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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乍泄_雾空了了【完结】(128)

  邢嘉树低头,睫毛阴影里眯着眼凝视她,看起来非常冷酷而具有威严,“闭嘴。邢嘉禾。”

  闭嘴加全名,杀伤力十足。

  邢嘉禾气呼呼地说:“有病,你就是有病。”

  “嘉禾!下午我来接你!”江璟深不甘大喊,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进入VIP电梯,将西装揉成一团砸到地上。

  片刻,他蹲下从西装内衬掏出一个丝绒盒,打开盖子,一个十克拉左右的钻戒。

  “操。”江璟深低骂。

  邢嘉树抱着邢嘉禾到地下停车场,上车后座。看那架势司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回乾元。”邢嘉树命令。

  一路姐弟俩一言不发,邢嘉禾傲气地板着脸,沉闷的对峙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闷葫芦,她心里腹诽着率先开口:“你到底想怎样?我都按你说的做了还不满意?”

  吸血鬼症发作,邢嘉树听不见她说话,阴霾笼罩在心头。

  不说十五岁前,十五到二十一岁,他在欲望、信仰、道德中苦苦挣扎,没安稳度过一天夜晚,和各个家族周旋,去地下拳场实战演练,从忙碌的工作抽空安排监视她的生活,从意大利飞纽约笨拙地坐床边守侯……只要看她无精打采就会担心是不是慢性毒药,邢疏桐和文森佐稍有动向他就必须重新梳理脉络关系,因为他承受不了任何闪失。

  那段岁月,是人生中最劳碌的时期。

  如果问他想不想重回那段时光,他相信任谁都会苦笑摇头。

  迄今为止,他经历何等千辛万苦,殚精竭虑得到这颗叫“嘉禾”的果实,哪怕是禁果,也是他理所当然的报酬,其他人都不该有这个权力。

  然而,他不得不将权力拱手相让。

  漆黑的波浪瞬间高涨,再次淹没邢嘉树。这种局面出现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邢嘉禾瞪大眼睛,结结结巴巴地说:“你……哭什么?”

  他侧转身体,用手背抹眼泪,扼住喉咙,嗓音嘶哑,“停车。”

  司机估计没听见,邢嘉禾皱眉,突然意识到一个月没给他血了,她抱臂,“告诉我两件事,一爸妈的遗物真的全烧了吗。二,你想做什么。回答我,我就给你血。”

  邢嘉树扭头,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往后躲,他猛地攥住她的腕往自己怀里带,提起腰按在膝盖上,迅速拉开裙侧拉链。

  动作一气呵成,邢嘉禾听见他牙齿摩擦的声音,打了个哆嗦。

  “邢嘉树!”

  邢嘉树用戒指戳她肩头那块被江璟深碰过的皮肤,低头咬住。

  躯壳被尖牙击碎,她疼得唇间发出嘶嘶声。

  他两页唇瓣厮磨着牙印,猛吸,要把血抽干。她浑身开始酸软,嘴上不饶人,“你就该去精神病医院知道吗?博尔特说了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症,你这是功能性精神障碍,这都是你的幻觉妄想……啊!”

  嘉树滚烫的唇齿如附骨之疽,不,她应该认为是跗骨之蛆。

  “好哇!我就知道你就是这种骗子,说什么放我自由,不过是换种方式软禁我,我告诉你,利用我和江璟深结婚为你龌蹉的行为作掩,做梦!”

  邢嘉树抬手一巴掌,皮革手套啪地声,在她屁股留下红指印,他抬头,拉好她裙子的拉链,猛击隔板,“停车!”

  车陡然刹停,邢嘉禾爬起来,右肩一片青紫的吻痕,她抄起抱枕砸那颗可恨的白毛脑袋,他任她发泄,喘着气说:“下车,去后面那辆。”

  吸完血不认人的狗东西。邢嘉禾气得头晕,二话不说拉左车门,邢嘉树拽她的胳膊,“右边。”

  邢嘉禾瞪他,猫腰挪动,细高跟一崴,倒他膝前,手肘恰好撞到。

  他闷哼一声,她怔然抬睫,男人冷着脸,眸中却泫然,淡色唇瓣中央一抹洇开的红如血色樱花。

  邢嘉禾眼珠一转,憋着蔫坏的劲屈膝往下滑。

  邢嘉树低觑着她,顿时有点情难自抑,心里默念忍字诀。他无奈叹息,双臂摊开在真皮座椅,“阿姐,你又饿了。”

  邢嘉禾冷笑,唰地拉开,如此漂亮的玩意真让人不忍心,她尽可能张大嘴,低头嗷呜一口咬上去。

  “啊——!”

  邢嘉树大叫,额角青筋暴起,着实体会到什么叫男人的绝对弱点和切肤之痛。

  邢嘉禾朝他呸呸,“活该!断子绝孙吧你!”

  “邢嘉禾!”

  她抖了下,趁他没恢复,连滚带爬逃下车。

  .

  在邢嘉树阴晴不定的情绪里,以两败俱伤告终。

  他们回到乾元主楼,按道理作为掌权人应该换到更大的房间,他全然不在乎,照样住在最高的小阁楼。

  下去江璟深带婚礼策划在户外搭展台,她晒着太阳,边和威廉视频电话边工作。邢嘉树站在阁楼窗前明目张胆地监视他们。

  他没发疯没越界,这是他家,谁能让家族首领滚蛋,倒让他成了无法无天的“第三者”。

  江璟深也是犟脾气,不回榆宁非要赖乾元,说于情于理他们都是一家人。

  晚餐时被包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邢嘉禾胸闷气短。

  邢淼和鲁杰罗两人贼眉鼠眼地问婚礼安排

  ,邢嘉树和江璟深意外默契,选择无视。

  而邢君言看着三人行的画面脑仁疼,他怀疑邢氏血液被诅咒了。江家那风流窝素来喜欢乱搞,邢氏倒不爱灯红酒绿,偏偏对禁忌感欲罢不能。

  邢嘉禾爸妈是,她祖父也是。邢君言琢磨自己曾经似乎也是。他摸了摸念珠,“你们三不会某天一笑泯恩仇吧?”

  五人组:“?”

  主要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边界难以把控,邢君言苦口婆心,“嘉禾啊,别学你妈妈,叔公真不想再看到那种辣眼睛的画面。”

  邢嘉禾:“……”

  邢淼:“……”

  鲁杰罗:“什么辣眼睛?”

  邢嘉树嗤笑,“我看您是今日劳累过度,神智不清了。”

  江璟深地位今日不同往日,消息四通八达,自然听过邢氏上代的事。稍微一琢磨就知道邢君言指什么。

  江璟深沉默,邢嘉树不知为何愤然离席,饭没吃就离开了。

  晚上听到熟悉的钢琴演奏,邢嘉禾恍惚,可心中芥蒂未消,根本不可能宽恕邢嘉树的反复无常。

  婚期将近,没外人在场姐弟俩关系难以和谐融洽。

  嘉树喜欢监视,她偏要偷摸幽会。

  她装着找邢淼,悄悄绕道后门和江璟深密会。

  嘉树行踪不定,她就悄悄尾随,等他出门偷偷上阁楼,结果门次次反锁。

  一来二去,她怀着密探的心情对待嘉树,而嘉树像在心中嘲笑那些小儿科手法,嘴上不争辩,行为愈发古怪乖戾。

  邢嘉禾隐约察觉他背着她试图搞出大事,她心里不安,又怄气摆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招数。”

  一天晚上,他潜进她的卧室被她逮个正着。

  “你到底从哪儿下来的?”

  他不说话。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勾心斗角很累吗?”

  “勾心斗角的人是你。”他高挺的鼻尖浮出讥讽的笑,“你想进我的房间做什么?”

  “少说恬不知耻的话。”邢嘉禾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滚蛋。”

  视线存在感太强。

  “滚!不准看我睡觉!”

  被子掀开,她翻身又要骂,男人堵住她的唇,吞食她声音的同时,用湿润低哑的声音问:“阿姐在这张床上有没有幻想过我怎么*你?”

  “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吗?”

  邢嘉禾低头,看见他的手。

  弟弟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在刻着她名字的手背一抽一抽跳动。

  “不,我才没有……滚啊,明天女佣换床单……”这种被亵玩又无法抵抗的感觉,让邢嘉禾想到无数个瞬间。

  “啊,真多……”邢嘉树舔自己的手指。

  黏糊糊、湿淋淋的观感,简直头皮发麻。她恨自己又被控制,破口大骂:“滚!我和江璟深订婚了,你还要这样,真是下贱的狗!”

  邢嘉树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等她睡着他再回来揽着她躺下,将她箍进臂弯交颈而眠,到天亮再回到阁楼。

  这种冷战的对抗状态长久持续,邢嘉禾揣摩不透邢嘉树的心思,他们互相怨恨,但她不想再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尝试和江璟深建立正常、符合常理的关系。

  一周后,邢嘉树把主楼的女佣和保镖全部换了,他把她叫到一楼大厅,一一介绍他们。邢嘉禾不领情,接到江璟深的电话,扭头气冲冲走出主楼。

  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轰鸣的瞬间,无数粉色玫瑰花瓣从天空飘扬而下,馥郁香气扑鼻。

  远处男人身穿马术服,骑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淋着玫瑰雨朝她奔腾而来。他左手牵着一匹珍珠白的汗血宝马。和她死去的爱马加菲几乎一模一样。

  天边霞光灿烂,邢嘉禾有点恍惚,总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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