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嘉禾想大喊“不”,希望他不要触碰她身体的某一部分。她闭眼,咽了口唾沫。想到有多疼,心里就难受,但直觉告诉她,如果这时候拒绝,他只会让她更难受。
“是的。”她说。
声音几乎低于耳语。
“是什么?”
邢嘉禾简直不敢相信嘉树竟然让她再说一遍。“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这次,他声音里流露出惊讶与赞赏,“通情达理的好女孩。”
她以为顺从带来痛苦,但并没有,也许嘉树不想浪费时间探索其他地方,也许满意她的回答,他有条不紊地移动并奖励手指。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如天籁般悦耳:“坏女孩受惩罚,但好女孩拥有奖励。”
邢嘉禾期待仰头,她湿漉漉的、浅棕色的虹膜能与宗教油画数以万计相似的眼睛匹配,翘起的唇如洋娃娃般娇美。
邢嘉树喉结滚动着,竭力克制的病状隐隐有发作趋势。
犯病的频率变勤了,只要看见邢嘉禾……
可他还要报仇。
见嘉树一瞬不瞬盯着她,邢嘉禾一扬眉,娇俏地嗔道:“又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到底念不念?”
他将她的脑袋扭回去,轻轻动了几下,“中文还是英文?”
“中文。”
嘉树用掌心抚摸她优美颈线,雪茄木香幽幽飘散中,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也化开了。
“
繁华和璀璨都被从记忆抹掉;
于是这一切奄忽浮生的征候
便把妙龄的你在我眼前呈列,
眼见残暴的时光与腐朽同谋,
要把你青春的白昼化作黑夜;
为了你的爱我将和时光争持。”[1]
这样浪漫的念诵却携带浓烈色彩,冲击得邢嘉禾几近失语,想逃,却被牢牢禁锢,玫瑰色掌印在压迫中下陷,它已经承受它所能承受的一切。
嘉树的双手从脸颊滑到脖颈,强势掐住,往上掰,她被迫仰头与他对视,他情绪已陷入疯狂,神情迷醉,苍白病态的皮肤透出泛活桃红。
他大汗淋漓、喘着气念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节选的最后一句,“他摧折你,我要把你重新接枝。”
这疯子……
快窒息了,她眼神逐渐涣散,嘉树俯首舔掉眼泪,“Damm,lookatyou,youarefallingapart。上帝知道我这么对你会惩罚我。”
说完雪茄椅移位,托盘里的东西飞出,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时,躺地毯的手机再次响铃。
来电提示【妈妈】
【作者有话说】
嘉禾:大雕猛淦
嘉树:这不是你想要的?
[1]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节选
好了,这次结束。
解锁之后建议重看,一般改很多。
走会剧情,有没do我不知道,浇水。
晚安啦小宝们。
第26章 恶囊石沟
清晨六点零五,曼哈顿下城区废弃检修间。
兔子和爱丽丝坐在临时搭建的桌子上吃早餐,很丰盛,一份开胃小吃,茄子开胃菜和黑椒扁面条。
盯了一晚上梢,兄妹两人狼吞虎咽地将食物全部送进肚子。
之后兔子点了支烟问爱丽丝要不要,爱丽丝说等一阵再吸,“人还没死呢。”
“嘻嘻,差点忘了。”兔子亲了亲爱丽丝的脸蛋,将头套戴到她脑袋,牵着妹妹一起走向肮脏的检修间后部。
那里躺了位中年女人,身体颤抖着,发黑的鲜血在地板慢慢流开。
“吴莎。”兔子命令道:“抬头。”
吴莎蜷缩着,瞪大充血肿胀的眼睛。
她是顾问筛选的人,身手非凡,打斗中却节节败退,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碰到两个变态杀人狂,没想到他们知道她的名字。
“是谁......”她绝望地问。
兔子一榔头砸向吴莎的腿,喉咙飘出异样刺人的笑声,“凡人中的神。”
说完再次猛击。他是个虐待狂,喜欢自作主张把简单谋杀变得血腥。
“停下。别婆婆妈妈,弄得到处是血,还要收拾。”
爱丽丝掏出一把口径非常大的自制枪,扣动扳机。
吴莎的身体猛地向后飞去,空气中弥漫灰粉烟雾,飞溅的鲜血发出浓烈铁锈味,以及粪便的臊臭。
兔子和爱丽丝疯狂大笑,他们清楚知道发生的一切,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灭口。
“把她送过去吧。”兔子说。
“你别动脑袋,公主会吓到。”
“好的,爱丽丝小姐。”
.
曼哈顿Tribeca,被华尔街、SOHO、百老汇包围的黄金地段,纽约最令人放心的地方之一,四季酒店就坐落在此,与世界一号平齐。
帝国套房客厅,时钟指向九点十分,男人坐在沙发,边喝白兰地边听视频通话里的属下汇报工作。
听汇报时他一定紧盯对方,任何微表情都逃不过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四月欧冠赛事禁酒令下来了,米兰市中心及周边禁止售酒了。执事,您说的太准了,五大湖区的快艇船队是最好的玩意,客人们在湖上熬了一宿,给他们来一场演出,准备几个妞或MB提供服务的房间,他们荷包的钱就全部掏空了,而且他们还高高兴兴。”
手机收到加密短信【Clear,Rabbit。】,邢嘉树直接删掉,让人困惑的是犯诫没发病。
“执事?”下属战战兢兢地问。
邢嘉树捏紧手机,舒展眉心说:“拉斯维加斯和哈瓦那的合法娱乐生意看好了,不要西弗吉尼亚,那个地方无足轻重,花的钱还不够支付供暖。”
陆续安排了几项工作,邢嘉树挂断通话,走到书桌前取出烟盒,狭长火光在指尖跳动时,他拔开钢笔用酒店的信纸书写。
【致嘉禾:
钱流入我手中时,像拉丁文“pecuniaolet”所表达,钱是臭的。
我必须将鼻子贴在人背后,贴进人的眼睛,了解商业财富如何累积,杀戮、逮捕、内斗如何开始,才能让钱的臭味消失。
而这些与信仰相悖,一层层将我剥开,等察觉时,早就衣不蔽体。
嫉妒我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利用我的人,玩弄权术,一层又一层的盔甲套在我身上。
你昨夜晕倒前问我为何不脱衣,我想告诉你,除了白化病,这是第二理由,我羞于脱衣。
写到这,想起昨夜景象。】
邢嘉树停笔,长期被忽视的身体里的某处开始燃烧。
这条毒蛇强.奸了他的思想,掌控他所有思绪。
他将信撕的粉碎,深吸气,强行从危险遐想中抽离。熄灭烟,回到客厅,最小化文档,打开谷歌。
昨天接完母亲电话,嘉禾变得敏感,他失控了。
两人一起晕倒。
疲惫?缺氧?
他不知道具体原因。
醒来后在她昏迷状态继续了,边做边反胃,施虐欲不断加深。
像博尔特和Elena杨随口说出各种奇异疾病的名字一样,把各种术语抛脑后,他对特殊癖好并非一无所知。
嘉禾电脑的搜索引擎总出现各种奇怪的词条。
邢嘉树知道那两个字母的含义,一种施虐与受虐的关系。
无论哪种皆是对身心惩罚的痴迷
。
但他作为虔诚的圣职人员——曾是——哪怕复仇,他尽可能地避免给予他人或接受痛苦。
面对嘉禾总想释放内心的野兽。
邢嘉树在搜索引擎输入“DS”,很快发现拼错,应该D/s,代表支配者和服从者。
有趣的是,虽然D大写,但s总是小写,以表明服从者的地位较低。
这在邢嘉树看来颇为奇怪,甚至带性别歧视的意味。
他撑着头,想象嘉禾屈从他的西裤边,又想象下他屈从她的裙摆边。
两点他都可以接受。
嘉禾显然只能接受打屁股或者言语,这点从她在primal的表现可以看出——嘉禾还不知道,这五年里她匹配的每个人都是他。
每次她匹配完,他收到提醒,叫马修修改程序。除上次,他处理帮派战争。
邢嘉树转而查找更多有关术语,访问的每个网页印着“安全、理智、双方同意”的口号。
他盯着一张图片,图片上一个女孩戴着一个棕色皮项圈,项圈扣在颈根处。
昨晚他的手也是项圈,卡在嘉禾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不过比起项圈,他更想弄条坚固的脚链。
邢嘉树退出网页,屏幕仍在等待,光标像眼睛盯着他,他冷漠地与它对视。
沉默将近一分钟,他滑动鼠标,在电脑隐藏盘找到一份法律部门起草的合同副本。
翻阅着未签字的合同,他露出了笑容。
没什么比复仇重要。他是这条路的必胜者,也必须是最终的胜利者。
也许应该找工匠打造一条脚链。
意识到自己再次分心,邢嘉树拧眉,慢慢合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