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而是握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处。
她心领神会,可远不如他的注视带来的灼热感强。
片刻,嘉树的手掌扣住腰强迫她靠近。她放下手,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没说停下,”男人说:“禁止违抗命令。”
“哦。”
她再次抚上胸口,同时观察他的表情。
邢嘉树盯着她,脖颈青筋轰轰烈烈在跳动着。
她太粉了。
粉色衣裙,粉嘟嘟的唇,紧密光滑的皮肤是浓桃汁的色泽,耳垂和指甲染成了粉色晚霞,连卷发在灯光下也是粉褐色。
她真的很美吗?真的是人们所说的甜心公主?
她总顶着和他一样的脸,惹他恼怒,天真到傻乎乎的,聪慧到恶劣。
她还是个下.流的小妮子。
但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他绝望。
他竭力让自己只欣赏,欣赏她年轻、熟悉的躯体,妙不可言的动作,那些肌肉的率直。
他看了眼地板,“whyyousowet?”
带枪茧的指尖轻轻地掠过她身体两侧,向上移动,大掌盖住她的右手,“Huh……youlikeit?”
邢嘉禾肩膀细微抽动,“嗯……”
快乐的根源始于覆盖她的手,一路蔓延,直到肆无忌惮闯入,下意识躲避。
“别躲。这是我最厌恶且无法忍受的事。”
“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高傲地哼哼,“我明明就在这里。”
他唇角微微上扬,“说谎。”
用力捏住,疼得她弯腰,他又松开,走到沙发坐下,张开手掌拍了拍大腿,命令道:“过来,坐下。”
邢嘉
禾曲解了意思,“坐下?”
“我腿上。”他耐心地说。
要打屁股了。
她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朝他挪动。
他会怎么打?手掌?皮带?
嘉树捏她的腰,“你知道,意.淫被禁止,请执行命令。”
她小心翼翼坐到他右腿,哪怕什么都没做,脸颊一阵发烫。
成年后,她没坐过一个成年男人的腿,嘉树不是外祖父也不是父亲,她感觉屁股压在他膝盖有点尴尬。
男人的手滑到腰肢,拉近她,思绪戛然而止。他的热量与身上不断升高的体温交织,炙热、温暖,有种幸福感。
她试探性坐稳,屁股搭在一条大腿,双脚仍然放在地板。
他不满足于此,把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这样她就完全离开了地板,全身重量都由他支撑。
这姿势让她飘曳,没倚仗的人总是那么脆弱,就像她失去金密钥,没有反抗的能力。
可嘉树结实的肌肉是坚固而可靠的。他强壮的手臂环抱后背,支撑她。
四目相对。
心绪被那双眼睛牵引。
“吻我。”
嘉树命令道。
她照做,这姿势感觉很自然。她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嘴唇形状相似,轮廓分明,犹如两只展翅的海鸟。
但嘉树的唇更薄,色泽更浅,这使他平常的表情冷郁,生人勿近。
而她唇色如樱,上唇弓型饱满,兼具倨傲和女性的娇柔。
他们没仔细亲吻过,三次都充满暴力血腥。
邢嘉禾注视嘉树的唇,暗藏在体内火烧火燎以一种不可抵抗的速度从毛孔往外冲。
她试探着,“我今天喝了很多草莓酒。”
“是,你喝了很多草莓酒。”嘉树的眼如同监控,他控制的范围领域内他无所不知,他直白地挑破她的小心思,“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是草莓味,是甜的。”
邢嘉禾撇过红扑扑的脸。
“那么,吻上来,让我品尝。”
她没犹豫多久,紧张地将唇贴上去,嘉树抖了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脸,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抬起下颌。
缓慢、不失优雅地用唇轻拂她的唇,来回逗弄,左右摩擦。
嘉树全身上下充满控制力,无论衣服,表情、语气,还是暴力侵略或温柔调情,总让人有种被他抓手里的感觉。
她迷醉温柔的掌控,沉溺他的男性荷尔蒙。
“公主。”
男人磁哑的嗓音让她紧张产生尿意,“嗯......”
他吮了下充血的唇珠,“这有颗熟透的草莓。”
身上的器官顿时失去支撑,身体软着往下滑,他的手臂又将她提起。
“张嘴,让我彻底吃下去。”
不等她动作,扶住下颌手指用力,她的唇才微微张开一点,嘉树的舌头就滑了进来。
他舔得仔细,从牙齿扫过上颚,又把她软趴趴的舌头挑起,不放过每个角落。
嘉树有多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她,他知道怎样让她迅速融化。
起初他克制,可人本性难移,吻的力道逐渐加重,深入,他用牙齿噬咬着,真的把她当成了一颗草莓。
她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唇毫不费力地占据自己的唇。简单的亲吻使她不受控浸润了。
“草莓很甜。”他吻了下嘴角,拉开距离,留下她红肿的唇和莫名失落,“但你又犯规了。”
邢嘉禾晕乎乎的,“嗯?”
那对甜茶色眸子沉浸在刚刚的温存,邢嘉树不止一次目睹。
“触碰我。”他语气温和,却坚定。
不用详细说明,他们拥有默契。
她是聪明的姑娘,是条狡猾的毒蛇,大胆地滑向了伊甸园。
邢嘉树箍住她的手臂猛然收紧,闭上眼头向后仰,尖利喉结埋在优美颈线里滑动着,两条锁骨随呼吸耸紧,形成漂亮的窝坑。
可以清晰看见细密的汗随一声声喘息从皮肤渗出,湿润了那条银色项链。
他真的太性感了。
邢嘉禾心醉神迷。
想拥有,占有,让他属于自己。
她向来霸道。
“够了。”
邢嘉树喝止她逾越的行为。
吸血鬼症发作的焦渴让克制艰难,他掀开鸽翅般的睫,暗红的瞳孔因疼痛失去聚焦。
邢嘉禾摸摸嘉树发烫的脸,“要喝血吗?”
他摇头,费力地在一堆杂乱的线条里搜寻她的身影。
她希望他马上找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执着地想把灵魂献给他,让他尽情探索——
找到他们的区别,再把这种区别消泯,融合。
他们本应一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内心深处埋藏的某种病态,来源于相似的外形。
嘉树冷静片刻,调整姿势,让她的身体前倾搭他腿上,她一只手撑住地毯,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膝盖,柔软紧贴他肌肉发达的大腿。
嘉树不再是六岁,他是富有魅力的男人,平整西裤下的雄性力量顶着髋骨,她像烧窑前的黏土,被烧制者托住,尽管维持人形,但轻轻一戳就会有凹陷。
“现在——”嘉树只说了两个字,语气既像命令又像安慰,故意留给她遐想空间。
他用手抚摸,慵懒而缓慢。
如同她平时对待玛丽,撸它可爱屁股。如果她是小动物肯定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邢嘉禾微微眯起眼。
啪!
毫无征兆的巴掌落下。
“唔......”她拧眉,不满抗议,“怎么不说一声?轻点啊。”
“已经很轻了。”嘉树反手掐她的脸,“禁止质疑,记住,违反规则将受到严厉惩罚。”
“别像手臂套泳圈的孩子,否则我把你扔进成人水域。”
这种说法明显具有讽刺性,所以他又安抚,“但你知道我是奖惩分明的人,所以乖一点。”
天呐,她好喜欢嘉树这种调调。
就像她打扮性感,积极引诱他突破理智,用公开挑衅让他生气。
姐姐想听弟弟用严厉口吻教训,本末倒置,仅仅因这让她兴奋。
她真是坏姐姐。
荒谬的坏姐姐。
嘉树的手再次落在屁股,依然轻柔,当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吞咽唾液。
但这次,中指食指单独行动了。
嘉树以前在书房翻阅那些小语种的厚重书籍也是如此。她喜欢看他两指拈起书页,读到晦涩时,暧昧摩挲纸张,通篇读完时果断翻页。
这些回忆在这刻掀开感觉湿淋淋,书页仿佛泡了水,纸张荡起波纹,阵阵难以平复的酥麻。
邢嘉禾愉悦叹息,他并拢两根手指轻拍她翕张的沁润唇缝,“你想要它们,对吗,princess01。”
是的。
不,不不不。
她得捍卫自己的领土。
嘉树轻柔一敲,意志力犹如迅速衰老的虚弱老者,走向死亡之地是必然。而嘉树是收割灵魂的魔鬼,他势在必得,胜券在握,在终点等待她的投降。
他一次又一次重复,直到她开始扭动,无法抑制想通过自己满足。
他抬臂,举起手。她翘首以待,但等来的却是凶悍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