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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乍泄_雾空了了【完结】(39)

  他修长的手指熟稔地在金属滑动,打开旋转圆筒,将所有子弹倒在桌子上。子弹四处散开,弹跳,碰撞声直击头骨。

  她吞咽口水,拼命眨眼。

  希望眼前只是场梦。

  “俄罗斯转盘赌,最公平。”他说:“我们现在用它玩一个游戏。”

  “我不玩。”邢嘉禾颤抖着声音说。

  他没抬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邢嘉树!”

  他缓缓抬头,白色睫毛下那双眼睛,是一片死寂的红海。恶魔钻了进去,把他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怪物。

  “你到底想干什么?”

  邢嘉树把一颗子弹塞进旋转筒,砰地声关上,发出模糊、令人发毛的旋转声。

  “公平游戏,命由天定。”

  “你疯了!这是真枪!”

  “我很清醒。游戏规则,每个人问两个问题,对方回答后必须开枪。这可能是我们的遗言,所以——”

  他俯视着她,“禁止说谎。”

  “我不玩。”她摇头,“我不和你玩这种危险游戏,你要做就做吧。”

  邢嘉树笑,“晚了。我现在想要公平。有五发子弹,我们玩四轮,你先来。”

  邢嘉禾从地板跳起来,她绝不会参与拿命做赌注。悖德,乱.伦和真正开枪射击,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刚走一步,一只强壮的手臂抓住手腕,以非常强势的力量将她拉了回去。

  邢嘉禾坐在了邢嘉树腿上,为了把她固定,他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一丝一毫。深深的恐惧和他的香味混杂着笼罩她。

  她拼命全力

  挣扎,却发现她的空手道天赋毫无用处。嘉树不仅纹丝不动,反而泥沼般让她陷进他的怀抱。

  “可以开始了吗?”嘉树文质彬彬地问。热气腾腾的呼吸拂过耳畔。

  “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邢嘉禾郁闷地说:“我不想死......”

  “这不是关于死亡的问题,而是关于真相。”他温柔地说,并把枪递给她,“你先,活下来的几率大。我来提问。”

  “不用这样我也可以回答。我保证句句属实,绝不撒谎。”邢嘉禾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邢嘉树闭眼,以免被她甜美纯真的外表迷惑。他的表情和语气有种视死如归的平静。

  “如果抛开道德,你觉得乱.伦恶心吗?”

  邢嘉禾猛地一震,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邢嘉树一把抓住她攥成拳头的手,摊开双手抵住枪。她努力反抗,挣扎,却无法逃脱。

  包裹着冷酷皮革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扣动扳机。然后不容置喙地将她的手举到太阳穴,直到冰凉的枪口抵住皮肤。

  “邢嘉树......”邢嘉禾的声音和心脏的颤抖同步了,“别这样,我不想死。”

  “回答问题。否则连续回答两个。”

  眼前的男人被恶魔附身了,声音单调、残酷、令人窒息。

  她摇头,视线逐渐模糊。这时她才意识到眼眶噙满泪水。肺叶里的空气被挤出,压在太阳穴的枪口也越来越重。

  “回答问题吧,嘉禾。”邢嘉树用力按压她扣在板机的手指。

  如果她死了,他就是凶手。

  事实上,这可能就是她生命最后的时刻。这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坦诚。

  “不恶心。”她脱口而出,激动的情绪像飓风席卷,“如果抛去道德,不恶心。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和细微的抽泣声。

  邢嘉禾试图阻止,但她做不到。

  她无法控制崩溃的情绪,无法认同自己最真实的看法。

  她的弟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不会可怜她。

  不会批判她。

  只是沉默着。

  他依然紧紧握着扳机,身体语言没有任何改变。

  随后,他推动她的手指。

  咔哒。

  当生命的浪潮凶猛而来,她的哭泣声回荡在房间。

  差点死了。

  Fuck。

  她深深呼吸,就像重生一样。

  邢嘉树平静地,有条不紊地从她湿冷麻木的指缝抽出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

  “轮到你了。”他笑着说。眼神的深情和缱绻让她看不懂。

  “别玩了。”邢嘉禾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

  “你不想报复我吗?不想看看我是活下来,还是一枪被爆头。”邢嘉树安慰她,“如果是后者,不必担心,这会被判定成自杀。”

  邢嘉禾猛地转身,双手抓住他的西装,“你觉得很好玩吗?对这场游戏很满意?但我他妈的不想你死,我做不到和你一样残忍。”

  他笑得十分纯粹,“你关心我。嘉禾。”

  “我只是个脑子没病的正常人!”她吼道:“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玩死亡游戏!”

  “我。”

  “......”

  邢嘉树开始拔枪,“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二选一。”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邢嘉禾哽咽了,“我对你做的最过分的事,只是在青春期意淫你,这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你把我当仇人对待,我不明白为什么......”

  “这是问题吗?”邢嘉树说:“是问题我就回答。”

  邢嘉禾抹掉眼泪,“你非要玩是吗?”

  “是。”

  “那好。”她深呼吸,鼻子因为哭泣而堵塞,声音软糯含糊,“五年前你让我远离,为什么五年后改变态度,对我这么执着?”

  “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你的血,邢嘉禾的能让我活下去。”

  邢嘉树平静地说。每个字所蕴含的深意,让她心跳加速。

  她屏住呼吸,浑身颤抖,渴望听到他手指下的心跳。

  她拼尽全力一搏,伸手去抢枪,当他扣动扳机,她呼吸骤然停,猛地闭眼。

  咔哒。

  空枪。

  邢嘉禾长长呼出一口气。

  没有血浆飞溅,他还活着。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那双眼睛正以一种令人紧张的目光注视她。

  “轮到你了。”他把枪递过来。

  邢嘉禾惊声尖叫。

  她想用枪敲爆他漂亮的脑袋。

  可她没有,她舍不得。

  她愤恨地把枪砸向窗户,玻璃碎裂声震耳欲聋。当嘉树看向破碎的窗户,她从怀抱中挣脱。

  但她高估了自己。她的腿软的仿佛被抽掉骨头,不得不抓住桌子才能保持平衡。

  邢嘉树猛地起身,恐惧感涌上心头,尤其当他完全站立,像堵不可逾越的大山挡在面前。

  “你要逃跑?”

  她点头。

  他松开手,她拔腿就跑,没有考虑选择的后果。

  反正比死亡游戏好。

  她迅速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沉重脚步声,一种压倒性威力铺天盖地。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邢嘉禾抓起一株植物朝他投掷。他身子稍稍倾斜,轻易躲开。

  她气得骂了一长串脏话,寻找新的应对方法。她看向楼梯宽阔的栏杆,下一秒,头发被男人从后面抓住。

  “抓到了。”

  他激动的低语让人陷入疯狂。

  邢嘉禾抓挠,踢、咬、以惨败告终。

  嘉树像一只出来玩耍的野兽,而她是他选择的猎物。

  她被推到门廊的栏杆,小腹压到了木头。余光里见他抓着一块玻璃碎片。

  是裸手,他没戴手套。

  她还没反应过来,裙子从后面被割开了。

  深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流到他的手掌,滴落在她的大腿。

  炙热、鲜艳、浓稠的血,如同他们的关系,混乱不堪。

  那不是她的血,是从他掌心流出来的。

  但嘉树完全不在意,他毁坏了她所有的遮蔽物,让她像初生的婴儿站在他面前。

  然后将玻璃片从受伤的掌心换到另一只。

  沾满鲜血的手指从她的心脏下滑,让她浸透在他滚烫而逐渐冰凉的鲜血里。

  直到她被掐住喉咙,他没用力,她得以清晰看见他右手手背凸起来的纹路。

  除了暴起的青筋,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

  她写过无数遍的汉字。

  她的名字。

  禾。

  不像刺青,那不是艺术品,更像情绪失控自己拿刀划刻的。

  邢嘉禾怔怔抬头,之前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今天他露出了真面目,原本苍白的皮肤呈现一种珍珠粉的光泽,尤其颧骨。

  比NARS的高潮还漂亮。

  他的状态也很像,亢奋到临界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邢嘉禾低声喃喃:“你脸红了。”

  “嗯。不止脸。”他用玻璃片摩擦她的□□,“害怕?”

  她点头。

  “害怕”太轻描淡写。

  他太疯狂了。

  被理性反噬的疯子。

  “很好。”他松开她的喉咙,把手伸进西装内袋掏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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