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禾一阵反胃,瞬间感觉整个Club都是细菌,甚至艾滋病。她看不下去了,转身,嘉树正往右后方迈开腿,昏暗滤除细节,他高大的人影虚无缥缈。
嘉树的淡定显示他对这很熟悉,邢嘉禾想起鲁杰罗说的话,一个气球在心里膨胀,她回头看了眼被舞台吸引注意力的众人,拿着包鬼鬼祟祟跟上嘉树的脚步。
那是条隧道,风格像某种肉类加工厂,靠墙摆放了许多巨型口红,熔岩灯。
她追逐嘉树的身影,但路过拐角时他连同咚咚声一起消失了。
她警惕起来,摸进包里握住枪,继续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视野里出现一个新楼梯。
她缓缓上楼,各种玻璃房间映入眼帘,但都有防窥膜和帘子,只有第一个房间全透明。
戴面具的观众面对挂满圣诞彩灯的临时舞台,身披兽皮的男人戴着玩具店的象鼻。一个女人嚎叫着,鲜血流淌。
超出理解范围,邢嘉禾惊恐后退,一双手从黑暗里伸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左侧方的暗门。
闻到嘉树香味那一刻恐惧驱散,然而当看见房间摆放的各种装置,心脏又提到嗓子眼。
“嘉禾,这是你自己跟上来的。”男人在耳后冷声问:“准备好选择了吗?”
邢嘉禾困惑皱眉,“选择?”
“对你今天所作所为的惩罚,这是你给自己的奖励。”邢嘉树具体说道。
邢嘉禾一哽,“神经病。”
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高大身影从背后包裹,垂着头,目光冷淡充满审视,“我按照你所期待的做了,适可而止。”
邢嘉禾慌乱闭眼,拨开散在额前的银白发丝,“听不懂你说什么。”
“如果我生气到失去控制,你会哭的,嘉禾。”
她鼓起腮帮,恶狠狠瞪他,“少威胁人,我没期待什么。”
邢嘉树松手,低头靠在她肩窝
低笑,“我说过,你的一切我了若指掌,何况你手法如此拙劣。”
棕色发丝挑逗着感官,强劲而浓烈的香,他突然很想吃她的头发,但他忍住了,隔着衣服咬她,听到她嘤咛,他呼吸急促起来,说话时不自觉喘,“坏女孩的游戏,故意惹我生气,期待惩罚。”
他扳她的头转向房间角落。
一根金属横梁竖立在乌木色的实木底座中央。横梁后垫着层红色皮革,还有束缚装置。恐怖的是,横梁前面莉莉蒂朵固定在杆体。
“那是什么?”邢嘉禾低声问,她听到自己声音在颤抖。“它看起来像个刑具。”
“选择一。”嘉树漫不经心地说,凝视着那怪物,“如果你选择这个选项,今晚我就不*你。我会让你跪下,绑上束缚带,当然我会给予你一点安慰,表示我的优待和善意。”
邢嘉禾沉默几秒,不悦质问:“为什么你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了解?你来过几次?居然在这还有特定房间?”
“我不喜欢回答问题。”嘉树脱掉皮革手套,随意丢向旁边洛可可式的沙发,走向开放式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他动作一顿,轻笑道:“不过,介于你问题背后的目的,我可以先回答。”
“我来这是为谈生意,没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更没以任何形式玩弄过任何女人,只有你。”
邢嘉禾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翘了翘。
“准确而言,引诱我的诸多淫.荡.女人里,只有你成功了。”邢嘉树一本正经补充道。
她面无表情,“哇,我真厉害,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引诱成功,那我该去找像你一样的人,这样就可以收获一大批追捧者,再圈个领地登基,让他们叫我女王陛下。”
男人走近,居高临下俯视她,语气明显带了薄怒,“道歉。”
她抱臂,姿态高傲,“道什么歉?”
“如果你不道歉,我会很省事,只不过你会疼一点。”嘉树撩起她一缕头发捻在苍白指尖,“嘉禾,到时候你会怎么样?”
“即使全力摆脱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他环视房间,“你不会想了解这间房的真正用途。”
房间灯很暗,挂着深红色窗帘,墙壁挂着很多骇人的工具。邢嘉禾不自觉脑补,满脸绯红,“你向来只会耍嘴皮子,嘉树。先投降的人肯定是你。”她看着金属网上的马鞭,“我不是吓大的,少吓唬我。”
“我有没有吓唬,你可以试试。”嘉树捧起她的脸颊,手指强势按开她的嘴,“时过境迁,我们不是小朋友了,你知道我和滚烫的铁一样灼热坚硬,因为我看着你,嘉禾,看着你这张脸蛋露出破碎的表情,我想破坏它。“
右脸被他的食指往外頂戳,“比如这,你的口水逐渐弄脏自己,就像不会吃饭的婴儿。”
“你最爱的莉莉蒂朵将和我一起让你流泪、呜咽、哀嚎、乞求我停下,但我不会停,因为这是惩罚。”
嘉树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用鼻尖抵住她的皮肤,从下巴开始,瘾君子般深深吸入她的气味,一直到锁骨,他伸出舌头沿颈线粗鲁地舔回下巴,留下一线濡湿,哑声警告:“直到你无法忍受的东西涌入喉咙。”
她不在意,“哦。”
他摩挲她皮肤,像个冷静的疯子蹂躏皮肤的细小绒毛,她起了身鸡皮疙瘩,“现在道歉,并发誓只对我一个人说些污言秽语。”
邢嘉禾:“………………”
有病。
他盯着她,阴郁的目光暗含威胁,意思很明显,如果不发誓,她完蛋了。
“……对不起。”邢嘉禾高高举手,悄悄翻了个白眼,没什么诚意地说:“我发誓,以后只对邢嘉树一个人污言秽语,玷污他纯洁的心灵。”
疯子很受用,很满意,露出清浅微笑。
“选项二呢。”
不管选项二是什么,她迫切想避开那台机器和他所描述的恐怖场景。
邢嘉树言简意赅,“打屁股。”
打屁股?打屁股!
......她看过那些视频,她知道是做什么。
要实践了,和弟弟一起实践。
邢嘉禾尽量让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明显,装模作样地问:“就这些吗?”
“你希望更多。”
嘉树的眼神意味深长。
“没有。”
“你总是撒谎,嘉禾。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希望你回答的时候,考虑答案导致的结果,比如我们没有第二个选项,只有第一个残酷的选项。”
“当你选择不撒谎,才能解锁第二个选项,明白吗?”他俯身,嘴唇几乎和她相碰,但他把控着让她心跳加速的距离却不做任何动作,酒气和清香喷洒在唇珠,引起瘙痒,“现在,诚实回答我,有没有希望更多?”
她咬唇,“有一点,但具体是什么。”
“那是我的工作。”他抚摸她的脸,“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除了*你。”
她吞咽着,“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选择哪一个——机器。”邢嘉树轻柔地问:“还是我。”
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有选择的余地,事实上他压根没给她选择,掌控她的心理,引导她,操控她选择第二个。
“你。”她再次咽下口水,“我选你。”
“说清楚。”
“我选嘉树。”
嘉树眼中闪烁的胜利之光仿佛注定她的命运——可她的命运早已注定,早在五年前闯入暗室和嘉树一起看到色.情照片,将他当作幻想对象,或许更早,早在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溜进他的房间开启罪恶的医生游戏。
命运早已注定。
她不禁想,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是不是更早一点。
成为受精卵前,是她先进入母亲的输卵管,还是他游在前面?
亦或同时?
那么出生呢?
她脱离母亲的怀抱成为姐姐,因为她更强大还是他让步?
邢嘉禾注视着邢嘉树。
她知道,世界上存在长相雷同却没血缘的巧合,可他们也有她和嘉树这种超乎寻常的默契和心灵感应吗?
他们也会像他们一样被对方吸引,产生强烈到让人不适的共鸣吗?
他是那样独一无二,那样符合她所有的标准,简直像为她量身打造。
她本该忽略这悖论。
却无法停止想象。
嘉树的父母又是怎么样的人?他们难道和她的父母一样长相复刻吗?
“现在,游戏开始,Princess01,掀起来,我要对你进行检查了。”
他不叫嘉禾了,她紧紧地攥着裙摆,克制住遮掩冲动,让他尽情欣赏。
他的目光不慌不忙,游走的过程,肌肤随之升温。当然,他总在最显眼的地方停留。
“过来点。”
他声音沙哑,一阵紧张的颤抖涌上心头,她缓缓向前迈了一步。
“触摸自己。”邢嘉树命令她。
心怦怦乱跳。
“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