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句话有点激动,声音有点大,正谈话的男人望过来,顾瑾松看向她的神色不怎么愉快。
纪潇柠嘿嘿一笑,从善如流对他说,“我没有羡慕别人哈,我觉得自己也吃的超好超好!”
她说完,比一个心丢给他,乖乖吸饮料。
姜知月哭笑不得。
两个男人继续说话了,她有注意到,这兄弟俩其实真有长得相似的地方,比如脸型,比如嘴唇,但眉眼不太像,顾瑾松是干净利落的长相,还带有一丝未褪尽的少年气,而罗德里克就更具压迫性,举止间不容置疑的意味更强。
“哎,你很幸福嘛知月,”纪潇柠像只忧郁吐泡泡的金鱼,嘀嘀咕咕,“哪像我,还在哼哧哼哧追男人的路上呢......”
姜知月不知怎么和她说,自己刚才好像看到,顾瑾松耳朵有一丝红。
就在纪潇柠丢给他一颗心的时候。
他们没有在酒吧待太久,家里还有老太太,这么多人回去太晚,会打扰人家休息。
推开小铁门,穿过小院子,纪潇柠刚举起手要敲门,就有人从里面打开。
“哟,回来啦?就说听到外面有声音,”顾挽织将门敞开,笑着,“你们外祖母就等着呢,快进来,看看,今天多热闹。”
这位应该便是罗德里克的小姨、顾瑾松的母亲了,神韵和顾雪音很相似,眉间多了丝英气。
姜知月和她问过好,转过头,纪潇柠已经搂住老太太的胳膊甜甜地说话了,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明天慢慢讲,”顾挽织拍拍手,像管理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该休息了,大家,特别是你妈妈,姐都催你好几回了,我带你上楼——你们几个,今晚怎么安排?房间可能不太够哦。”
以往家里人少,这次回来得太齐,老太太睡眠不好,一直单独睡,其他人以前也都是一人一间。
顾瑾松轻嗤一声,“让罗德里克去住酒店,占我房间连声招呼都不打的。”
顾挽织拍了下他的背,“说的什么话。”
姜知月现在才明白了,原来二楼那两间以往是给顾瑾松和纪潇柠住的。
“不好意思啊,”她小声和纪潇柠说,“我昨天不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纪潇柠捂着嘴,笑咯咯的,像踩了一片云似的轻飘飘飘到顾瑾松怀里,“既然如此,我就和瑾松一起睡好啦。”
老太太和顾挽织愣了下,继而笑眯眯看着他俩。
顾瑾松耳朵发红,但他看起来很平常,面色也淡淡的,微蹙着眉,企图把纪潇柠扯出来,“你站好,说的什么胡话,......啧,别装醉,你才喝了多少就跟我演戏。”
两人拉拉扯扯,顾瑾松扯了半天,也没把她从怀里扯出来。
这两人不用管了,楼下只有一间客房,其他人上了楼,姜知月这才知道,其实四楼是花园,所以房间还是有点挤。
她年纪小,总不能委屈小姨,礼貌让出了自己那间房。
然后就不得不和罗德里克住在一起。
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换好了睡衣,床上有两条被子,她坐在靠窗的那头,拍了拍枕头。
罗德里克在另一边,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挑了下眉。
“你今天有点不像你。”
姜知月睨他一眼。
“情况特殊而已,你少不正经。”
她说,反正小姨也在这层楼,你要是敢做什么,我一嗓子就能喊到人。
他被她逗笑。
“是,这里的确不太合适,”他慢悠悠道,“隔音不好,你叫起来没办法。”
姜知月顿住,脸爆红,然后狠狠扔一个枕头过去。
“你滚!”
他还好意思笑,姜知月真是,好想再给他几拳头。深吸一口气,她打算无视这个人,于是掀开被子背对他躺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开关啪嗒的声音,房间黑下来。
身边也感受到了塌陷的重量。
夜晚很安静,所以心跳很清晰。
床不大,一米五的宽度,罗德里克那么大的个子,其实两人稍微一动就能碰到,滚烫的体温就会互相交换。
姜知月闭上眼,命令自己放空大脑,睡觉。
她睡眠还算好,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罗德里克就感受到那一团身影开始均匀的呼吸。
他也缓慢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夜了,朦胧间,他感觉到旁边的人在翻身。
“怎么了?”他开口,嗓音有些哑。
话音刚落,女孩儿就一个侧身,撞到他怀里。
温软的一团,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她应该是半梦半醒着,皱着眉,不太舒服的,小声说着什么。
罗德里克凑近去听。
她说的是,屁股疼。
看来是今天滑雪的时候摔太多了。他忍不住笑了下,手臂把人揽在怀里。
“帮你揉揉?”他低声。
第25章
姜知月睡得朦朦胧胧,其实根本没怎么听清罗德里克说了什么。
她只觉得酸疼感带给自己很不好的体验,这让她很煎熬,因为没有办法好好入睡。
脸颊贴着的胸膛传来微微震动,罗德里克好像有解决的办法,她不舒服地哼了几声,好像在催促这个现在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
软桃揉起来像云朵,又像棉花,不适的感觉在耐心温柔的揉捻下缓缓散去,姜知月觉得很舒服,这种泡在温泉里的惬意感让睡意铺天盖地重新席卷。
意识逐渐沉沦,唯一的一丝清明摇摇欲坠,可渐渐的,这种舒服的感觉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了另一种更微妙、更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不是一种催人入睡的方式,姜知月开始慢慢变得清醒,她呼吸急促着,缓慢睁开了眼睛。
也正在这一瞬,星星点点的酥麻汇聚成一小簇烟花,冷不丁在姜知月脑中绽放,她不禁仰头,闷哼一声,像一只暴露脆弱脖颈的天鹅。
原来是果缝往下,被人发现了桃核。
“罗德里克.......”她完全清醒了,望着黑暗中男人的眼眸,微喘,“你有病啊,说了别动手动脚......”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声低笑。
“你让我帮你舒服,”他动作并没有停下,“我不是在听从你的命令么?”
姜知月开口想反驳,在下一秒咬住唇,闭上的眼睫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把话故意说得谦卑,其实骨子里的霸道和坏心思展露无疑。是了,像他这样从不会循规蹈矩的人,总擅长也习惯于给人以浪高三尺海啸般的侵略,目标猎物的挣扎与沉沦会带给他无尽的愉悦。
不知他今晚是忽而兴起还是故意捉弄,姜知月此刻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深想,她已经被海啸淹没,想要浮到水面上都是一件难事。
她说慢点,说不要,伸手去推他,却被十指相扣押在床上,他指腹捻压的动作更快,姜知月手紧紧抓住被单,鼻息愈发急促,他在她的脸颊、鼻梁、脖颈纷纷落下亲吻,姜知月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攥紧被单的手松掉的那一刻,她大口呼吸,胸口上下起伏,两人紧挨着彼此的身体,她能感受到罗德里克的滚烫。
她推拒,他就更紧地抱住她,他这人从不接受负反馈,若是她什么都乖乖听话,他也不会紧箍住她的手腕。
“不行......”她推了他的胸膛,竭力保持清醒,“这里没有那东西。”
罗德里克手撑着,低头俯视她,呼吸克制了几息,闭了闭眼。
但他没这么就放过她,说既然如此,那你要给点利息。
他的衣物被垫在下面,那一小块布料被强制扔在床边一角,姜知月都来不及阻止。她觉得自己也疯了,许是伯尔尼的黑夜太温馨,致使她忘记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过的一切,好像他们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恋人。
他的那一双手,她曾不自觉地盯着看了好久,今天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长度,才觉得太过。
进入的那一瞬间,她如踏空悬崖边最后一块土地,清清楚楚感知到自己在堕落。
探索,探索,隧道里雨水渐多,他终于发现墙上镶嵌的一块碎金,反复打磨,碾压,整个隧道都在摇摇欲坠。
当强势的一道白光闪过大脑,姜知月指尖陷进罗德里克后颈的皮肤,她的唇微张,似乎控制不住要溢出声,罗德里克低头,以吻封缄。
他舔舐她的唇舌,汲取她的一切,两唇分开之际,姜知月还没有缓过来,失神,透过洒落的月光,他看见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
“罗德里克.......”
“我在。”他亲吻她的眼睛。
“记得永远都这样看着我,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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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外祖母的生日就在明天,家里的年轻人没有出去瞎逛了,待在这幢小房子里准备食材、布置场景。
纪潇柠不知从哪里捣腾来了气球和丝带,在客厅精心布置着,老太太下楼一看,又惊又喜,嘴上说哎呦弄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年轻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