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给昆仑安排了客人,是个两个男人。
昆仑的叫喊声渐渐低了,从此往后,他生死不能。
云令政踏出那地界,天已经黑了。
回来时,便看见云姒站在昏迷的南绛身边。
听见动静,云姒立即转头看向了云令政:“你对南绛做了什么?”
她身体里面的蛊王少了一只,而且噬心蛊跟忘忧蛊全部沉睡,原本只剩下半个月的寿命,硬是被云令政将其延续。
云令政走到了桌案跟前:“这就不需你操心了,到了这里,你也管不了了。”
云姒:“南绛已经嫁人了,她的夫婿是……”
“是谁说,不应该被婚姻捆绑一生的?”云令政打断了云姒的话:“成婚了又能如何,和离即可。”
“被你盯上,南绛真是倒大霉了。”云姒不懂巫蛊之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救南绛,而不能对她身上的那三只蛊虫做什么。
云令政再不能提笔握剑,所以他专门学了医术跟蛊术,不是精通,杀人是没有问题的。
尤其是蛊术,他为破南绛身上那两只蛊学的。
他要她记起来,可是,当真没有破解之法。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找到了这两只蛊虫的漏洞。
“开始吧,我希望明天,看见南绛醒过来。”云令政睨了南绛一眼,转头就发现,南汉那边送来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他们也不想要南绛这个他唯一的软肋,有任何不妥。
第1894章 南绛再生,命蛊在身
从黑夜到白天,云姒依照着南绛给出的办法治疗她。
期间,还看见了一只黑色的蜘蛛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婴儿巴掌大小,浑身长满了细小绒毛,两只眼睛黑圆圆的,看了看云姒,又看了看一旁的云令政。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外面的白烬笙身上。
白烬笙见惯了蛇虫鼠蚁,倒是不怕的。
伸出手让它落在自己手心,那蜘蛛跳过去,在白烬笙的身上打了个转,意识到对方对南绛没有危害,又回到了南绛的身上,片刻又不见了。
白烬笙缓缓靠近,到云令政身后问:“那只蜘蛛是?”
“她命蛊便寄生在那只蜘蛛上。”起先云令政也是不知道的,是后来翻阅遍了无数的蛊籍,了解了巫族所有。
命蛊是在南绛受到外界伤害,生死一线之际,在南绛最需要之时出现的,是为保护她。
白烬笙点点头,轻轻一笑:“不愧是圣女,回到南汉,我定然要向她讨教问询一番。”
她倒是很乐意学习的。
云令政睨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白烬笙跟随在后,她可不是白添翎,心中有情有爱。
她心中有的是事业,有的是野心跟向上的欲望,只要利益统一,站在一个阵营,她不会对对方下手。
故而,白烬笙特意解释:“怎么,怕我害她?我没有这么无聊,也不是那些蠢女人,为了个男人争破头。即便我不是白烬笙,而是白添翎,也不会因为个男人就发疯发癫,这点你了解,你放心。”
“我自然知晓白大人不是,只是,你离她最好远些。”云令政出声警告。
白烬笙想起来,南绛的家人差不多算是死在她手上的。
南绛现在忘记了云令政,但是可没有忘记她。
说来,南绛千好万好,但白烬笙心里到底也是看不起像南绛这类小姑娘的,为了个男人送了一家人的命,最后还非要忘记这个男人。若是她受此大祸,什么爱不爱,全都得死一遍,尤其是云令政。
白烬笙的目光看了进去,心中却也了然。
也是,这样的小姑娘,难怪会受这样的罪。
人命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活该罢了。
不过南绛最后知道怀了不该怀的人的孩子,毅然决然的打到这份清醒,倒是让白烬笙高看南绛三分,她也没有跟那些蠢的要命的小姑娘一样,蠢到不忘远处看,非要生下来受罪,这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天色渐明,云姒收回银针,看着南绛的脸色正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
白烬笙没有在血里做手脚,南汉也不会在药里做文章,南绛,能活了。
“好了吗?”云令政走上前,看着依旧在沉睡的南绛。
云姒苦熬了一日一夜,早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此时起身,身子晃了两下,直直往后要倒。
云令政余光睨了她一眼,并未管,摔一下也摔不死人。
倒是白烬笙,堪堪伸手扶住云姒的腰,借力让她站稳。
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更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这一幕,让云姒觉得可笑。
第1895章 欺骗,这才是云令政的报应!
“咳咳……”
南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云姒想要上前,但是被云令政拦住。
“你做什么?”云姒挑眉看着云令政。
云令政目光定定在南绛身上,话却是对着云姒说的:“我想,现在你该消失了。”
“你到底有没有人伦礼法!”云姒伸手狠狠拉住云令政的肩膀的衣服,看着麻醉快要过去的南绛,压着声音质问: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南绛已为人妇,云令政,你但凡有半点廉耻半点喜欢她心疼她,就不应该再招惹她!萧家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你这么做,只会让所有人难堪,为了满足你的那点私心,你要拉着南绛下地狱吗!”
云令政终于回头,看着云姒,不屑地冷笑:“当初霍慎之非要你不可的时候,怎么你就振振有词,那时候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名誉,不老老实实的陪在霍临烨身边。按照你的说法,霍临烨当时都知错了。我跟南绛还有萧天策,甚至都没有你们三人那关系足够颠倒礼法,皇叔,皇侄,皇侄媳。啧,当初你是怎么劝自己跟霍慎之在一起的,现在轮到南绛跟我,你开始跟我谈礼法?”
他眼底的戾气上涌,是前所未有的狠辣之色,抬手就掐住了云姒的脖颈:“当年你们来西洲,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跟九爷不可以,但是你依旧没有听,还是跟了她去。现在倒是满口仁义道德了,当初你为了个男人差一点把自己命玩没,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令政的手不能提笔握剑了,可是他掐死个人是没什么的。
哪怕眼前的是她的亲妹妹。
五指力道一收,窒息之感顿时袭来。
云姒甚至懒得跟这个疯子争辩,他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根本说不通。
等她想反抗之际,双手就被云令政按住。
那股麻痹的感觉瞬间袭来,不意外地,云令政对云姒用毒。
“我敢要你两个儿子的命,你觉得现在我不能要了你的命吗?”
白烬笙见到他们原本两兄妹闹到现在你死我活的地步,还都是为了个女人。
她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云姒太有用了,她都舍不得这样的人死。
却没等白烬笙动手,云姒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锋锐的刀,将要割断云令政皮肉时,床榻上传来声音:“水……我想喝水,谁在那里?”
屏风后,云令政立即松开手,可还是被云姒划破了些许。
云姒将要过去,云令政直接将她朝白烬笙一推,乘着外面有人进来的给南绛倒水的功夫,云令政警告白烬笙:“我能带她来到南汉,也能送她归西,别让她再出现在我跟她之间。”
白烬笙马上拉住了云姒,眼中呆着疑惑地看了一眼云姒手中的柳叶刀,她刚才明明看见云姒手中没有拿着任何东西。
这种疑惑被她很好地掩藏在了眼底,遂温声道:“这件事情即便是闹到了上面,陛下也只会偏向云大人这边。我知道南绛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可是云姒,现在是南汉地界,你说的什么,都不算数。你有本事,就去让我南汉之主点头。”
云姒回头看了一眼云令政,他还没有进去,她也不知道云令政在等什么。
跟着白烬笙出去,云姒看见了一个婢女端着一个盒子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只是在关门时,白烬笙忽然抬起头,朝着云令政看了过去。
她眼底有一瞬间的苦涩跟眷恋,瞬间,又被清醒跟理智的笑容代替。
云姒回首,即便是白烬笙那股异样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她还是捕捉到了。
是白添翎,白添翎似乎已经被第二人格占了。
门合上,南绛喝了好几杯水,才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
此时就连同跟她共同拥有蛊王的云令政,都感觉到了南绛如同被注入生机的花草。
忘忧蛊跟噬心蛊,此时也醒了。
“南绛。”
南绛听见一声熟悉的嗓音,她目光还有些迷糊,抬起眼,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是……
“你……你回来啦?”
南绛的笑容骤然放大,伸出手去够。
“你回来了,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我收到你的信了……你说你不怪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我……我把自己弄成这样,我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