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克肌肉一紧,低笑了下,任她解气。
姜知月到底还是收着劲儿,不过松口的时候,还是留下了两道牙印。
“这么会咬,属小狗的?”
姜知月嗔他一眼。
“你才是.......唔......”
话没说完,罗德里克扣住人后脑勺,吮吻她饱满清甜的唇。
姜知月推了几把,一点儿效果没起,最后作罢了,他吻得十分色.情,水声都能听到,上颚还被他恶意地扫荡,激得她浑身颤抖。
唇瓣分开,罗德里克揽住她,看她喘着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轻柔抚摸她的脑袋。
“知月,我们公开好不好?”
罗德里克说了这句话,顿了顿,替她把乌发挽到耳后,“告诉所有人,我属于你,省得再有这种事。”
姜知月气息还没完全平复,接过他拧开瓶盖的水喝了口,歪头,看了他半晌,“明明今天你是来我跟我解释的,怎么最后的解决方案要奖励你啊?”
罗德里克微眯眼,轻一呵笑。
“怎么就是我占便宜了。知月,给个名分就这么难啊?”
姜知月也没有特别排斥这件事,只是觉得,这事他提得有点突然。而且,虽然他们两人之间理得很清,但在外人眼里,毕竟悬殊的身份摆在那儿,流言蜚语多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干扰。
“再过一段时间吧,”她想了想,也没完全把这件事敷衍过去,“等过了年,我们好好商量之后再说,好吗?”
他们之间进度的把控,归根结底,是要听她的。
罗德里克箍住她的腰,埋在她颈窝里深吸,咬了口她的锁骨,良久开口,“别让我等太久。”
“你这么云淡风轻,是真不介意我被别人惦记。”
姜知月因他的语气,翘了下唇。
“我又不会因为其他女孩子怀疑我自己。”她说。
该留住的人始终会在,留不住的人不必强留。
有真心就够了。
之后,他们短暂分别了一段时间,罗德里克去了欧洲,只要不是特别忙,姜知月基本保持每天和他一通电话视频。
她对罗德里克很少过问什么,倒是罗德里克,隔着上千里远的距离,不放心的掌控欲隐隐有些原形毕露。
姜知月告诉他周五晚上有同事聚会,可能会晚一些回家,视频就留到周六打吧。
“你们部门怎么经常在聚会?”
姜知月无奈,“哪有经常啊,上次什么时候我都记不清了,况且这次是庆祝早春系列产品顺利完工,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你不替我高兴啊?”
她能放松一阵,罗德里克当然没觉得什么不好。
“好好玩儿吧,记得早点回家,”他想了想,又问,“你们公司那个什么姓乌的,他也会去?”
“什么姓乌的?”姜知月反应了会儿,“哦,市场部的乌景吗,不知道,应该会吧。”
镜头那边,罗德里克面色微沉了沉,“离他远点。”
姜知月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怎么又被你记到小本本上了?”
“好几次我接你,看到他跟你献殷勤。”
他说的姜知月完全没印象。难道是在公司楼下碰巧遇到,客气寒暄几句也算?
“罗德里克,你臆测过多了吧,我跟他都没在一个部门。”
他冷冰冰,“那你还记这么清楚他的名字。”
姜知月气笑,觉得他不可理喻。
她不讲话了,罗德里克感觉安静了好一会儿,不对劲,望向立着的手机屏幕,姜知月正在收拾书桌上的文件。
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他抿唇,“生气了?”
姜知月把文件整理好,放进书柜里,这才走回来,拿着手机坐在转椅里,“这倒不至于,毕竟我又不像某些人那样小气。”
这话阴阳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对我有点基本的信任行不行,罗德里克?我又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真空里,难道跟任何异性讲话,你都要介意一遍吗?”
“这么多醋,你喝着累不累啊。”
她明显在打趣自己,罗德里克轻敲桌面,鼻息透出一声淡笑。
“我没你那么大度,你身边有任何一个对你可能抱有心思的人,我都忍受不了。”
又来了。
姜知月如今对他这副模样也没了脾气,转了下椅子,对着屏幕弹了弹他的额头,“调整一下心态嘛,你至少要接受我正常社交,这是我们两个感情能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
“我也可以和你承诺,和其他异性来往时会注意分寸,不会越线的。这点你总能相信我吧?”
好不容易把这个祖宗勉强哄好了,姜知月放下手机,睡了会儿午觉,下午继续工作。
晚上,公司一行人热热闹闹去团建。
今天聚会的规模比较大,唱K时订了最大的包间,姜知月其实认识的人不算多,除了设计部里每个人都能叫上名字,其他部门基本都是点头之交,也就有时工作交接多说了会儿话。
冯鹤唱得比较多,她没怎么点歌,罗德里克的消息跳出来,她就拍了一张果汁的照片。
翻了翻对话框,发现异地这两周他们的聊天记录比以前多好多。
怎么有这么多话?她记得自己也没花多少时间在聊天上吧。
还在往上翻,罗德里克的新消息发过来,姜知月看他一本正经提醒她娱乐场所的饮品少喝,且不要离开自己视线云云,她撇了下嘴,心心里叨叨着他管好宽现在越管越宽了,但指下还是乖乖打字,【好呢。】
“知月,怎么在看手机?都一起出来玩了,也点首唱唱吧?你一般擅长什么?”
姜知月抬头,看见是乌景。
“噢,”她熄灭屏幕,朝他礼貌微笑,“我这两天有点感冒,就不献丑了,你们唱得开心啊。”
冯鹤见到乌景坐过来了,这首歌唱完,就跟他投骰子玩儿,边玩儿还边立下豪言,今天一定要赢个痛快,谁让平日里对接工作乌景老为难她。
“我哪有刻意为难,都是为了工作,严谨一点对大家都好嘛。”
冯鹤不听他废话,捞起袖子说反正今天要一起算账。
可惜乌景不喝酒,没能罚得痛快。冯鹤觉得没劲儿,转头又和人对唱情歌了。
乌景看了看身边看手机的知月,找了几个话题,都没能延续下去,他两只手交叉着,有点无措,最后竟提起了工作。
“嗯?你说下个季度的新产品提案吗?”姜知月抬起头,把手机放在一旁,“我前两天还和Lily姐说呢,上次和营销部开会.......”
他们聊这个倒是聊了好半天。
连冯鹤坐下来的时候听见他们谈的东西都忍不住皱眉,说你们俩够了吧,谁家好人这么喜欢工作啊,咱老板要是知道你们这会儿还在聊工作,怕是要开心坏了吧。
不想熬夜玩到太晚,姜知月在过了十一点没多久,就起身告辞。
冯鹤也跟着要一起走。
“我送你们吧,”乌景拿起钥匙,“正好我开了车,也没喝酒。”
冯鹤爽快地答应了,她和知月在路口等乌景把车开出来,坐到后座,一一报了地址名。
乌景先把冯鹤送到了家,然后掉头,驶过跨江大桥,送姜知月回去。
进小区的时候,跟保安打了声招呼,乌景将人送到楼栋下。
“今天谢谢你,跑这么远,”姜知月拿着东西开车门,“你也快回去吧,不早了。”
她点头致意,关上车门后,往楼栋里面走。
“等一等,知月!”
姜知月转身,看见乌景也从车上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礼袋。
走近了,他脸上的局促和紧张在路灯下一览无余,姜知月愣了下,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一切。
“知月,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我平日也没太多时机和你相处,”他拿起礼袋,“我,我想说......”
“不用说了,”姜知月脱口而出后,有点尴尬,看着他错愕的脸颊,理了理思路,“抱歉啊,乌景,你要说什么我大概明白。”
乌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拒绝得这么快,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知月,请你先听我说,第一次共事我就对你心生好感,这么久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今天的确是我唐突了,但,但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快拒绝,你可以考虑,我慢慢等。”
姜知月看到了男生眼里的受伤,心里叹息。然而她心一横,不给他任何念想,“抱歉,乌景,谢谢你的心意,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已经......”
“嗯,真的,不是搪塞的借口,”姜知月说,“所以你的礼物,我不能接。”
“怪我一直没留心,如果以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十分抱歉,”
乌景无奈笑了,低着头,“真是造化弄人......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些和你说,共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