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嬴棣:今天我死这里,算我活该!
云姒太阳穴猛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闭嘴,瞧你嘴角都开始渗血了。把陆鹤叫来,一起给他做个诊疗。先生为什么会要来找你,这不是应该我们去找上门去的吗?”
景昀摸着肚皮嘿嘿一笑:“我告诉我哥了,我哥现在正在去找韩信邦的路上,哥哥说会让人抬着韩信邦来找我认错。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快来了。”
云姒眼皮一跳。
当父亲的走了,孩子开始不省心了!
“去,快去把嬴棣给叫回来!”空青这会才急匆匆的过来,就听见云姒这样的吩咐。
景昀小手洒脱一挥:“顺便把那个超雄儿一并给我弄来!母亲你用你的那么什么给他测测看他是不是超雄儿,这是大危害啊,应该把他送去关起来!”
云姒:“住口!你满嘴的血还说呢,不怕死啊!”
且云姒还看见,往日跟着嬴棣的天枢,现在也在找嬴棣!
这是撂下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去给亲弟弟清算去了。
日头高升,嬴棣直接进入韩家。
他少露面,平日要么是跟着云令政学文,要么是跟着天枢学武,每天的课业忙得只有喘气儿才是自由的,就不要说,自己父王就在身边。
现在,九爷走了,嬴棣无疑是获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可以伸展颈骨的。
这会儿韩家的人见到嬴棣还以为他是景昀,冷笑着问:“这是没被打够,还想来呢?”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景昀的身份,当初云姒送景昀去白马书院的时候,不显露景昀身份,为的就是他少些奉承恭维,也因为……要是说明景昀身份,实在是没先生要他……
嬴棣走到了主位前坐下,环视了一圈,眼里的光像是初初被允许独自出行捕猎的小兽,甚至看着那些韩家的下人,眼里都带了几分兴奋。
他学了好几年了,从小就被训着长大,还没有沾过血,身上的血性,在见到胞弟身上的血时,就已经全燃了。
今天要么他躺着出去,要么韩清流跟他儿子躺着出去找大夫。
“先把韩信邦找来,再把韩清流找来见我。养不教,父之过。今天我若是死在韩家,我不追究韩家人任何过失,只怪我自己不精,该死。但我丑话也先放在这里,今天要么韩信邦死,要么韩清流死一个,否则我亦是没脸回去的。”
嬴棣自小受训,路都走不稳的年纪,就跟在霍慎之身边,浸染一身血性。后得齐王霍君宴为师,再是云令政。如今的这个年纪,长的比同龄高许多,通身的气度,瞧着便是不同一般的。
那些小厮微微一怔,转而又觉得可笑。
“看来是没有被打狗,等会儿我家小少爷来,可就让你钻裤裆了!”
韩信邦兴冲冲地来了,一见“景昀”脸上的伤都没有了,居然还敢坐在他们家的主位上。
二话不说地冲上来。
嬴棣这才看清楚韩信邦,比自己矮一个头,西洲人不似大周人骨骼大,自然也比景昀矮一个头,若不是偷袭,且多人打一个,如何把景昀打成那样?
韩信邦才至跟前,抡起拳头就朝着嬴棣身上砸下去。
他闪身卸力的同时,韩信邦的胳臂直接脱臼。
瞬间,韩信邦疼得大叫大哭,小厮上前想要救自家小少爷,嬴棣伸手将人摔地上,踩在脚下:“我一言既出,绝不反悔。去找韩清流来,他生儿不教,要么他以死谢罪,要么大义灭亲杀了这个废物算为民除害,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找不到,我就弄死他以做交代,也算给被他打死打伤的那些人,一个答复。”
话音才落,嬴棣抬脚。
本就是练过的有身手的,一脚直接直接踩断了韩信邦打人的胳膊。
韩信邦尖叫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
景昀被他们几个人偷袭围打的胸口满是淤青,愣是喊都没有喊一声疼,这个废物居然这样就叫唤成这样。
“老夫人在郊外养身,柳姨娘去陪着了,家里没有做主的人,且不能报官,将军打输了仗,且小少爷来路不正,闹大了不好。关门,去找将军来,让这小子有命来,没命走!”
下面的小厮匆匆冲出门去。
此时,韩清流正为了笼络萧慈继续利用,正在去军营的路上。
营账里面,萧慈正在处理军务,韩清流手底下的那些兵鲁子知道她是女子,完全不服管,不听她的。
就在她思索之际营账被撩开——
第1838章 算我吃亏,亲一下抵一次
萧慈抬头,就对上了一个直勾勾的视线。
像是认准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就等着自己下一瞬间成为他的盘中餐……
“你来做什么?”她怎么都没想到,云墨裴能来这种地方。
云墨裴是会打扮自己的,一身墨绿衣袍,行走如松如竹,风流精致,活脱脱的男狐狸精。
撩起帐篷进来,挑眉冲萧慈道:“你猜猜,你肯定猜得到。”
萧慈面色一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里可是军营!”
云墨裴怎么好说自己就是遛弯,遛了大半个帝都遛到了郊外来看看她在做什么的。
见她误会了,明明可以解释的,他非得骚一下,问一句:“不是军营就可以吗?”
萧慈不知道他犯什么病,大老远为了那点事居然能追到这里来,心中是说不出的烦。
偏偏他倾身凑过来,就在她桌案对面,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沁人得很,带着松柏冷香,让萧慈心都阔了。
她抬起头,见云墨裴垂眸。
明明是个男人,睫羽乌黑细长,眼型狭长,眼头尖锐,眼尾上扬,即便是笑着,给人的感觉也是腹黑心机,有种危险且冷血的蛇感,又像个贵气十足的斯文败类。
许是察觉到了萧慈在看他,云墨裴直接毫不避讳地抬眼冲她一笑,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呼吸纠缠之间,显得格外暧昧,很有股子风流却不下流的色劲儿。
萧慈只道难怪男人烦闷时喜欢看美人,云墨裴这种的顶级男色,的确能让人稍微忘忧。
只是她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跟处境,不会给好不容易给她劈了一条路出来的云姒惹麻烦。
将要移开眼,云墨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舌尖微微探出,舔了舔唇下那细细的小口子。
要是不仔细看,现在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原本是那一晚,他想要吻她,被她抬手划伤的。
萧慈抿唇,猛然站起身退后几步:“你究竟要干什么!”
云墨裴心知自己算是拿捏住这个“白眼狼”了,这么不禁撩的,那本事也就在功绩上,男女之事,全然一张白纸,还不由得自己想要怎么画就怎么画。
他不知自己哪来这种念头,也没有探究,只那眼神带着钩子一样,问萧慈:“军营当然不能胡来。”
“你知道就好!”萧慈刚想要转过身去。
就听见云墨裴:“算我吃点亏,我亲你一下抵一次?”
她握枪杀敌的手,云墨裴到底不想她向那些女子那样为男人低头。
萧慈吃惊地转过身来,没想到他绕了一圈,这会儿就是图穷匕见了!
云墨裴凑近她,直接坐在了她那矮小的桌案上,仰头瞧着自己面前的萧慈:“你主动。”
“你是疯了吗?”萧慈想不通云家怎么还有这种人。
都是一个娘生的。
怎么就能出云墨裴这样的!
“不能?”云墨裴挑眉。
萧慈冷静下来,问:“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做那风月事?”
云墨裴没想到她能这么直白问出来,略有些诧异地瞧着她。
其实他也没这个意思,但是她居然都这么说了……
萧慈道:“今晚我去听风楼,欠你的我还你,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面就当不认识。”
第1839章 男人的隐疾,你肯定有!
云墨裴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慈,眼里隐约有怒火:“你什么意思?”
萧慈面色冷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欠了你我还了就是。粘粘糊糊的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我做事,喜欢清清楚楚。”
云墨裴垂下眼,眼底暗色一闪而逝,那怒火一时居然有些受不住,心底更是烦躁的要命,再抬眼,他嘲弄:“哦,现在不将就什么了?还我,你用什么方式还我,你的身子?你现在可是韩家当家主母。”
萧慈目光直视云墨裴,眼底透彻,看不见半点污秽:“当初的一纸婚约只是骗局,韩清流若是个良人,我自然尊敬他敬重他,即便是无情无爱一辈子就也这么过了。但是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纸婚书就束缚自己,成婚姻的奴隶,男人的奴隶。我先前之所以这么说,是我不想在身负婚事之中,做出不合礼法之事,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管自己内心痛快,不像牵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