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皱眉,无语的看着许念意:“你能不能坐好了,我看着眼睛疼。”
“你是心疼自己没人疼没人爱吧。”
许念意嘴上怼着,却还是乖乖坐直了身。
然后认真问阮云珩:“那就说正事吧,你见过许姝了,你觉得她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你有可能喜欢上她吗?”
“这你让我怎么说?”
阮云珩的确没办法说。
他跟许姝也就刚见一面,都还不算认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而且他因为知道许姝对他抱着心思来,其实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来想着,那会是他女儿的妈妈。
二来又怎么都想不通,他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就跟她感情好到能生孩子的?
说实话他才不到19岁,生孩子那会儿算来也就不到20岁,许姝年纪跟他差不多,他如果真爱许姝,也不可能让她这么早生孩子。
阮云珩不觉得自己是这种禽兽!
许念意看着他烦恼的模样,垂眸想了想,“你们还记得,我说过许安虞三十年后也没死吗?”
谢厌闻和阮云珩当然都记得。
许念意最先排除许安虞,就是因为她三十年后还活得好好的。
“三十年后的许安虞就叫许姝,又或者说,从我有记忆,对她这个人有记忆开始,她就叫许姝,静女其姝的姝,对不对?”
许念意的话让阮云珩愣住,片刻才茫然的问:“许七她干嘛要改名叫许姝啊?”
许姝难道比许安虞好听吗?
他不觉得啊。
“我怎么知道?”
许念意看着阮云珩:“我也想问你。”
“问我?”
阮云珩更懵,“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们这里,你才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啊。”
许念意语气平缓,“你设想一下,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许安虞。然后许姝出现了,你和许姝之间不管是因为喜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发生了些纠缠,甚至有了孩子。而你在这个过程中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许安虞,那你会怎么做?”
“我……”
阮云珩被她问得格外迷茫,“那孩子不是已经生下来了吗,我还能怎么做?”
许念意:“所以你会去找许安虞表白吗?”
阮云珩:“我找个屁啊,我都跟别人生孩子了我还去找她表白,我有那么垃圾吗?”
许念意:“……”
好像也是。
她对阮云珩的人品还是信任的。
毕竟一个人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六年,从来没有给她找过什么后妈阿姨。
而他跟她妈妈都有孩子了,当然也不可能再去跟别的女人告白。
谢厌闻看着这两父女在那瞬间的同款傻脸,莫名好笑,开口打断了他们大眼对小眼。“你们俩是不是都没搞明白?”
两人都看向谢厌闻,“没搞明白什么?”
“改名的是许安虞,所以重点不是在她吗?”
谢厌闻语重心长的替他们分析:“她既然改名许姝,说明她知道许姝这个人,甚至是在意的,又或者说,她跟许姝之间可能有某种关系?
可不管是哪种,至少都说明,她跟阮三和许姝之间存在某种三角关系。”
“然后呢?”
许念意和阮云珩听得有些懵。
谢厌闻也没想到许念意也有这么傻的时候,果然还是关系到自己亲近的人,脑子就不够灵活了。
他敲了下许念意的脑袋,“然后就是,这件事的重点其实在于,许安虞是不是也喜欢阮三。如果许安虞也喜欢阮三,那她知道许姝和阮三在一起甚至有了孩子后,你们觉得她会做什么?”
“总不能因爱生恨,杀了……”
许念意一顿。
不会吧?
阮云珩也被这猜测吓到了,脸微微发白,“许七虽然骄纵,但是她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如果你觉得她不会这么做,那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许七知道了许姝的身份和秘密,试图做什么的时候,被许姝反杀!”
“!”
阮云珩脸更白了:“谢狗,你越说越可怕了。”
谢厌闻却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可怕,他低垂眸,缓缓道:“念念记得的那个人,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许七。”
“毕竟许七的心理疾病是很严重的,说来,我其实不是很相信她能忽然之间就治好。而且,我们也算是跟她一起长大,她的能力和本事我们都心知肚明,骄纵任性又冲动,眼中容不得沙子,说实话,我不认为她这种性格,有打败许家所有继承人站上最高位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最后活着的那个人,的确有可能是许姝?”
许念意心脏怦怦跳,“她整容了?”
既然整容了,为什么不把名字也改了?
谢厌闻想了想:“有时候,人如果已经站上高位,她到底是谁就不重要了,名字只是符号而已。”
阮云珩心惊不已:“那许姝看起来小白兔似的,不能吧……”
谢厌闻挑眉:“小白兔能让你五个月内就跟她生孩子吗?”
“……”
谢厌闻又轻笑了声:“我倒是觉得,念念的妈妈,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
第65章 他将唇贴上她柔软耳垂,“可是念念……”
许念意和阮云珩都被谢厌闻的猜测弄沉默了。
又不得不说,是有理有据的。
正想着,谢厌闻又说:“不过说到底,这一切也只能成为猜测了,毕竟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能再知道。”
“可现在还在我们的把握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试探试探许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试探,自然要先接近。
“这个简单,我刚才就让人去调查她了,更深的资料还没得到,不过简单的已经知道了。”
阮云珩把手机拿出来,翻出刚才收到的资料给许念意她们看。
许念意一眼看过去,微愣:“海大表演系?”
阮云珩点头:“她家境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很穷,从小没有妈妈只有一个爸爸,爸爸还是个爱赌博爱喝酒的酒鬼,常常打她。
而她学表演,是为了能进娱乐圈赚钱给她爸爸还赌债,现在还每天晚上都在会所打工赚钱。
单从这些资料看,是非常能激起人同情心的家境。”
许念意抬头瞟了眼阮云珩:“特别是你这种是吧?”
阮云珩:“……”
他抓抓头发,有些不自在,“说实话,如果我不知道她抱着目的来,可能的确会同情她。”
而有同情,很多时候就有机会。
谢厌闻听着他们对话,在资料上扫了几眼,最后点了点手机屏幕,淡声:“我叫上邱昶安他们,今天晚上去‘天都’看看。”
天都,许姝打工的会所。
许家旗下的,海都最大的销金窝,来往的全是海都数得上名号的人。
晚上七点,许念意跟着谢厌闻和阮云珩到了天都。
刚进包厢坐下,邱昶安江源他们也来了。
天都虽富贵,可邱昶安江源他们跟着谢厌闻也来过好几次,不觉得稀奇。
倒是见到许念意坐在谢厌闻和阮云珩中间,看着这三人和谐无比亲亲热热的模样,觉得稀奇。
几个人排排站,邱昶安带头,对着三人大声问好:“五哥好,嫂子好,珩哥好!”
声势浩大,六个人的声音几乎能掀翻包厢顶。
旁边的江源扯了扯嘴角。
太尴尬了。
许念意也觉得尴尬,僵硬的笑笑:“好,很好,你们也好。”
阮云珩噗嗤,对谢厌闻呵呵:“你这些兄弟,瞧着也不比我兄弟好哪儿去啊?”
的确,谢厌闻现在也越来越嫌弃他们。
太蠢!
他偏了下头,无语:“都坐吧,叫你们来玩儿的,不是叫你们来阅兵的。”
邱昶安笑了声,“那我们今天能喝酒吗?”
他说着还挺委屈:“都来天都了,五哥不会只让我们喝白开水吧?”
“……”
许念意想到什么,低笑。
谢厌闻从茶几上抓了几颗花生米扔过去,也笑骂:“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们喝白开水了,是你们自己太傻逼。”
邱昶安躲开花生米,嘿嘿的笑了起来。
“能喝酒就好。”
他招呼着:“叫服务生来开酒,五哥请客,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包厢有最低消费,酒水是有赠送的。
邱昶安他们一来气氛就热闹起来,许念意见状偏头靠近阮云珩:“我出去看看许姝来没来,你……”
话还没说完,包厢门被推开,穿着黑色收腰短裙的服务生推着装酒的推车进来。
许念意下意识扫了眼,正要收回目光又看了回去。
她中午没见到许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