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话,想在想起来,仿佛犹在耳边。
‘总会到来的,而且我觉得,那一天不会远,也许五年十年不会到来,可十五二十年三十年呢,未来的事情没人说得准,可就是因为说不准,才充满希望不是吗,如果是三十年以后,我们也不老啊,等奥运会在我们国家举办,我们聚会吧,一起去看奥运会。’
一起去看奥运会,这样一句承诺,在今天,成为现实。
看着其他五人看过来的目光,唐秀秀微微一笑,“我也没说准,我说三十年,这不,还不到三十年呢。”
郝珍珍嗔怪地瞪她一眼,“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其余人立马附和,“就是就是。”
二十多年过去,宿舍六人都已经结婚生子,事业有成。
陈晓水如今是国内知名作家、诗人,发表过诗集、小说,被特邀写过题材小说,改变电影电视,获奖无数,是圈里首屈一指的存在。
蒋丹丹上学时就是个热心肠,毕业后服从分配进入工作岗位,兜兜转转,如今在她们省做着妇联工作,是无数妇女同志的知心姐妹,各种家长里短处理的得心应手。
郝珍珍出身高干家庭,前程更是不用说。
徐芹如今做着税务相关工作,同样是业内的翘楚。
金夏月家算是古玩世家,以往因为大环境的沉寂,近几年也开始迅速发展起来,她工作几年后,开始辞职掌管家族财务。
如今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有非凡成就,也就是因着阅历和认知不断增加,几人才越发的敬佩唐秀秀。
过了这么多年,几人回想起来,越发对学生时代的事情记忆犹新。
郝珍珍如数家珍,“秀秀,你不知道,我们几个有时候都嘀咕,你真是神了,这奥运会,咱就是说,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是真不敢想,那时候咱京市有什么啊,十层的楼都没有,哪敢想办奥运会这样的事啊。”
这话算是开了话匣子,如今几人的孩子都是上大学的年纪,也不耽误她们依旧和学生时代一样叽叽喳喳。
徐芹跟着应一声,“就是,开始还没觉着,这后来越想越觉得,秀秀你真是说啥啥准,就说无息贷款那年,你劝我们贷款买房,那可是买房,我是想都不敢想,现在想想,后悔死了。”
后悔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当年无息贷款出来,整个学校都是议论纷纷,如今十万八万的钱不算什么,可在当年,说是巨款不为过,整个学校,敢贷款的没几个。
唐秀秀就是其一,那时候她和宿舍几人讨论的时候,是劝过的,不过没人敢做就是了。
蒋丹丹眼睛亮晶晶的,“那时候还没练出来,还不懂秀秀说啥咱们就干啥这个道理,后来那房价开始飙升的时候,好些人还觉着,以后会落下来。”
说起这个,几人都庆幸,陈晓水接茬,“秀秀说不会落,还会继续涨,让我们有想法的都赶紧买,幸亏那次听她的话了。”
虽然买的价钱也不低,可是和现在的房价比,真的不算什么。
郝珍珍想到这几年对唐秀秀的各种报道,很是感慨,“秀秀,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几人都知道唐秀秀如今的影响力,她人虽然低调,谁也不知她事业版图的全貌,可仅凭展现出来的那些,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是真的影响全局经济的。
多年过去,岁月没有在唐秀秀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恬淡宁静,光彩照人,“算不上厉害,真要说起来,算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能看得更远些而已。”
如今的局面,是她当年许下的愿望,算是得偿所愿,事情按部就班的做,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可她这个态度摆出来,几人都觉着她太谦虚,郝珍珍突然想到什么,“哎,刚上来的时候,我看他们大堂经理见你唐总,秀秀,你别告诉我,这个新建的星级酒店,也是你的。”
唐秀秀摆手,“不是不是。”
随即又补充,“这块地皮是我的,我算是地皮入股,酒店算不上我的。”
一听这话,郝珍珍倒抽一口冷气,“娘哎,这块地皮也是你的?你到底多少地皮啊。”
郝珍珍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说出来,“京大新建的那个实验室是你的地皮,东边那个国家项目,生物实验所,地皮也是你的,奥运会场馆,你也贡献了地皮,再加上现在的这个,你,秀秀,你这也太深藏不露了。”
唐秀秀没说这其实也没多少,只笑笑,“都是合作项目。”
她无意多说,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到奥运会上。
几人都知道她的性格,不是咋咋呼呼爱吹牛的人,也知道她自来谦虚,说几句也就罢,她们是因着要看奥运会聚在一起的,又开始兴致勃勃聊奥运会的话题。
要说奥运会,自然又说起米英,宿舍几人对米英也是非常熟悉,不提唐秀秀这个渠道,只说米英本身,这些年电视报纸上的太多,每次奥运会都是金牌得主,这么多年成绩一直稳定。
陈晓水在京市,对米英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些,“英姐今年还会参加奥运会吧。”
唐秀秀点头,“最后一届,以后她就退居幕后,做教练了。”
米英其实已经是半隐退状态,如今她身为运动员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是培养新人,不过在国内举办奥运会,到底意义不同,她要为自己的运动员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