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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_一念嘻嘻【完结】(34)

  方才所谓的斩草除根毁尸灭迹,不过是魏璋在试探薛兰漪的态度。

  幸而刚刚薛兰漪刺魏宣的时候,用自己的手垫了一下,不至于真的刺穿心脏。

  他应能挺住。

  只要挺过今晚,有个至关重要的人定能救他们。

  他们还没输。

  一定要挺住啊,阿宣。

  他们还要去西境跑马呢。

  薛兰漪心里默想着,想到那张永远明媚的笑脸,眉头抚平了些。

  魏璋正走着,忽觉到心口一片温软。

  他垂眸,正见姑娘依偎在他怀里,眉宇无端扬起温柔之色。

  和从前的日日夜夜一样。

  他眸色微波,抖落肩头的披风裹住了清瘦的人儿。

  两人远离人群,往极静处去。

  西南方四处无人,只听得魏璋沉稳的脚步声。

  薛兰漪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温热徐徐没过她的脚腕,直到腰间。

  薛兰漪睁开眼,魏璋正抱着她往浴池里走。

  这是一方建在室内的温泉池,水只过腰际,但水池极大。

  蒸腾的雾气将周围一切化为虚无,她只能看到和感受到魏璋。

  她不是没与他共浴过,若放在从前,她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二人世界。

  可此时,只与他共处一室,她都觉如芒在背。

  “云、云谏……我自己可以。”薛兰漪艰涩地扯了扯唇,欲从他身上跳下来。

  魏璋没有阻止,径直把她放在浴池的石阶上。

  高大的身躯却没有远离,如一堵墙挡在她眼前。

  “你也去洗洗。”薛兰漪被他紧锁的眼神盯得不舒服。

  “我可没脏。”他淡淡的,将一方丝绢递到她眼前。

  意思明显:她脏了,他要亲眼看着她将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薛兰漪张了张嘴,最终觉得反驳没有意义,接过丝绢擦拭着脸上脖颈的血迹。

  魏璋并没有就此放过,洞若观火的眼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仿佛要看清是否有一丁点儿背叛他的痕迹。

  薛兰漪好不容易取得他些许信任,并不敢大意,将每一处都擦拭的很干净。

  玉指挽着绢帕抚过脸颊、脖颈,斑驳的肌肤重现白皙无暇,挂满晶莹的水珠,好似雨后娇嫩的百合。

  水珠又顺着鬓发断断续续地滴落,湿透了衣襟,黄裙贴着肌理,又沉又闷,束缚得紧。

  她有些为难扭动了下身姿。

  “怎么?”魏璋问。

  薛兰漪自是想换身干爽的衣服。

  不知魏璋是真不解,还是故作不解。

  亦或是他不觉得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是什么很难为的事。

  毕竟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薛兰漪故作扭捏只会让人生疑。

  她咬了咬水润的唇瓣,终究亲手解开了衣带。

  她太瘦,显得衣服很太大,领口的衣扣刚一解开,短衫便顺着肩膀滑脱,落进了水池中。

  冰肌玉骨赫然展现在眼前。

  她白得透亮,尤在这雾气氤氲池中,身上覆了一层细碎的冰晶,比魏璋收藏的任何一件白瓷都更完美无瑕。

  魏璋抵在她身侧的指抬起,下意识想要触碰。

  只是片刻,又放了回去,“擦干净。”

  薛兰漪的身上血迹太多了,越擦血水就越多。

  刺目的红顺着修长的脖颈,消瘦的锁骨蜿蜒流下,没入了小衣。

  本就不太合身的丝绸紧贴在腰身上,映出或圆润或纤细的轮廓,其上点点血花。

  “继续。”魏璋盯着起伏之地,声音有些哑,面色有些阴沉。

  他不高兴了。

  薛兰漪猜测他若看到小衣下的光景,只怕更会不悦。

  薛兰漪很怕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云谏,你先去帮我拿条毛巾吧,这帕子用不得了。”

  薛兰漪将鲜红的帕递到他眼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魏璋掀眸,仿是一眼拆穿了她的意图。

  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捻住了小衣上的血点,徐徐扯下。

  衣带松脱,峰峦一角被掀开,渐次露出真容。

  那个男人的心头血果真渗透进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纵横交错的血痕爬满那处,似那人抚上她的指。

  她与那人也有了肌肤之亲。

  魏璋双目微眯,寒光如利刃似要割下那寸染了红的肌肤。

  第26章

  薛兰漪有一瞬间觉得他真会拿刀割她的皮肉,她汗毛倒竖,赶紧去擦。

  魏璋握住了她的手腕,铁钳一般。

  薛兰漪骨头快碎了,颤声道:“云谏,我不是故意的。”

  魏璋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眼,沉默须臾,到底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扯过丝绢挽在自己指尖,抚上斑斑血迹之地。

  薛兰漪余惊未定,他微凉的指每动一下,她便喘息不定往后缩。

  魏璋眼前水波荡漾,却总碰不到她。

  他有些失去耐心,蹙了蹙眉,不容置喙:“深呼吸,自己送过来。”

  薛兰漪身形一抖,虽觉羞耻,可也总好过被刮了皮肉。

  她咽了口气,挺起腰背。

  魏璋轻轻擦拭。

  这个时候他格外细致温柔,一边擦一边吹去浮尘。

  如同擦拭他心爱的扳指或者印鉴,每一处暗角纹路都要一遍一遍拭得一尘不染。

  可薛兰漪的肌肤到底不是白瓷,被他指尖剐蹭拉扯起来,很快磨出了血点。

  轻微的刺痛,还有一些不该有的感受侵袭着薛兰漪的脑袋。

  她摁住了他的手,喘息急促,“云谏,已经干净了。”

  魏璋抬眸,望向她眼角的湿意,指尖揉捻却未停,“下次再弄脏,会有更好的法子给你清理干净。”

  手上力道略重,痛感和酥麻感交替纠缠。

  薛兰漪不明白他要用什么法子,只知道他现在是在故意撩拨她警告她。

  她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如同缺氧的鱼扬起脖颈一边连t连喘息,一边连连点头。

  魏璋瞧她当真乖顺了,才松开她,继续去擦她腰际的残血,接着是手臂。

  薛兰漪一直沉浸在痛苦的余韵中。

  直到一滴水落在薛兰漪左腕上时,她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过来。

  左腕上其实不是残血,而是她替魏宣承接剑伤流出的血。

  若被魏璋发现她的伤口,他必然立刻察觉她有意护着魏宣,届时又是一场风波。

  薛兰漪心头一凛,眼见他的指尖就要摸到伤疤,她赶紧抬手攀住了他的脖颈,“云谏!”

  魏璋擦拭的手落了空,狐疑掀眸。

  薛兰漪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两人相对而望,空气凝固了几息。

  须臾,她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

  “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别弄这个了。”

  姑娘红唇微张,潮湿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侧。

  魏璋耳根有些痒,观赏着她含着春水的眸中,还有眼尾处被撩拨起的潮红。

  隔着时而浓时而薄的水雾更添一抹朦胧的妩媚。

  魏璋知道她刚才动过情。

  他们是经过事的人,很了解彼此的身体,所以面对此时的旖旎风光,魏璋亦不可避免地身体紧绷,面上却仍是平淡模样,笑道:“不弄这个,弄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魏璋道。

  薛兰漪一噎,沉默了下来。

  从前那些调情的话如今再说,薛兰漪心里十分不适。

  可她好不容易转移开魏璋的注意力,不能前功尽弃。

  她红唇又扬起笑,贴近他耳边,呵气如兰:“弄你。”

  绵绵柔柔两个字吹进魏璋耳朵,他的呼吸不可控地乱了。

  床笫之上,她时常是青涩中带着些许妩媚,情至浓时,亦会凭着一腔热情撩拨他,甚至反客为主。

  所以,她说这样的话魏璋不觉得奇怪。

  再一细想,李昭阳这样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的皎月,万般风情只给了他。

  魏璋腹底窜上一股潮涌。

  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看进她眼里,“弄我?你试试?”

  说着,微闭双眼吻了下来。

  薛兰漪忽地侧头避开了。

  他的吻落了空,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

  “此地太硬了。”薛兰漪拍了拍石阶。

  她皮子嫩,刚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坐了一刻钟,大腿处便磨出一片红。

  “你若在此地苛待我,来日苦的可是你。”她媚眼流转。

  魏璋在有些事上并不是很节制,他自是舍不得在青石板上弄坏了她苦了自己。

  所以难得听劝,往屋子里扫视一圈。

  冨室中并未置太多家具,何况软榻,唯有窗榻可用。

  他于是抱着她往窗户处去。

  那窗户正对着来往崇安堂的必经之路。

  夜色漆黑,不远处的回廊里隐约可见两个徘徊的身影……

  “兄长不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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