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许多次,每次都看不够,眼下也是如此,看了就移不开眼。
陆越钦慢条斯理,察觉她的眼神动作更慢了,仿佛是故意展示给她看。
徐若云看的也差不多了,敛眸问:“合身吗?”
“嗯,穿着吧。”
懒得换来换去。
“换下来,明日洗洗再穿。”
说着扒拉衣裳,陆越钦速度快,手一抬就挡住她的手,“怎么着,还想看?”
徐若云脸一红,刚才是看的多,但现在真没这个想法,纯粹是想把衣服洗洗。
“看够了。”
陆越钦笑意收敛,头一点,“好,给你。”
三两下把衣服给她,原先的那件寝衣也没穿上,就那么上床睡觉。
烛光灭了几盏,光线昏暗,纱帐轻晃着,映着朦胧的影子。
徐若云小心翼翼的躺下,可又忍不住偷看,他到底睡没睡?
“诶,诶,睡了没?”
肩膀上的温度滚烫,她飞快的收回手。瞅着陆越钦半天没应声,猜想他是睡了。
她气恼的望着头顶,什么人呀,不等她就先睡了,跟个和尚似的,无欲无求,总不能她开口说吧。
气了好一会,徐若云还在叹气,她侧头睨了眼他的侧脸,喟叹下,罢了,早点睡吧,端午快到了,明早起来还要好些东西要准备。
徐若云很气,最后手一扯,将寝衣的带子松开,只穿着一件兜衣睡。现在天热,身上没东西束缚,果然舒服得很。
她翻个身,背着他,谁知她一转身,身边的人就睁开眼。
白日有些累,她睡得很快,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颈和后背上移动,留下湿漉漉的一串。她颦眉,身子颤抖下,嘤咛声继续睡。
可是过了半刻,湿漉的感觉不止脖颈和后背,就连胸前也是,痒痒的,很轻很柔,说不上的感觉。徐若云不耐烦的伸手挠挠,手指触到的不是自己的肌肤,而是一颗脑袋,在她身前不安分的动着。
徐若云咦了声,随即身子被放平,她微微睁眼,入目便是陆越钦那张俊美的脸庞,他大口喘气,哑着声线道:“醒了。”
“你,乘人之危。”声音很小,透着娇羞和喜悦。
陆越钦亲了她半晌,才把人亲醒,他强忍着,肌肉绷紧,随时会克制不住。
“学我?嗯。”
兜衣被他放在一旁,现在是彻底跟他一样了,徐若云下意识的双手抱胸,不满的嘀咕:“没学你,我是觉得这样舒服,谁知道你跟个登徒子似的,趁人睡觉偷袭。”
男人胸膛震动,低头亲她好几次,呼吸急促,“若现在圆房,可不可以?”
其实,他忍了很久,要不是念着她年纪小,他大抵早就圆房了。
小姑娘的眸子水盈盈的,潋滟动人,闻言眸光微亮,羞赧的点了下脑袋。
她愿意,自然愿意。
陆越钦低下脑袋,全身的血液都在激动沸腾,急切的在叫嚣着,薄唇凑近,湿漉的吻落在额头,从额头一路往下,最后落在殷红的唇瓣上。
这次的吻跟以往不同,透着势在必得的意味,霸道的让人喘不上气,徐若云想别开脸想喘口气都难。
细细的呜咽声传来,蕴着无尽的暧昧。
窗口半开,徐徐微风灌入,纱帐吹得摇晃不止,虫鸣声夹着树叶的沙沙声传来,掩盖了别的声响,使得那些婉转低吟无人听见,独属于陆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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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越钦精神抖擞的上朝去衙门,精力好的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蔫的人只有徐若云一个,到了中午还起不来。
南星进房看了好几次,最后怕她睡晕过去,才叫醒她。
徐若云昏昏沉沉的,眯眼望着头顶,偏头看见南星,哑着嗓音说:“倒杯水来。”
喉咙哑了,干的难受,身上又酸又疼,大概要好些天能好。现在想起昨晚,还觉得陆越钦太放浪,跟要她命一样,不顾她死活,求饶那么久,居然也不放过她。
果然啊,憋久的男人招惹不得,一不小心就要了半条命,累得她起不来。现在腿一动,还在打颤,一点力气也没有。
连续喝了几杯温水,喉咙才舒服点。南星问她饿不饿,她点头,很快,南星端来一碗小米粥,清淡养胃,最适合她现在吃。
徐若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一动便咧嘴嘶了声,身下软的厉害,也疼,只是坐着就感觉到了。
南星贼兮兮的笑,欢喜极了,看她吃完小米粥,便道:“少夫人再休息会,有事奴婢叫你。”
“嗯,去吧。”
徐若云又躺下,但是睡不着,上午睡太多了,于是她睁着眼睛侧躺着,看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慢慢靠近。徐若云对这脚步声熟悉,一听就知是陆越钦回来了,她赶忙闭上眼睛装睡,怕一看见他就想起昨晚的情事。
果不其然,陆越钦进门先换衣服,然后朝床边过来,见她闭着眼睛,脚下放轻,没吵醒她。
只是男人眼神火热直白,难以忽视,看她的时间久了,徐若云就装不下去了,颤着眼睫,眨动了两下。
陆越钦无声笑笑,还以为真睡了,原来是装的。
男人倾身靠近,薄唇差点贴上来,“睡这么好,再来一次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