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刚伸过去,那只手又缩了回去,故意逗弄她的。
徐若云抱着孩子侧身,怒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别闹。”
陆越钦靠过来,半个身子到了榻上,“我来。”
说什么他来,那点小心思以为她不知道,徐若云懒得说,手指拎着衣裳往上拉,当没听见他的话。
衣服刚挂在肩上,就被有力的指尖拉下来,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细心帮她擦拭。
他的动作很轻,既怕弄疼她,又怕没擦干净,所以手下多擦拭了两遍,指尖偶尔划过肌肤,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比羽毛拂过还让人心颤。
徐若云颤栗下,绒毛立起,清晰可见,雪白的肌肤上随即粉红一片,慢慢晕开来,蔓延至深处。
余光瞥了男人一眼,眉目冷然,没什么起伏,倒像是真的帮她擦拭,不带别的情绪。可是眼睛往下移,便看见傲然的轮廓,直挺挺的立在眼前。
徐若云抿唇,忍不住笑了,“你何必呢?去书房看书不好吗?”
话里的意思陆越钦自然听得懂,毕竟她扫视的目光相当直白。
陆越钦收回手,吐出一口气,慢悠悠回答:“书哪有你们好看。”
说完起身把帕子扔在水盆里。
孩子喝饱又睡着了,徐若云把自个身上整理下,也累得打哈欠。她抬眸,瞧着陆越钦过来,下意识往下看。
“我也困了,你去歇会吧。”
陆越钦刚从南下回来,一路劳累,又遇上她生孩子,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日才去宫中,跟陛下交代事情始末,然后请假在家,已经好几日没去上朝了。
明日就该去上朝,今天得早点休息。
徐若云朝门外看,顺便说:“你把盆带出去。”
陆越钦笑,这下他可真成了下人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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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的荷花开得正好,粉白相间,娇艳动人。燥热的下风拂过,如舞娘般妖娆,霎时好看。
这等美景徐若云是看不见了,她在坐月子,不能出门。
盛夏本就沉闷燥热,她整天都在房内,稍微动一下就出一身汗,别提多难受,偏偏她要顾及身体,冰的不能吃,凉的也不能吃,更不能出门。
陆越钦怕她无聊,便吩咐南星找了几本书给她,又吩咐居平,折了几支荷花放在房内,有点花香,心情也好点。
殊不知,徐若云被这滚烫的夏日搅的心烦,夏天坐月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希望快点过去。
一个月过得也快,孩子满月她也就能出门了。
陆府第一个孩子,满月酒办的盛大热闹,盛京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到了,人有事来不了,礼也到了。宫中派人送了礼来,太子殿下更是亲临陆府。
徐若云第一次见太子,紧张的不敢大喘气,气场太强。
她打个招呼后就跑了,转身时,依稀听见了陆越钦的笑声。
“殿下莫怪,她怕生。”
太子面不改色,声线冷硬,“难怪你整日惦记。”
长得确实艳丽无双。
陆越钦忙着招呼宾客,再加上太子殿下来了,忙得不可开交,徐若云一天没见到人。
晚上累瘫在床上,昏昏欲睡,陆越钦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进门,手搭在衣襟,眼瞥过来。
问:“累了吧。”
她闭眼嗯了声,嗓音娇软,拖着尾音甜腻腻的感觉。
陆越钦没再说话,径直朝屏风后去,没过一会,室内响起哗哗的水声,连绵不绝,听着动静,好像很急。
徐若云顿时没了睡意,眼睛睁的大大的,呼吸骤然急促几分。
她紧拽着身下锦衾,细想了一下,从他南下到回来,生孩子后又坐月子,他们已经小半年没亲密接触了。
别说他忍不住想要,就是身为女子的她,也渴望了。
经历过雨露润泽,哪能受得了干渴。
一颗心怦怦跳,期待久违的热情和怀抱,越想,便越空虚。
听着水声停了,她的心跳也顿了顿,一只嫩白的脚蹭着另外一只小腿,莫名的急切。
男人穿好里衣出来,瞧着人没睡,问:“怎么不睡?”
她怕陆越钦看出点什么,于是翻个身,背对他,“现在睡。”
实则内心等他自己靠上来。
少倾,房内灯灭了几盏,只剩床头的一盏,顿时暗了不少。
软榻微晃,陆越钦拖鞋上来,他轻呼下,也确实累了。
男人侧身,盯着纤细的背影瞧,生了孩子了,也不见胖点,是不是吃的不够多?
他瞧着别的夫人,孩子生完胖一圈,有些整个人都变成圆的,偏她不同,除了某些地方发生变化,其余的,和生子前一样。
陆越钦盯着看了半响,眼神火辣,轻提喉结,伸手将人拉过来。
“是不是孩子闹得睡不着?”
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火热滚烫,坚硬的跟石头似的,很是强悍。只是靠着,她便心颤不已,紧张的缩在一起。
陆越钦不知她那些想法,就那么抱着她没动。
徐若云见他没动,自个也不动,沉得住气。要不显得她很饥渴似的,等会要被他笑话。
“不是,孩子睡得好。”
孩子叫陆庆,名字普通,庆祝平安降生,陆越钦大概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