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树堪堪收住,“你叫他的名字?”
“……不是你说叫他名字就停下?”
一鞭狠狠抽向心口,邢嘉禾差点仙去,“你有病吧?是你定的词!”
邢嘉树感到被打了一记耳光,甚至觉得被撕裂胸膛,不知不觉撕得彻底。他愤恨地把鞭子往地上一砸,转向一边不看她。
邢嘉禾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拧眉,“放我下来。”
他不听。她挥臂,腕部皮圈在柱子上咔咔响,“归我了!”
邢嘉树一声不吭解开束缚,邢嘉禾扒了他的外套披着,从皮箱取出皮圈依次戴他脖颈和腕部,本想把他绑柱子上,可她没力气了。
邢嘉禾抢走他手里的鞭子,轻视严肃的眼神转向他,“我是谁?”
邢嘉树从善如流,“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
沉默几秒,她冷声,“我不会手下留情,你说,你走吧,我就停止。”
邢嘉树直接背过身,无言拒绝。
邢嘉禾蹬掉高跟鞋,飞快靠近,黑色外套摇曳,她左手紧紧扶住臀部,右手握住鞭子,抽打他的脊背。
邢嘉树站姿挺拔坚毅,完全不退缩。她用了狠劲,鞭子透过衬衫仿佛刀子割进他的肉。
“怎么样?你喜欢这样吗?”她大叫着。
他沉默不语,鞭子落点烧烫,这种感觉令人既痛楚又喜悦。
“等着,你很快就会哀嚎求饶。”
她边威胁,边鞭打。
鞭子落在邢嘉树身上,一下一下,从脊背到手臂、脖颈。
房间回响猛烈残酷的抽打声。
邢嘉禾没经验,从未预想过当下场景,不知道怎样的力道让人又疼又爽。
她也不觉得是羞辱,甚至不觉得是折磨虐待。
只是因为对方是嘉树。
所以可以肆无忌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阴郁的天让怒火混沌,邢嘉禾眼里分不清是泪还是从眉骨流进去的汗,她狂暴地想撕碎眼前沉默的男人,气喘吁吁地斥喝:“出声啊!为什么不出声!”
直到清脆鞭挞声变得沉闷发黏,邢嘉禾的动作顿住,男人衬衫后背湿透了,因为黑色看不出底色,她凑近摸了摸,指腹沾上红色。
她绕到他前面,鞭子往他脚下抽,眼里泪光闪烁,“你以为我会心疼?再不说,我继续了。”
嘉树用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泪,嗤笑,“请主人继续,我没爽够。”
邢嘉禾推开他,咬着后槽牙,甩鞭抽向他胸口,纽扣掉落,起伏胸肌上汗珠从浮现的鞭痕下滑。
她手臂肌肉都发酸了,他还是不肯开口,她颤抖着,流着泪说:“狗还能一脚踹开,你简直连狗都不如!”
邢嘉树低笑,“上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
“不过别怕,我不舍得这样对你。”
他抓住她的鞭子往怀里一扯,“我只是好奇,我不如狗,那么你怀孕会生下什么怪物?”
“你疯了!”邢嘉禾大吼:“我们不能!”
“哈哈哈哈!”邢嘉树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为什么不能,就算十月怀胎生下个弱智畸形儿,我们的钱也够他享乐一生。”
“生母最无私伟大,有了孩子,你就不会想离开我了,我们将重新组建家庭,一起抚养孩子,垂暮白首。”
周围一片死寂,连雨声都变得无声无息,惟有邢嘉树平静暗哑的声音回响。
邢嘉禾惊恐往后退,“你知道自己说什么?”
邢嘉树抓住她,剥开外套,露出满是鞭痕的酮体,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她从这具身体诞生,从遥远而柔软的胎盘诞生,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知道。”
其实邢嘉树去纽约前就结扎了,他不可能让她面临不必要的风险。
此刻他被幻想的美好场景吸引,憧憬向往地说:“我可以再重复一次,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邢嘉禾疯狂咒骂,挥手四处打。
他扑倒她,爬到她身上亲吻全身。
那仿佛是场战斗,目标不是亢奋的情欲,而是她本身。
他湿润的唇多次压上去,同时用胳膊把她禁锢,然后四分之三身体压住她。
她坚决挣扎想摆脱,可嘉树强壮到即使负伤也异常彪悍,吸吮、啃咬她的嘴,他脸上的面具反复剐蹭,她乞求着捶打他,逮住机会就回咬。
两具身躯伤痕累累,鞭痕、牙印,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漫漶。
邢嘉树将邢嘉禾抱到有踏板的躺椅,锁住她的手脚。
邢嘉禾庆幸他算有人性,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你又想干什么……”
“医生游戏。”
他脱掉皮质手套,戴好医用乳胶手套,然后取出莉莉蒂朵。
……
半小时后,邢嘉禾发的汗如洪水般流淌在皮质椅,眼睛失神,浑身艳红娇嫩,像某种熟透的果实,轻轻一咬就能爆汁。
邢嘉树坐在高脚凳,从金属箱取出一套专业工具,如同正经医生开始灌肠。
邢嘉禾处于意识模糊状态,有气无力地低骂:“是不是有病?我吃得好喝的好,一路畅通……弄这些做什么?”
“防止你觉得脏心理崩溃。”邢嘉树慢条斯理地说,左手推进针管继续注射,看着她小腹微微鼓起,他轻轻按压,“阿姐,我说过,你进这间房会后悔,可你已经病了,拜托我帮你治疗,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帮你治疗每一处。”
邢嘉禾回过神,破口大骂,“滚啊你,我不要,脏死了,我要上卫生间。”
“稍等。”
她没辙了,试图和他讲理,“你求我原谅宽恕,就是这样对我。”
“如果我现在放弃,你能原谅我,那么我绝不迟疑。”邢嘉树看她,眼神
暴露嘲弄和荒凉,“可你不会,你只会装出恭顺乖巧的样子,欺骗我。”
他继续往她肠道灌水,她脚趾蜷起,“那是因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是枷锁和痛苦。不懂吗?你身边的人因仇恨死去,你后悔他们也无法再活过来,就像你说再多对不起,送我再多的漂亮裙子,珠宝,我曾经的生活也回不来了。况且我对失去自由深恶痛绝,我们……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邢嘉树动作一停,“阿姐,我会给你新的生活,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快了。”他笑了笑,“还有,我的道歉并非对事,我从不后悔,他们伤害了你,我要他们都死。”
肚子越隆越高,邢嘉禾快哭了,“那、那现在都结束了啊,你为什么还这样……”
“我想占有你的一切。”
“我不要,你放我走……”
邢嘉树闭眼,那张脸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像张空白的纸,“你再提,我会把你关进禁闭室,再消灭你所剩不多在乎的人,把他们送进我挖好的坟墓。”
不知对他惊骇发言免疫,还是他现在做的事更变态,她绯红了脸,怒火中烧,“你最应该把自己送进坟墓,记得别像前几天那样倒我面前,我不喜欢血腥。”
邢嘉树沉默良久,“知道了。”
邢嘉禾欲言又止,但……她鼓起腮帮子,“你别发疯,我要上卫生间……”
他掀开睫,气定神闲地观望,背后鞭痕渗血也不管,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过了会儿,化身老父亲帮哭闹的宝宝排泄。
“我要告发你……畜生!变态……”
“病患保持冷静,太激动容易裂开。”
“你装什么?”
“你电脑里很多角色扮演。”
“……”
邢嘉树取出一瓶名为【Hyaluronnicacidlubricatingfluid】的药剂,均匀涂抹,口吻严肃,“放松,让我检查是否正常。”
他的神态与语气相悖,颧骨晕染到耳后根一片活泛的红,邢嘉禾欲哭无泪,“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邢嘉树!唔!滚啊,不得好死的玩意……”
她越骂越无力,因为邢嘉树是按摩的好技师,他笑起来,说她是贪吃的女孩儿。
“滚……”
邢嘉树起身,但没踏入未知领域,轻柔地吻她的脸,“我今天不会辜负你的期待,会把你喂饱,喂撑,喂吐。”
这疯子……胸口鞭痕都裂开了。
泪眼朦胧中,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定,但眼底血丝布满眼球,那道癫狂而暴戾的目光仿佛变成实质,要将她生吞活剥。
突然他单手掐住喉咙,她瞬觉窒息,身体愈发紧绷,腰肢拱起,像惊涛骇浪的溺水者,翻着白眼,耳膜蜂鸣着。
这疯子今天太反常,她可能要死了,男人一巴掌扇下去,邢嘉禾灵魂冲出躯壳,下一刻,扼住喉咙的手松开,她眼泪和口水流出来,“呃,咳咳……”
邢嘉树注视着一塌糊涂,额头流下几滴汗,一声不吭地把她翻面,将玻尿酸润泽液浇到脊背,心疼、缓慢地抚摸鞭痕。
天花板镜面反映,纷乱阴影如蛇舞反光,两根手指提塑料袋一样提拉,他屈起骨节,癫狂又优雅地说:“阿姐,食物就是在这成为虺蛇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