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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_一念嘻嘻【完结】(180)

  又怎么会特意准备辣辣的胡椒饼给她?

  她忍不住满心疑云,又回过眸来,“你、你如何知道?”

  魏璋神神秘秘不答,反问:“你这算不算高山流水遇知音?”

  “……”

  薛兰漪轻哼了一声,“你话很多。”

  “你若喜欢,往后我尽量多言。”

  “我不喜……”

  薛兰漪猛然发现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她一时没好气,小腹下意识一收。

  男人倒吸了口凉气。

  薛兰漪感受到什么变化,脸骤然爆红,慌手慌脚想要找个地方钻。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么有劲,看来吃饱了……”

  他眸色微深,反身将她重新平放在了床榻上。

  可能是已经适应了体内的力道,亦或是她意外发现他是个话痨。

  话痨没那么不近人情。

  薛兰漪的情绪没那么紧绷了,坦荡地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待到他俯身贴近时,她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朝他哈了口气。

  她刚吃了胡椒饼,嘴巴红红肿肿的,很丑,连吐息都辣辣的。

  她想呛一呛他,以报今晚一句也说不赢他的郁气。

  “你有口气啊。”男人果然顿住了,问:“几日没漱口了?”

  真听到别人说她嘴巴有味儿,她又不开心,皱了皱眉头。

  却听他又道:“但我不嫌。”

  他笑意更甚,俯身含住了那两片红肿的香肠嘴。

  帐幔落下。

  鹅黄色的罗帷如水波潋滟,浮动一整夜……

  夜里叫了三次水后,薛兰漪有些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翌日,太阳照进帐幔缝隙,薛兰漪才睁开眼。

  不知道是何时辰,但烈日当空,应是不早了。

  她心里记挂着救魏宣的事,迷蒙蒙透过缝隙往外看了眼。

  外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来回回不停歇。

  一夕之间,殿内的家具、窗帘门帘都换了新的,屋子里一尘不染,焕然一新。

  薛兰漪有些诧异,还想探头看。

  压在她胸前的臂膀往回一收,薛兰漪被重新带回了男人的怀抱里。

  魏璋甚少不穿寝服睡,此时却上身半果伏趴在榻上,坚实的臂膀将薛兰漪牢牢揽住。

  他并未睁眼,硬朗的轮廓因为刚睡醒露出几分慵懒之色,并不那么咄咄逼人。

  “多睡会儿。”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手本能地捻到了上来。

  人还未醒,手先不老实。

  薛兰漪挥开了他的手,“你快去瞧瞧,有人闯进来了!”

  第99章

  她当真是饱了,手的力道都格外大。

  奈何有些人脸皮厚,既没松开,也没往外看,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更贴近了些,埋在薛兰漪脖颈里。

  他从前深更半夜就爱这般黏着人睡,如今光天化日也肆无忌惮了。

  薛兰漪小小的身体被他一臂困住,动弹不得,脖颈处是他绵长的吐息。

  加之他未戴冠束发,长发披散在薛兰漪身前,毛茸茸的,痒得很。

  “你是狗吗?”

  他还一个劲嗅她。

  薛兰漪受不住那酥麻的气息,手一边推拒他的肩膀,一边压低声音,“外面好多宫人,别被人瞧了去。”

  小小声的,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魏璋才懒洋洋睁开眼,一眼入目的是姑娘绯红的脸颊。

  圆圆的眼睛沁着水雾,防备又紧张,刚睡醒的脑袋上还竖着根呆毛。

  他想她定是这世上最可爱灵动的姑娘。

  刚好,她还是他夫人。

  魏璋心头一动,不仅没放开她,反而手臂撑在她脑袋一侧,伏身过来。

  薛兰漪避开了他的吻,“倒不怕今日早朝,有人参你魏国公是条狗!”

  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笑声。

  这话对魏璋毫无攻击力,他索性拉过薛兰漪推拒的手圈在自己脖颈上,微启的薄唇缓缓贴近。

  薛兰漪忙紧张地盯着外面。

  侧头的瞬间,他刚好贴在了她耳边。

  “汪!”他轻叫了一声。

  薛兰漪不可思议回眸,男人正对着她无故傻笑。

  有病!

  薛兰漪赶紧又往外看了眼。

  外殿,宫人们许是听到什么动静,纷纷退去,还贴心合上了门。

  显然,宫人是他安排来的。

  也是,没他的吩咐,谁敢进这阎王殿来?谁又会自作主张打扫装点屋子?

  “你要住在这儿?”薛兰漪方才匆匆一瞥,分明看到外殿书桌上放着他惯用的笔墨纸砚。

  “不是我,是我们。”魏璋纠正了她的说法。

  国不可一日无君,少帝既殁了,穆清泓即刻就要登基。

  他登基,自然而然就得下旨令魏国公入宫辅政。

  多事之秋,魏璋不可能放穆清泓一人在宫中胡来。

  他必然要找理由入主紫禁城的。

  这件事薛兰漪心里早有意料,并没觉得多惊讶。

  但……她没想到他要住在禧翠宫,她娘坐月子住的宫殿,也是她娘与先皇相知的宫殿。

  心里到底有些抗拒,长睫颤了颤。

  “你若想换个宫殿,却也简单。”

  魏璋轻易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抬起她下意识垂下去的下巴。

  “我选此地是因为我们已经在此住下了,再搬来搬去麻烦,仅此而已。”

  他从不会跟她说他的所思所想。

  今次说得这般透彻,其实无非是告诉薛兰漪他选此地,跟谁在这里住过没有关系。

  宫殿,它就只是一间供人居住的房子,要考虑的是方不方便,其他意义都是人赋予的。

  他一贯冷静,冷硬。

  但这淡淡的话倒叫薛兰漪心里的抗拒也淡了许多。

  薛兰漪透过帐幔,往外看。

  宫殿里熏着冷松香,外殿摆了饭菜,热气腾腾,和寻常屋子的确别无二致。

  屋外种着一片秋菊,是娘亲种的。

  据说,薛兰漪刚出生时,总上火长眼屎,娘亲特意移植了十盆秋菊给她清火的。

  又据说,娘亲就是在种秋菊时,偶遇了院外经过的先皇,两个人都喜欢菊花,谈花论诗,才有了后来那段情缘。

  过往种种,皆是环环相扣的巧合,有时候真分不清是谁的责任。

  不过,是谁的责任好像也已经不重要了。

  斯人已去,人所赋予花的含义自然也消散了。

  屋外的花也只是花。

  一旦接受了魏璋这种不近人情的想法,薛兰漪心头竟觉释然。

  罢了,一间宫殿,遮风避雨之地,好像没什么不可面对的。

  她抿了抿唇,“不必搬了,就住这儿吧。”

  此地依山傍水,遗然独立,远离后宫、前朝,如果要住在宫里,的确没有比此更合适的地方。

  无谓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薛兰漪想通了,眉心愁云舒展开,方又问魏璋,“那你是不是……”

  支吾了片刻,“是不是要上早朝了?”

  “这算是,在关心我?”魏璋失笑。

  薛兰漪眸光晃了晃,没说话。

  昨夜,魏璋答应过她等早朝结束,就去救魏宣。

  薛兰漪心里自然一直挂念的是这件事。

  又怕直接问魏璋引他不快,话拐了个弯。

  可就算她再委婉,魏璋怎会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想到魏宣的事,魏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没说话,坐起了身。

  恰此时,宫中响起了辰钟。

  昨儿个夜里,魏璋把一众大臣和穆清泓丢在乾清宫,自个儿消失了五个时辰。

  眼下,不能再耽搁,他要去办公务了。

  男人坐在榻边缄默系着系带,留给薛兰漪一个冷肃的背影。

  他心事重重,迟迟没有回应阿宣的事,薛兰漪越发紧张,一瞬不瞬盯着他。

  魏璋这个人不管处理什么事都云淡风轻,成竹在胸,薛兰漪很少在他面前看到迟疑之色。

  虽然罗神医都说了阿宣身上的毒普天之下无药可解。

  可薛兰漪潜意识里总笃定只要魏璋想,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他此刻迟疑不定,是不想救阿宣吗?

  他是不是就为了与她行房,故意骗她?

  是不是还要提更过分的要求?

  薛兰漪越想思绪越乱,又没旁的主意。

  她起身,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腰,“你会救他是不是?”

  姑娘温软的脸颊贴着魏璋的脊背。

  魏璋脊背一僵,眸子轻垂下来望着在他腹心交握的手。

  须臾,他的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上,“嗯”了一声。

  “给我半日时间,我需处理一些事。”

  重新穿上蟒袍的他话音又恢复沉稳。

  这种沉稳,让薛兰漪的安心。

  心绪平静下来,她又想:他堂堂辅国重臣,岂会用这种恶劣的手段骗色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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