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之前扔掉的枪。
“但我们游戏还没完。”
邢嘉禾绷不住了,眼泪汪汪地控诉:“你他妈有毛病?你是不是男人?我都这样了你不上?还要玩那个破游戏......呜呜...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神经病,我怎么这么倒霉......”
邢嘉树凝视着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五年了,她怎么能忍受他不在的日子?
他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是为家族斗争而烦恼,不是为腹背受敌而担忧,更不是为迟迟不能复仇而怨恨。
他每天都在想念她。
想念她的血。
想念她的声音。
想念她的一切。
他无法忍受,跪在圣坛前,祈求主能将欲壑难填的恶魔、毒蛇从他体内驱逐。
她又在干什么?
他才倒霉。
邢嘉树把枪含进嘴里,舔着它,当他把枪粗暴怼到邢嘉禾的唇,抻开,硬塞进来时,她倒吸一口气。
邢嘉禾被野蛮的追逐迫害的大汗淋漓,又被他的鲜血涂满全身。
但她完全没准备,吞进一把枪。
金属和纹理剐蹭着内壁,随着推入,她踮起脚,仰起头。
越是深,她越难以抵抗。
他还想杀了她吗?
可为什么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
汗液混合鲜血滴到他的皮鞋。
她无法注视他严厉而温柔的目光。
无需一句话,就能催发她所有感官为之颤抖。
“嘉禾,你假装正直,道德高尚,但你内心有多向往释放自己,只有我知道。”邢嘉树脸上充满柔情蜜意,掌心却不断用力,“把枪吞进去,想象那是我,把我的每一寸都吞下去。”
她喉咙发出声呜咽。
“说出我的名字,嘉禾。”他命令道。
“嘉树。”她难受得呻.吟。
“说你第一次想要的只有我,而不是别人。”
话堵在喉咙,她尽量用眼神告诉他。
空气中传来一声咔哒。
他扣动了扳机。
不......
不!
邢嘉禾瞳孔放大,全身血液急速倒流,完全不知道一切怎么发生的,一击惊雷打进浪潮,大量、携带电流的水迅速淹没了她。
这是处于生死边缘引发的海啸。
她双腿打颤,失禁了。
有严重洁癖的邢嘉禾无法接受,哇地声哭了。
邢嘉树低笑着把枪抽出塞进自己嘴里。那把让人肾上激素飙升的枪,污秽的枪,现在正含在他的唇间。
他一滴不漏地舔干净,仿佛那是最甜的蜜酿。
邢嘉禾羞耻到脚趾蜷地。
但这个疯子再次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那张甚比罗马诸神的面孔,没有任何人能比他俊美。
“求我取走你的处女血。”他垂着睫,一字一句,“说,嘉树,请你取走我的处女血。”
她哭着说:“这样真的不对。”
“有什么不对?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正是为了让他们结合,在这个瞬间忘却现实世界的伤痛,背叛,欺诈。”
她知道无法改变他扭曲顽固的思想,“如果我这么说,你能别玩枪了吗?”
邢嘉树歪着头笑,银白色的发丝沾了几滴血,“我不是在请求,这不是谈判。”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顶在他脑袋的枪。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他会因此送命。
“求你了。”她低声。
他温柔地问:“求我什么?”
“请带走它。”
“带走什么,好好说。”
她咬着下唇,彻底摆烂,“求你取走我的处女血!请你取走我的处女血!满意了吧!”
该死的吸血鬼症。
话音刚落,他松开她,蹲下去,手指深深陷进大腿外侧的肉,抬起了她的右腿。
【作者有话说】
嘉禾:他有病真的有病救命啊
嘉树:别想用道德绑架我
哈哈哈哈,我爽了。
睡觉,晚安啦小宝们。
第20章 恶囊石沟
吸血鬼症又犯了。
邢嘉树以为自己可以克服,但实际情况比想象的艰难。
他踩在衣裙碎片上,表情扭曲着,视野里所有事物逐渐泛活。
无数线条扭动着,像无数条淫.荡的蛇。
他一直以为伊甸园的蛇是黑色。
没想到是彩色。
蜂蜜色,象牙白,深红色,樱花粉。
而离他最近的,深浅不一的粉色,一层又一层,缠成一个不到半掌的椭圆形门。
他知道,需要的解药就藏在这扇椭圆形的门后。
它有两片厚重的帘,邢嘉树扒开,看到了四个锁孔。
圣伯尔纳多说,四感官门户是魔鬼攻入的地方。
它们本末倒置。
所以第一个锁孔,象征邪念仇恨的心。
这也是他幼时不懂事探索过的锁孔。
是万恶之源。
他报复性地狠狠揉搓、掐捻。
发顶飘飞的线条发出嘶嘶声,一团潮湿的线条钻进银白色头发。
虚张声势。
他咬了一口,吃掉那些线条。
但线条又不是食物,无法嚼碎入腹,他又吐了出来。
邢嘉树继续寻找第二个锁孔,象征妄语、诽谤的口。
旁边还有个污秽之地,很容易混淆,被忽视,腺体Skene’sglands。
犹如海水和奶油混合的美妙液体,就是从这喷涌。
上次囫囵没透彻,这次,他细细用舌尖品鉴。
吸血鬼症状反应越来越强烈。
那些粉色的线条竟喷涌出新的线条,晶莹纤细犹如蛛丝,味道犹如海水奶油的混合物。
它们试图诱惑他就此止步,但他知道,水只能解渴,只有血才是解药。
他喉结滚动着尽数吞咽,看向第三个锁孔和第四个锁孔。
蛇擅长欺诈,第四个是象征流言、亵渎、谬误引导的耳。
邢嘉树尝试解锁,果然被骂了。
“你别太荒谬!那里没你要的血!”
他缓慢眨眼,将注意力拉回第三个锁孔。
象征淫.欲贪婪的眼。
它既能放纵罪恶,也代表克己守戒。
那把左轮的型号是RugerGP100,硬邦邦的枪管无法随机应变,所以成不了钥匙。
他的手指灵活自如,做钥匙正好。
他将最长的中指插进锁孔。
3cm的深度恰恰吞没第一节骨节。
他终于触到了吸血鬼症的解药。
它藏在柔软富有韧性的保护膜,而这保护膜是双孔状。
他将食指伸进去。
眼不约束心则乱。
痛苦和亢奋越来越强烈,邢嘉树苍白俊美的脸庞布满细汗。
房间里空气流动缓慢,呼吸太急促了,背后冒出汗,脸上散发湿热的气。
他克制着,中指和食指抚摸、頂弄着保护膜。
线条,到处是线条。
粉色的线条抽搐着,象牙白色的线条尖叫着、哭喊着指责他的病态。
精神病!畜生!出去啊!
别再继续了,我等下带你看医生吃药,好不好?
从混乱的线条里,邢嘉树恍惚看见一个虚幻的红巢,相互依偎的胎儿,血与脉相连,如同现在纠缠的线条,难舍难分。
他眉心拧紧,脸上出现一种极度怨恨和自厌的表情。
但一种奇异的香气扑鼻,他垂睫,脖子又弯了下去
“我的药就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这是主给我唯一的馈赠。”
他自言自语着,攥紧唯一能支撑自己的骨头,伸进第三根手指,连接心脏的无名指,触到保护膜的第二道竖孔。
“QuodsitumgravidapeccassetinIliasomno,Liberaventurasnonhabuissetaquas。”[1]
邢嘉树用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念出拉丁文诗歌。
衣冠楚楚,字腔正圆,无法掩盖下流和病态,但无可否认他骨子里的浪漫诗意。
实在性感,实在诱惑。
邢嘉禾背靠栏杆的脊椎发麻。
每次他说拉丁文都没中文解释,她想知道背后含义,但那三根手指在撕扯锤炼,连枪茧的粗粝感都那么清晰,她被折磨的发疯,无助地抽泣着,“什么意思......”
“倘若伊利亚在沉睡中未犯下罪过,台伯河便不会为她涌起洪流。”
得到解释的同时,一股灼热膨胀着从胸口中央向外涌动,而嘉树修长有力的手指也刺破了最后一道禁忌防线。
哪怕两次足够湿润,那么凶残蛮横,她痛得失声,全身器官、细胞疯狂叫嚣。
按住她的左手掌上滑,经过肋骨,绕到腰窝,紧紧扣住。抽出的右手带着血与蜜,送进他被血湿润的鲜红嘴唇。
下一刻,视野蓦然拔高开阔,邢嘉禾整个人被托起来放到栏杆,背后没依仗——除了嘉树的双臂。
他迅猛扑吻,啜饮刚出炉的鲜血,她惊慌失措地抓住那头银白色的发,高跟鞋从悬空的脚掉下来砸进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