出来。

  殷昭听着,心里皱巴巴地不是滋味,非要捏紧了袖口才能稍作缓解。

  蒙纪浑然不觉自己有错,反倒责怪起南启嘉来:“陛下,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这小皇后非要找个人拴住我!你们自己花前月下没羞没臊,我再看不惯也没逼着你们分开,我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你们又何必非要来祸害我?!”

  “你……”殷昭被他气得不轻,指了指正宫的殿门,对抬蒙纪进来的那几个禁军道,“你们,把他给朕弄出去,半年以内,朕都不想再见到他!”

  因为此事,殷昭很长一段时间在南启嘉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并且因为两口子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蒙纪,导致他们这个年过得无比冷清。

  除夕夜那晚,宫宴散后,帝后并坐在正宫外的门槛上。

  向上是深黑无垠的苍穹,向下是不可见底的长阶。

  两人同时回想起去年今日,殷暄花了小半年的俸禄,为帝后燃放了一场无比瑰丽的烟花。

  “早知道……”殷昭眼里写满了忧伤,“他让我把买烟火的钱给他,我该答应的。”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能早早知道的事。

  无论是父母兄弟,抑或是友人夫妻,能在这茫茫人世相逢一场,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良缘也好,孽缘也罢。

  缘来缘去,自有它的定数,半点不由人。

  “昭哥哥,我们许个愿吧?”南启嘉笑呵呵地望着殷昭,“你看,那里有颗很亮的星星,我们就对着它许愿,万一实现了呢?”

  殷昭听话地看了一眼那颗孤独的星,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南启嘉便对他说:“好了,你许了什么愿?”

  “我想要这天下永无战乱。”殷昭反问道,“那你呢?”

  南启嘉努嘴道:“我嘛……嘿嘿,我忘记要许愿四海承平了……”

  殷昭笑说:“定国安邦是我们男人的事。所以我们姣姣许下的是什么愿望呢?”

  “我嘛……”南启嘉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殷昭的下巴,“我要和昭哥哥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第75章

  初一祭祀结束后,南启嘉去了青萝殿看太后。

  与上次相较,她精神头好了些,神志也清醒多了。

  好几次,她的眼睛落到南启嘉肚子上,惊诧又惋惜。

  慕容长定虽在名义上还是虞国的妃子,但大家都清楚,殷昭与她从无肌肤之亲,他全部身心都只归于南启嘉一人。

  夫妻二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然而几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子息,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太后叹息道:“听说你宫里日日都熬着补药,是为了皇嗣吗?”

  “嗯,”南启嘉老实地点头,“大师兄说,要把身体养好了才好怀。”

  她只说自己身体不好,没把殷昭对她说的那些话转述给太后听。

  太后是上了年岁的过来人,何等聪慧,早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但是自殷暄离她而去以后,她顿时想开了许多事,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殷昭高兴,她这做娘的又何需越俎代庖替他操心。

  “我记得你才来那会儿,天天变着法儿地和昭儿作对,巴不得他把你赶出宫去。”太后旧事重提,问南启嘉道,“你现在,还想回郸城去吗?”

  这个问题殷昭早就问过了。

  南启嘉沉默片刻,摇一摇头:“殷昭说他舍不得我。”

  她眼里蒙着一层明亮的水光,“我也舍不得他。”

  南启嘉走后,杏箬扶太后上床歇息。

  “看样子,皇后还不知道啊。”太后说的,自然是南启嘉不能生育的事。

  杏箬道:“定是陛下心疼娘娘,给瞒下了。”

  太后倚靠在枕头上,声音里满是苍凉和无力:“心疼有什么用?祖宗基业不是儿戏,任他再喜欢,也不能教大虞江山和殷氏血脉断送在他的手里。”

  杏箬也道:“是啊,奴婢看那慕容夫人是好生养的,可是陛下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咱们陛下那性子,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是啊,”太后困了,慢慢闭上了眼,道,“且看吧,男人的喜欢,再狂热,也就那么几年。”

  杏箬为她放下床幔,不由得在心里为南启嘉感到惋惜,俗话说过刚易折,像她那么刚烈的姑娘,是绝容不下自己的夫君生出二心的,只愿君心长存,莫要相负。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

  殷昭每日忙完之后,都会回承元殿去陪南启嘉。

  他还会给她梳头,喂她喝药,还会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唤她的乳名。

  他们可以热烈相拥,尽情地放纵欢爱,彼此都霸占着对方全部的身心。

  殷昭总是喜欢在她耳畔轻语:“姣姣,你快说你是不是会什么妖术,怎么教我离了你就活不成?”

  南启嘉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殷昭的脖子,只重重吻他,炽热痴缠。

  殷昭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南启嘉这个人身上某种纯真简单的东西,却不料也会深陷进她身体的诱惑里,无法自拔。

  “姣姣,你是我的,”他咬着她的耳垂,“永远都是我的。”

  “昭哥哥……”南启嘉闭上眼眸,道,“我是你的……”

  他们紧紧相拥,度过了多少个静谧的夜晚,从春到夏,再到了t金黄灿烂的深秋。

  整座承元殿都弥散着桂花的甜香,殷昭刚下朝就喊着“姣姣”奔了进来。

  南启嘉正捏着鼻子喝药,她已按照凌互给的方子连续服药两年,依旧毫无起色。

  “今天不喝了。”殷昭抢了她的药碗,“走,咱们出宫去!”

  上个月是殷暄的冥寿,殷昭思念幼弟,心里难受,便下旨解了太后的幽禁,让她搬回元益宫去住。

  这殷昭也是倔,把自己的亲娘活生生地幽禁了五年,那元益宫久无人居,缺少维护,现已略有破败,需里里外外修一番后才能继续住人。

  所以整整一个月,南启嘉都在忙活为太后修缮元益宫的事。

  听说殷昭要带自己出去玩,南启嘉扬起眉,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得你还舍得挤出时间带我出宫去。”

  殷昭揽她入怀,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笑说:“对不起啊姣姣,我……”

  自年后,他就筹谋着一统中原的相关事宜,能每日回承元殿和南启嘉一同吃饭就寝已属难得,实在没空带她出宫去转悠。

  南启嘉也不再是刚来雍都时那个十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心怀天下,断然不会只围着她转,因而从不在殷昭忙于政事时前去叨扰。

  她偶尔和穆子卿一起出宫采买,时不时就去育英堂看看,宫里的庶务也慢慢学着料理,夫妻两个男主外女主内,日子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

  最近正在整理修缮元益宫的采买账簿,忙得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今日到底有何特殊。

  殷昭轻捧她的脸,柔声道:“傻姣姣,今日是你的生辰。”

  今天她二十二岁。

  这是她来到殷昭身边的第五年。

  这五年来,物是人非。

  素素走了,殷暄死了。

  蒙纪刚养好身子。

  蒙责从一个暴躁的木头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根沉默的老木棍。

  是以帝后都不愿再操办宴会,除了每年的除夕国宴,其余大小宫宴一律砍去,连今年殷昭的寿宴都没办,只简单让膳房做了碗长寿面就算过了生辰。

  夫妻二人走在熙武街上,殷昭一路赔不是:“姣姣,跟着我,委屈你了。”

  南启嘉笑说:“我谢谢你啊。还好你没说要给我过寿辰,不然又得我去操办,很累的。大师兄,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那些复杂繁琐的宫宴,现在这样挺好,就我们两个。”

  高敬半月前就在紫悦轩订好了座,订的正是殷暄从前最喜欢的观云阁。

  老板娘亲自送上来两碗长寿面,道:“我们家的长寿面可不兴一个人吃,得夫妻两个一起吃,寓意白头偕□□享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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