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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_庭院深深【完结】(63)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周和平摆手,“再说了,就是辛苦点,什么钱不钱的。”

  周小满也就不强给了。

  以后回娘家,多带点东西回去吧。

  话题渐渐转到建茅房花了多少钱上去了。

  余家这次建茅房,最大的支出是材料。

  树是队上买的,两块五一根,买了三根。两根粗的做房梁,细的锯成木板子,在屋顶当架子。

  粪缸也是队上买的,人家专门做缸,口径一米多,四块钱。另外就是透明瓦,价格高昂,一起花了五块钱。石板一块五。

  土坯子,泥灰,干稻草,全是乡里就地取材,没花钱。

  所有材料,不到二十块。

  当然,这是自家的劳力,不要工钱,余安邦与尤钱是泥瓦匠。要是请人,一天工,要两块钱。

  余家的茅厕,要完全建好,要二个工。算起来,工钱也要四块。再算上伙食,整个花销,怎么也要二十好几块了。

  二十几块,相当于白河生产队一个社员大半年的收入。

  不过,已经小有存款的余家自然是不心疼这些钱。

  可他们不心疼,有人替他们心疼。

  余家人两天没去上工,队上社员当然知道他们家盖茅厕。

  有好事的社员就免不了问花了多少钱。

  余秀莲原本在队上属于特殊救助的人家,此时被人问起,当然骄傲不已,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听说花了快二十块,社员们的嘴张成了“o”形。

  当着余秀莲的面,自然是夸赞人家余安邦有本事。可一转身,那话就难听多了。

  他余家穷成啥样了,穷讲究。

  说什么原先的茅厕不好用,要换了,他们咋不建个金茅厕呢。

  哦,一定是去队长家打的秋风,谁让人家有个好舅舅呢。

  不对,队长家为了捞卫红出来,家底都掏空了,这是余安邦这个二流子在外面打流弄的脏钱。

  …

  话传到最后,竟然有人说余安邦在外面抢劫,发了横财。连他在哪里抢劫,抢了多少,抢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都说得一清二楚。

  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余安邦听小宝回来学给他听,就气笑了。

  他也懒得一家家去找人算账,只趁着队上对工分的时候发作。

  “我听说有人说我在外面抢劫,连时间地点都说得清楚,要不,咱们现在面对面说清楚。不行的话,去一趟公安局也行啊,毕竟是抢劫,犯法呢,听说,牢底要坐穿。”

  他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脸上一片肃穆。

  队上的社员们,顿时安静如鸡。

  “怎么了,前几天大家不是说得很起劲吗,还说我家那茅房上得都不安心。去啊,去一趟公安局,抓了我这个抢劫犯,为公社为人民除害。”

  余安邦不带半点怒气,就是语调,也与平时说话无异,可在场众人,却觉得鸭梨山大。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终于,有年长的社员站出来说话了。

  “安邦啊,你别生气,肯定是队上哪个红眼病乱传话,什么为民除害,你是咱们队上的好社员。我们大家都知道。”

  “就是,泉叔说得对。就是红眼病乱说。下次被我听到了,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他。”有人立马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余安邦环视一周,就见平时嘴碎的几个社员们,都纷纷义愤填膺谴责无耻的流言,心下不由冷笑。

  平时蹦跶得最高的,就是他们几个,现在摆出一副要帮他出头的样子,也是好笑。

  “赵婶子,”余安邦点了个名,“我听说,你跟王婶子一伙人说我打流,迟早要被抓起来了,我家的房子也要被抄了,是不是。”

  赵美丽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什么,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绝对没有的事。孩子他爸,你说,我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曹铁军忙声援媳妇:“安邦,你肯定是弄错了,你赵婶子虽然嘴碎了点,可她绝对没说你的坏话。那瞎说话的,我老曹咒他断子绝孙。”

  这话一出,不少社员就神情古怪了。

  赵美丽更是挤眉弄眼。

  曹铁军哪里管这些,只要现在打消了余安邦的怒火,就是说他曹铁军是乌龟王八蛋也行。

  开什么玩笑,这余家的混子,几岁上头,就能背着锄头打到人家家里去。现在大了,跟红袖章都能对着干,他能得罪这样一个混子?!

  余安邦原本就对队上几个长舌妇没好感,哪里肯轻易放过,不管人家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

  曹铁军嘴巴说干了,只差指天发誓,最后,他没了办法,只好求助地看向余有粮。

  第80章 骂人不要太爽

  余有粮原本就是个人精,自然是接收到了曹铁军的眼神,可他没有动。

  队上的流言,他早就听到了,确实传得不像话。

  安邦这孩子是不着调了点,可那也只能自家人说,凭啥被这些人说三道四的。

  可他一个做舅舅的,当事人自己都没反应,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外甥趁机发作,他只有支持的。

  再者,因为卫红的事,队上的人,明里暗里没少说他家的闲话,现在,用得上他这个队长了,他就要出面解决?

  呵,想得美。

  余有粮难得地有了私心。

  就这样,余安邦三两句,将队上那些爱嚼舌的妇女们,从头到尾点了个遍。

  被点名的,见他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也都打死不承认,顺带往死里诅咒那些瞎说的。

  余安邦一口气不停歇,将所有人训斥了一顿,这才觉得舒服了。

  这回他站在大义上,训斥起人来,简直不要太爽。

  让他们说他说打流,让他们说他配不上小满。

  现在,他余安邦只差没指着鼻子骂人了,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吧。

  余有粮见余安邦骂累了,这才陈词总结。

  “好了,安邦,既然大家都说是误会,那就让它过去,”他环视四周一圈,笑道,“不过,我也把话说在这里,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是要三思。我去公社开会,就听说过,诽谤是大罪,一告一个准,是要吃牢饭的。”

  他说话间,目光在彭家几人面上滑过,那意思很明了了。

  这次流言传播得这么快,就与彭家脱不了干系。

  彭旺家却像是没事人似的,装作不懂。

  他这段日子心疲力竭应对王家与自家婆娘,哪有功夫去管余安邦的破事。

  都是他老娘在晒谷场与人唠嗑唠的,当然,他没空管,也不想管。

  事情闹到这地步,算是告一段落。

  不管队上的怎么想,余安邦是抖着腿回家的。

  “我今天闹这么一出,要是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也要掂量掂量。下一次,我就不是跟他们客客气气说话,直接抡着锄头打上门去。”

  余秀莲也觉扬眉吐气。

  因为男人突然消失,她在队上自觉抬不起头来做人,平日里没少被人指指点点,今天儿子闹了这么一场,她觉得这些年积压的闷气都畅快了。

  “队上那几个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咱家修茅房怎么了,再过段日子,咱家把屋顶全换成瓦片,还有,到时候家里人多了,两间房肯定不够住,再建一栋房子都使得,咱家不缺钱。”

  她这样霸气,逗得余安邦两口子哈哈大笑。就是小宝也被他奶感染了,两只小手叉着腰,像模像样地跟着点头。“奶说的对,咱家以后不仅能住新房子,每顿吃的,也比他们好,眼红死他们。之前我在学校,大毛几个都不跟我玩,现在就来巴结我,我还不知道他们,不就是眼馋我兜里这点吃的,我就是不给他们吃,气死他们。”

  余安邦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你小子要学聪明点。他们要是认你做老大,你就看看谁表现好。表现好的,分他们点吃的。表现不好的,就不给他们吃。咱家不缺这点吃的,知道吧。还有,对于先前欺负你的,你也不要手软…”

  余安邦传授着他小时候校霸的经验,小宝听得极其认真,时不时还反问两句,父子俩一问一答,比正儿八经坐在教室的师生还要严肃。

  要不是碍于余安邦父亲的形象,周小满很想上前打断。

  他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不是误人子弟么。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

  余安邦两口子不仅每天按时上工,每三天还去送一回黄鳝,隔三差五的,将山里的蜂蜜,晒干的药材,送去生资站,不过半个月的功夫,除了余安邦先前的存款,竟然又攒了五十多块钱。

  有了钱,周小满更加不会吝啬家里的伙食。

  她花钱与人换了粮票油票等日常要用的票据,买了一堆食材放在家里。

  虽然不能每顿大鱼大肉白米饭,可一天还是能吃上一顿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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