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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年_探花大人【完结】(256)

  她大抵是不信谢玄便如此狠心。

  她自恃风情万种,十分美貌,凭着从前那模棱两可的少时情意,再倚仗着自己魏国太后的身份,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

  便是手腕挣不开,一双胸脯也仍旧挺着想要往前凑去,“凤玄,松开手,让我像年少时候一样偎着你,抱着你。”

  妇人千娇万态,风流旖旎。

  然大殿的主人却笑了一声,声音凉凉的,“别碰我,你已经脏了。”

  那妇人胸脯一顿,问道,“脏?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脏了?就因了嫁过了人,生过了孩子?”

  那人不解风情。

  凤目微眯,只打量着那只纤纤玉手。

  第333章 有她脏吗?

  随着自己的心意,把那只纤纤玉手往左掰去,再往右掰回。

  前后左右地掰着,掰得那妇人连连呻吟,“啊.........要断了..........啊.........啊...........”

  大殿主人抬眸望妇人时,声腔幽幽,意有所指,“杀人越货的事,你做的,还少吗?”

  贵妇人讶然,一双含情又幽怨的眸子泫然欲泣,委屈巴巴地抬眉望着面前那冷若冰霜的人,“这说的又是什么话呀,我久在宫中,连门都不怎么出,你嫌我嫁人生子,嫌我......嫌我脏,都罢,都罢,我都认下了!”

  一边说,一边垂泪,“可唯独请你念在我们少时的情分上,不要拿这样的话来诬陷我,平白让我伤心啊..........”

  那人一把将她推开,“戏该演完了,孤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总算离开了那人的钳制,西太后揉着手腕,因了肌肤通体嫩白,因此这腕间的红就格外的扎眼。

  知道机会来了,那妇人也顾不得喊疼,因此赶紧说话,“凤玄,我不过是求你垂怜,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求你放了阿罂,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孩子,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了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我只有阿罂这么一个孩子,虽是个痴傻的,然这么多年都相依为命,没有他,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一边掩面哭着哀求,一边张开玉臂,身姿婉转,要抱住那人。

  那人正色警告道,“离孤远一点儿。”

  在朝野更迭前,魏太后能争取到开口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因此她拼尽全力,丢尽颜面也要把话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过了这个村,就再不会有这家店了。

  那贵妇人楚楚可怜的,“凤玄..........是这身冕袍把我们隔开,非得分出个君臣不可,如今我脱下冕袍,丢掉凤冠,把所有的体面都去了,你就只当我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只当我还是从前那个闺中的灵运,你疼疼我我.........疼疼我们母子..........好吗?凤玄啊...........”

  因而你瞧,她不是发了情。

  她才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

  似魏太后这样的人,不管是在魏宫之中,还是在晋阳的馆舍之内,不能搭救魏罂的这数日,她必定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在每一次辗转反侧的时候,必定是思来想去,反复揣度,也因此,才会有了今日这一番举动。

  她不是什么寻常的妇人,她与伏昼一样,也是个只想投机的政客。

  声腔动容,言辞恳切,一双玉般的手就要去抱住那人。

  梨花带雨,娇肩微颤,真是令人心疼啊。

  也许是因了提到了孩子,这才昭示着那赤裸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罢了。

  一个儿行千里为子担忧的母亲。

  因此,那一丝不挂的身子,那曲意承欢的姿态,也不似将才一样显得那么放荡,那么萎靡,那么不堪入目了。

  她急切切地闯进宫门,急切切地宽衣解带,不过都是因了这一个因由。

  魏罂。

  她的孩子。

  阿磐暗暗一叹,天下间的母亲都一样,为了孩子能做一切原不该做,也不能做的事。

  可即便如此,魏太后就值得原谅了吗?

  不!

  不!

  绝不!

  她此刻不必担心大殿的主人因了西太后的“楚楚可怜”就动起了恻隐之心,她的凤玄与她心意相通,与她有一样的心境,也给出了与她一样的答案。

  西太后尚还风韵犹存的身子几乎已经要上前去贴上了那人那一双修长的腿,然那人抬起了脚来。

  抬起脚来。

  身子虽还倚靠榻上,而他的脚已抬起来踩上了西太后酥软的胸口。

  生生地把西太后的胸口踩出了一个长长的坑窝来。

  魏太后下意识地就往自己胸口望去,脸色蓦地一红,霎时间就红透了耳畔,也红至那修长白皙的脖颈。

  然而大殿主人那削薄了的唇瓣微微张开,没什么大起大合,“你满城追杀孤妻儿的时候,可还记得什么年少的‘情谊’?”

  那贵妇人就在那人脚下,愕然地张开了自己朱红的唇瓣,不可置信瞪大眸子,喃喃问起了大殿的主人,“凤...........凤玄............你...........你既没有打算放过阿罂,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那人连一点笑意都不肯给了,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都不肯流露出一点儿了,声音冷冷的,冷比腊月的霜雪,“孤说了,孤嫌你脏,你非要扑来,孤觉得..........”

  大殿的主人话声一顿,也许这片刻的工夫是在想是不是要斟酌一下措辞,也许根本没有斟酌什么措辞,不过是在寻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罢了。

  因此顿了片刻之后,道了两个冷冰冰的字,“恶心。”

  适才还红透了脸颊的魏太后,闻言脸色煞如纸白,喃喃重复了一句,“恶心?恶心.........”

  那人不语,只是冷笑。

  不需说什么,这冷笑已经回答了一切。

  魏太后蓦地滚下眼泪,叫道,“你果真把我当成了一块腐肉吗?我有她脏吗?”

  阿磐心中一震。

  她。

  她指的是阿磐。

  大殿的主人脸已经黑了下来,因了恼怒,那只踩住魏太后胸脯的脚就那么肆意地碾着。

  碾得通红,碾得魏太后哗哗地掉泪,便就含着泪叫,“她出身低贱,又做过营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营妓!营妓!”

  那人长眉骤蹙,一脚将魏太后蹬了出去,喝道,“住嘴!”

  “啊!”

  西太后惨叫一声,整个身子狠狠地撞上了案几,又被案几一撞,往一旁仰翻,仰翻了三四步远。

  第334章 杀你

  因吃了痛,整个人蜷在那里,蜷成一团,那张原本用心描画的脸颊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大抵因了全身都疼,因此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才疼,便只是痛苦地蜷缩,疼的受不住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开始呻吟,“啊..........啊..........好疼..........疼.........好疼啊...........”

  也许是疼得喊不出声来,也许是为了维持那所剩无几的体面,因此不敢大声叫疼,本能地喊了一声,“来人.........来..........”

  可这一声“来人”却又戛然而止。

  是想到此处是大明台,无人可来。

  是想到自己赤身裸体,实在不便叫人来,故而就把那想要求救的懿旨含泪给咽了回去。

  阿磐的心狂跳着,于这屏风之后坐立不宁。

  眼见着那地上的妇人后腰已经见了血,半张脊背因了适才这重重的一撞,被撞出了一大道粗粗的淤青来。

  冷汗如流,低声诘问,“凤玄.........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这么狠心啊...........”

  大殿的主人这才从榻上起身,那颀长的身子负手立着,衮衣绣裳,冠带整齐,愈发显得地地上蜷着的人放荡淫靡,不堪入目。

  那人眉梢带怒,高冷疏远,“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阿磐的心突突跳着,是啊,怀王三年初进魏营时候不过短短三日,进出中军大帐全都蒙着眼睛,极少被外人瞧见。

  因此,知道那三日的人也就极少。

  谢玄身边的人只有关伯昭,外头的人呢?

  外头的人除了云姜,只有陆商和萧延年了。

  成日困在深宫之中的魏太后,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大抵是云姜吧。

  魏太后疼得变了颜色,却还是要强撑着笑,笑得难看,“狼环虎饲,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活啊!”

  她说的原也没有错。

  什么都不知道,就得做刀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朝堂之间的争斗,原本只是立场不同,若不是祸国殃民,便分不出个是非对错来。

  若不是因了有这三家分晋的前因后果,若不是因了魏罂母子起了杀心,他们要夺回大权,也算不得有错。

  那人开口时声腔冷峭,句句把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再敢说这二字,孤亲手拔了你口条。”

  那贵妇人却不肯当回事,索性破罐子破摔,尖声笑了起来,“怎么,你怕啦?你是王父,是大王仲父,你位高权重,你竟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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