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好厚啊,罗德里克。”
“嗯,”他应得从容,蹭了蹭她的额头,“除了赖你,我还能赖谁?”
姜知月拿他没有办法。
客卧的床单前不久才拆下来洗了,暂时没铺,罗德里克要跟她一起睡,她告诉他那就只能老实睡觉,她生理期还没过呢。
结果当晚,罗德里克说给她揉揉肚子,揉着揉着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做别的事,白桃给他捏了,便宜给他占了,最后还要她用手帮他解决麻烦,折腾到半夜才睡。
-
凡事破了例就会有第两次第三次。
罗德里克如今是在姜知月家常住下了,他的衣物在她家的柜子里越堆越多,等姜知月迟钝地发现时,要他拿走已经是件很费功夫的事了。
有时她让他回自己那儿住,罗德里克就说住不惯酒店,姜知月说不过他,最后还是让他就这么住下了。
七十多平方的小屋,如今变成两个人住,好像细节都变得不一样,拥挤了,但是很温馨。
这大概是罗德里克住过最小的房子,他提过要不要换一个宽敞一点的,但姜知月一是懒得折腾,二是觉得这里其实也挺好。
爸妈给她买的那套已经装修好了,还空着,这边的房租交了一年,她想着先住满一年再说。
年初的时候,姜知月参加了纪潇柠的单身夜party。
当晚所有参加的人都是女生,纪潇柠向来玩得开,什么乐队啊活动啊搞得特别热闹,如果不是考虑到顾瑾松,她大概还会点几个姿色不错的男模。
纪潇柠给姜知月推荐了好多种特调的酒,整个人有种最后放飞的悲壮享乐感,“喝!今天痛痛快快地喝!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姜知月陪着她,在幻灯球不断闪换的室内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有点晕头转向。
举办派对的地方是栋空置的别墅,等闹够了,纪潇柠带着她到室外的草坪坐着透透风。
“我二十四年的单身生涯就要结束咯,”她透过指缝看天空上的星星,“以前可没想过会这么早定下人生大事。”
“我以前还跟我爸妈说,我是不婚主义来着,现在想来真是世事难料哈哈。”
姜知月笑,“那怎么改主意了?”
“顾瑾松是个例外,也就是他我才愿意改主意,所以还是要看遇到什么人,这么小概率的幸福事件被我碰到了,那自然不能松手。”
“诶,你和罗德里克呢,”纪潇柠用肩碰碰她的肩膀,“你们以后,就一直打算异地啊?”
姜知月还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她跟罗德里克和好还没多久,未来的事,没看那么远。
“慢慢来吧,恋爱要谈,但更重要的,我想让自己处于一个舒适的状态,不想着急赶进度,水到渠成就好。”
她们没聊太久,不一会儿屋里有姐妹来催,她们就进去了。
到十一点的时候,罗德里克的消息发了过来。
事先说好的,她不会玩得太晚,到时候他会来接。
姜知月和在座一一告辞,纪潇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挥手的时候嘟嘟囔囔,“比我家那个还管得严......”
夜色微凉,别墅里的喧闹渐渐远去,姜知月还没有走到路边,老远就看见罗德里克靠着站在路边。
她拢着衣服,小跑过去。
“慢点儿,”罗德里克两只手臂接过她,“穿着高跟,也不怕崴到脚。”
她在怀里哼哼着,情绪明显比平日里要高,还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依赖。
“喝酒了?”他抬起她的脸,看见两边脸颊染着红云。
第一次见她这么明显的醉态,罗德里克皱了下眉,“今晚喝了多少?”
姜知月歪头想了想,一双漂亮的乌眸水光潋滟的,过了好半天,她扬唇一笑,朝他狡黠道,“不告诉你。”
罗德里克盯着她,挑了下眉,气笑。
“不听话的小醉鬼。”他低声,屈指刮了下她的鼻。
夜里风大,怕她着凉,罗德里克带她上了车。
路上她靠着他的肩,睡着过一阵,下车的时候自己醒了,他牵着她一路进了家,姜知月换了鞋,脱掉外套,躺坐在了沙发上。
“有点渴,”她嘀咕着,开始使唤人,“罗德里克,给我倒杯水。”
罗德里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姜知月咕咚咕咚喝完,把空杯子递给他。
屋里有点闷,她背上隐隐开始出汗,有点不舒服。
“罗德里克,我想洗澡。”
第59章
她今晚是真醉了。
从派对地点接到人,坐车回家,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她脸上的红晕不散反浓,罗德里克知道她不是沾杯就醉的人,不知今晚究竟喝了多少。
见人已经伸手够背后的拉链,他起身,将人也带起来,“去拿睡衣,到浴室里脱。”
扶着她去了卧室,然后又去了浴室,罗德里克看她脚下偶尔打滑,微一蹙眉,“今天算了吧,醉酒后洗澡不安全。”
姜知月拖出一长声不情愿的回应,皱着眉,嘟囔。
“不洗澡的话,不舒服......”
她说完继续脱衣服,拉链没褪完全,卡在了脑袋上。罗德里克无奈叹息,抬手帮了她一把。
黏糊糊的身体和空气接触,没有阻隔,姜知月舒了一口气,余光瞥见罗德里克往边上移,伸手拉住他,说不许走。
“不走,”她这副不清醒的样子,他也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他在洗漱台边拿起黑色皮筋,以手作梳,给知月扎了一个丸子头。
动作不算流畅,但好在他领悟能力不错,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姜知月静不下来,罗德里克快要扎好的时候,忽然微微僵住,闷哼一声。
“姜知月,”他微沉着脸,低头,又有些无奈,“摸哪儿呢。”
靠在他怀里的女孩儿抬起头,咯咯笑。
“罗德里克。”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如此露骨的话,她说出来像什么很新奇的事,手里又捏了捏。
罗德里克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理好她的头发把人牵到花洒下。
水声哗哗,落在皮肤上,热乎乎的,罗德里克难免被波及,没一会儿衬衫就湿透,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隐隐若现。
姜知月今天醉得不知把羞耻心丢哪儿了,就顾着撩拨他了,忘记自己先前说的正经任务,几乎都是罗德里克代劳。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乱来,后果自负。”
这话一点儿没给姜知月造成恐吓作用,她哼了声。“还以为我怕你啊,竟然敢威胁我,该罚该罚。”
黑色裤料彻底遭殃,罗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他和知月住一起大概两周,期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碰,上次发生已经是吵架前。
忍了这么久,她又这么主动撩拨,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你先招惹的,明天清醒后可别怪我。”
姜知月酒后吐真言,大胆得不像话,“别墨迹,要来就快点儿,以前每次都是你欺负我,这次我要翻身做主人了!”
罗德里克笑里含着气音,任由她把自己身上湿透的布料解开,“听起来你怨气挺大啊,以前被欺负的时候,你不也挺爽么。”
“今晚也好好叫一叫,”他咬了下她耳垂,低笑,“给我听舒服了,让你更爽。”
姜知月被他咬得身子一颤,推开,“我是要你好好伺候我!要不是馋你这点姿色,我以前一定宁死不从。”
“就只是馋姿色?没有一点儿喜欢?”
罗德里克这样问。但姜知月勾着他的脖颈吻上来,他低下头,她捻着他的唇,清甜的舌尖伸过去,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姜知月罕见的主动让浴室里的气温越来越高。
好几个月没做,一切像越烧越热烈的火,难以扑灭。从浴室到卧室,姜知月陷入柔软的大床,背部终于不再抵着冰凉的墙面。
她在罗德里克膝盖抵在床面时,立起身来,避免被他压住。
“说了我要主动权,”她叫嚣着,“我不跪了,换你,你躺下去!”
罗德里克看着她,好笑,伸手抚她额前的湿润,低砺的嗓音在蛊惑,“那你得先哄哄我。”
他以前可没这么哄自己。
姜知月嘟囔着,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罗德里克扶着她的腰,两人呼吸交缠,身影单面窗上映着,像交颈的天鹅。
银丝拉扯,将断未断,他抵着她的额,不满足于这样的接吻,“说点儿好听的,知月,说你有多喜欢我。”
“多说几句,今晚就都听你的。”
姜知月捧着他的脸,说了好几遍喜欢,趁他松劲儿的时候,推着人倚靠床头躺着。
她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机会,得意地冲他一笑,指腹摩挲两下,利落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