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是为了遇见正缘人,”姜知月微笑,“祝你以后找到真心喜欢的女生。”
......
姜知月回到家的时候,屋里是亮的。
“回来了?”
低沉的男声,姜知月一听就知道是谁。
“你,你不是在巴黎吗,”她整个人怔住,看着眼前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一点消息也不和我说......”
罗德里克唇角微牵,“他们说这叫惊喜。”
“开心么?”
姜知月望着他的眉眼,对着屏幕看了个月的男人终于真正出现在面前,她眨了几下眼,包随便放在柜面上,冲过去抱住他的腰。
罗德里克没有料到,重逢后的第一个拥抱是知月主动的。
他回抱住她,将人紧紧贴在怀里,嗅着她秀发淡淡的香气,方才胸口的郁结都消散几分。
“你什么时候到的?”她抬起头来,问。
“刚到,”罗德里克抚着她的头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结果打开门,屋里安安静静。”
“不是答应我,十一点回家吗?”
“说个大概,哪有那么精准啊,”姜知月侧脸贴在他胸口,手插.入他的指缝玩弄着,嘟囔,“我还掐着点儿从KTV出来的呢,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嘛,坐同事的便车,先把冯鹤送回家再回来的。”
“嗯,”罗德里克温和地应着,问,“哪位同事?”
姜知月微顿,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
“就是普通的同事嘛,”她从他怀里出来,牵着他往房间里走,“好累啊,都这么晚了,罗德里克,你不困吗?不需要倒时差吗?”
罗德里克手上一用劲,将人圈了回来。
“普通同事会跟你在楼下磨磨唧唧半天,还拉你的手?”他将人抵在墙边,不紧不慢地问,“而且我看那人,跟姓乌的有点儿像啊。”
姜知月颤着睫,他神情淡淡的背后,是危险未知的情绪,许久没有见到他这种状态,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压迫的气息还在靠近,他呼吸洒在她脸上,嗓音偏冷,“嘱咐过你的话,当面答应好好的,怎么一转头就忘了?”
手指把她下巴勾起来,“别低头。”
“我不在的日子,知月,你是不是不太听话,嗯?”
他冷冷的,像在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姜知月不爽,还略略有点委屈。
“你这话说的,显得我背着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一样,我是那种人吗?”
“对不起,是我迟钝,以为你误会了人家所以没设防,但今天回家我是想着冯鹤也在,如果只有一个人,我不会搭男同事车的。”
“他刚才说了一些话,但我拒绝很干脆的,”她说完,也不知还能解释什么了,低声,“算了,我没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换位想象一下,风尘仆仆回到家,却看到异性送自己伴侣到楼下,还是凌晨这个时间点,是她也不太好受。
她没和他吵,罗德里克略感意外。
看她垂眸,闷闷的,他把人重新抱到怀里,周身冷冽的气息收敛下去,“好了,也是我不好,凶了点儿。”
“你还知道啊。”她握拳捶了他一下。
罗德里克吻了下她的发顶。
“太多人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他低缓道,“但你好歹要给我安全感,我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在心上。”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有点好笑,“你还会缺安全感啊?”
第61章
罗德里克揉了把她的头,带着点儿力,“不然?”
想起站在落地窗外看见的楼下那一幕,他心里还是很介意。
永远都有不长眼的围在她身边。
“我第一次问你谁送回来的时候,你不说实话,”他嗓音低沉下来,“不诚实,该罚。”
“喂,”姜知月没想到他说着说着又绕回来,“我都道歉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一码归一码,”罗德里克咬她耳朵上的软肉,“而且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姜知月还没来得及抗议,臀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不按时回家,还撒谎,”罗德里克眼眸攥住她愕然逐渐变红的脸,嗓音低沉寡淡,“说了那么多遍保持距离都不听,看来要好好得个教训才能记住,是不是,Sweetie?”
臀部传来隐隐痛觉,姜知月涨红了脸,抬头看他平静淡然的神色,“你,你......”
看他手臂又抬起,她知道比力气自己完全没胜算,掉头就跑。
不出两秒,身子一轻,她被罗德里克拦腰抱起,进了卧室。
脑袋撞上柔软的枕头,她看见罗德里克半跪在床边,抵住她的腿,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你,你说的教训是用这个?罗德里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脸熟得像个桃子,抱住自己,负隅顽抗,“不许不许,别脱我衣服......”
罗德里克淡淡垂眸,勾唇很轻地笑了下,“宝贝,光是扇一下能记住什么。不做的话也行,但明天你的小屁股应该要上药了。”
姜知月又惊又羞,她没想到罗德里克竟然要动真格。
“你、你要是敢,我就一周不理你了!”
罗德里克俯身,扣住她脑袋跟她接吻。
“对你温柔太久,是不是以为我就好说话了?”亲吻的间隙,他低哑着声,“宝贝,你没做到答应我的事,我这副听话的面孔,偶尔是扮不下去的。”
姜知月根本来不及跟他辩解,整个人一捞,被翻了个面儿。
其实跟以前比起来,没有那么过分,但就是动作不容置疑,她被丁页得流出泪花,到后面把床单都揪皱,只知道胡乱尖叫。
结束的时候,她两眼朦胧,望着天花板上的灯,久久不能回神。
罗德里克解开领带,指腹抚了抚皓腕上残留的红印。
他俯下身,替她擦掉眼角的水润,低低一笑,“就这么爽,还没缓过来?”
姜知月瞳孔渐渐聚焦,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抬腿要踢他的小腹,却被他握住。
她挣了几下,没力气,躺在床上自顾自解气地骂,“混蛋,变态,神经病。”
罗德里克笑了下,照单全收,俯身吻她的唇,再抬头,端详她的神色,“真生气了?”
姜知月说对,你又这么欺负我,我生气了,不想理你了。
他听着她软绵绵的声,唇角微勾,蹭了蹭她的鼻尖。
“不信。”
“我说认真的,罗德里克,你旧习难改,转正这件事我要慎重考虑了。”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吓吓他,但罗德里克就这么撑在床上看着她,眸里甚至含了几丝笑意。
“你真生起气来,不是这个样子。”
“......”
“况且,今晚我也没有很过分,”他挽着她耳边的发,低声,“就这么跟我翻脸,我不信。”
姜知月略感意外地瞅了他一眼,嘀咕,“你居然不发疯了。”
“因为你已经明确说过喜欢我。”这段时间以来,知月无形中的依赖,撒娇,还有吃醋,他都感受得到。这些是他认定她也爱自己的底气。
“噢,原来是有恃无恐了啊,”姜知月侧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躺着,“拿捏到了这一点,你是不是又要原形毕露了?”
她放肆地弹了下他的脑袋,“其实我还挺喜欢你前段时间伏低做小的样子。”
罗德里克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往床上一扣,微眯眼,“想再来一次?”
他撑在她上方,姜知月感应到危险,心知自己今晚承受不住了,推着他的胸膛,识时务地求饶。
罗德里克见她傲娇与认错切换自如,鼻息透出一声笑,低头咬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了新的痕迹。
“如果我完全变成另一种性子,我还是我么?”
姜知月停止跟他闹的动作,抬眸望着他。
“知月,”他亲吻她的眼睛,“我可以为你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但我终究不会彻底失去我自己。所以,如果一部分的我你足够喜欢,那么另一部分的我,还请你多多担待了。”
姜知月听着他低沉认真的一字一句,心跳加速,手揪着被单,一瞬不移盯着他看,眼睛里闪过小小的波澜。
其实,一个人的好坏,怎么能完全分开看呢,若是仅靠一句平铺直叙的评判便能盖棺定论,未免太过单薄;正是因为多角度,主观性,难以定义,才构成了有争议有厚度的魅力。
她知道,罗德里克懂得了尊重,让步,还会倾听她内心的声音,即使偶尔以往熟悉的火苗重燃,那也是他的性格底色。
就像喜欢一幅晕染极其漂亮的彩墨画,她既然欣赏层次渐进的山水,就不能认为深蕴的墨色打底是无功。
此刻在她面前的罗德里克,就是这样一幅层次复杂的画,缺哪一层颜色都不行。
“现在就很好,我喜欢这样完整的你。”她说。
温柔的,强势的,退让的,占有的,每一笔都在她心间晕染开独一无二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