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跟南绛废话,只朝着南绛伸出手:“过来。”
“不了……天黑了,我想回去了,我……啊!”
南绛才动了一下,整个人就被云令政按在了身下:“你要是想要这里行走过去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就叫大声点。”
南绛吓白了脸:“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原本是体谅你,想要给你一个好一点的初次,只是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的。”
云令政眼底没有什么情欲,反而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可见是被婴妹恶心透了。
在南绛的挣扎之中,他的手触碰到她。
忽然之间,整个马车里面都安静了下来。
南绛涨红了脸,这次顺利地推开他,从他身下坐起来:“我……我想要说的,是你不让……你……你太急了……”这事儿都怪你自己,跟我没有关系的。
云令政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盯得南绛心虚。
南绛慌乱地解释:“我……我的月事原本就不准,什么时候来也没有个定数,今天晌午用了饭,贪凉了,睡了一觉醒来就……”
“你认为我会信?”云令政冷冷开口:“方才只是触碰到了那个东西,但没有亲眼所见,如何知道你是故意带了骗我?”
看着他起身,朝着自己而来,南绛的后背都渗出了一层薄汗:“我……”
话还没有出口,云令政已经重新将南绛拉了过来,他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唇边勾起的讥讽,尤其刺眼:“除非我亲眼看见,亲手查验。”
手落在腰腹之间,南绛瞬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眼里含了泪,委屈地看着云令政:“大魔头,你……你别……你别欺负我……你只说是做外室,可是……可是没说你能这么欺负我啊……”
哭腔起,云令政的目光沉了下去。
看着她的眼眶里面的湿润,云令政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烦躁。
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人,等上了床,便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又是哪里不能看。
现在只是看她真假,都不曾对她做什么,甚至于他连她的衣服都没有解,她便开始要哭。
可还未等云令政做出反应,他的手腕就叫南绛握住。
小姑娘可怜极了,拉着他的手,要如他的愿。
“好了。”云令政的手在被带到腰腹时,及时抽回,起身。
正襟危坐,又是首辅大人清隽绝伦的样子。
南绛抽噎着起身做好,看了一眼云令政的手。
虽然但是……他还是有一点碰到了。
“你……你要用艾草洗手的……”
云令政拧眉看了过去,似乎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南绛:“都说……我们那里也这么说的,碰了女人的月带跟沾了经血,会倒霉。”
第1426章 看了多久了?好看吗?
云令政心绪本就不佳,听见南绛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鬼话,他便是毫不掩不喜,开口:
“说这话的,是不是不知道他是从女人胯下爬出来的,是不是还信那套,下大雨你娘把你从茅房里面捞出来的鬼话,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是从他爹魄门里面被拉出来的。”
“你你你……”南绛的眼睫上还挂着一颗眼泪,此时满眼震惊,指着云令政,思来想去只憋出来两个字:“粗俗!”
“我哪句话有错?”云令政整理着衣衫,是要下马车了:“觉得女人的天葵晦气,夜里入的时候,浴血奋战的时候,倒是不觉得了,他的子孙根不比手宝贵,毕竟那叫根。”
“你……你……”南绛这会儿更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云令政说话毒,但是不知道,他能在私底下……
谁能相信,外人面前冷血理智,说话见血的首辅大人,私底下居然是这种荤素不忌的鬼样子!
云令政起身,作势要下马车,看南绛这样,心头的不悦多增了一些:“愚蠢!你最好改掉这个毛病,我不希望我养的女人,听别人说一句就信了附和一句,连自己身上出来的天葵都嫌弃,跟那些愚蠢的女人没两样,起码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跟自我的。”
“可是……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南绛没有去思考过这些的对错,像是一个规矩,出来了之后,她知道了,就开始遵守。
从始至今,今晚云令政说这些,有些让她诧异。
“沾点女人的血就能倒霉一辈子,那也是个窝囊废,窝囊废给自己找的借口,偏你这么蠢,揣在怀里当真。别让我再看见你这种样子,我不希望自己养的女人是这样的,跌了我的份儿。”
云令政下了马车,丝毫没有注意,他那一句“偏你这么蠢”,给南绛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南绛在马车里,真的哭了。
她错了一次,害了全家,现在还连圣女都做不得了。
从那次开始,她就一直害怕犯错,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现在说句话,也错了。
马车外,又有声音传来,是云令政——
“天葵来几日?”
南绛不说话。
马车帘忽然被人拉开。
云令政将好就看见她转过身去去抹眼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他皱眉看着她,语气自己也没意识的缓和了许多:“怎么了?”
南绛一直低着头,捂着肚子闷闷的说了一句:“疼。”
“下马车,今晚歇在兰园。”云令政漠漠开口。
南绛吓得瞪大眼:“我……我不能……来月事不能做那事,你……你真的很急的话,青……青楼里面……”
“唰”!
马车帘忽然之间就叫放下了。
“今日是看在那草包对我们去西疆有用的份上,她活着出了兰园。南绛,你别忘记了,先前想要爬我床的女人,都没有能活到第二天的。那个草包,是第一个例外,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犯这种蠢。下次还有,我让那个草包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一个“蠢”字,让南绛脸色苍白。
她在里面,不管云令政看不看得到,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管云令政看不看得到,她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月色明明,马车前行。
南绛从马车帘缝隙看出去,却见到云令政没有进兰园,而是朝着城中心去。
他是去青楼吧?
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南绛在里面吗?”
南绛心神恍惚之际,马车外传来了声音。
熟悉且温润,叫南绛脸上的欢喜一下子升起。
她拉开车帘,笑盈盈地看出去:“五哥!”
云江澈夜里才回来,依稀看见了马车里面的南绛,唤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是。
南绛拉开马车帘,自己往边上坐,朝着云江澈招手:“五哥,快上来,这些天你上哪去了?”
云江澈摆摆手:“夜里入你马车,不太好,你下来,我同你说。”
远处,云姒跟十一一直瞧着,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是看还是能看见的。
她看见云江澈让人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这次回来,送你的礼物,有两份,还有一份,你帮我交给小六。”
南绛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极好的翡翠头饰,都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东西。
“五哥,你送给阿姐就行了,不要总是送给我,我们的婚盟,毕竟只是……只是……”
云江澈道:“虽然婚盟只是帮你脱困的一个借口,你我终究不会成夫妻,但我帮你一场,亦是将你看作自己的妹妹对待,你在我这里,与她也没什么不同。我先前受制于人,伤了她的心,如今也不好见她,你帮我转交吧。”
“好。”她会两样都给云姒的。
“过几日你们当会去西疆,我便不能相陪了。但若你有麻烦,就写信告诉我,我马上就能赶过去给你撑撑面。”云江澈给身边的亲随河溪递了一个眼色。
河溪马上就捧着些吃食上前,放在了南绛的马车上:“这是公子在外回来是见到能保存长久的点心,特地带来的,有三份,你们好几个姑娘,可以一起分着吃,足够的。”
南绛看着那些香气馥郁的点心,心中感激无比:“阿哥,等着一趟从西疆回来,解决我的事情,我就不占着你未婚妻子的名头了,免得耽误真正喜欢你的人靠近你。”
云江澈对儿女私情之事,不甚看重。
他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这未婚妻子的名头,在他看来,能帮衬妹妹的妹妹,也是好事。
“你不必觉得愧对于我,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重,变成负累。婚姻大事的确重要,但要看跟什么比,放在什么事情里。南绛,别太钻牛角尖了,灵活一些,也别太迂腐,我从前就是太钻牛角尖,太固执于一个看不见其他。天太黑了,你且先回去吧,你我孤男寡女,虽然有外人在,但这样终究不好。”云江澈骨子里都是克己复礼的,那眼神,也是看着小妹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