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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丫头的主母之路_长袖不善舞【完结+番外】(18)

  想什么办法呢,除非主子开了金口调她过去,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未知的事情便不要想了,她拿出一个小棍儿,就在地上写今日学的字。

  《千字文》顾名思义有一千个字,她都学会了,也足够她用的了。

  这是周夫子的原话。

  周夫子是那样一个厉害的人,她信他说的,每日都努力练习刚学的字。

  这日晚上,李嫂子跟着严管事一起早早地走了,没有喊严惜。

  常嫂子纳闷:“严管事怎么跟李嫂子一起走了?她们两个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她自言自语,坐在灶门口的严惜装作没有听到。

  李嫂子跟严管事说了些什么,严惜不知道。

  翌日,李嫂子就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严管事同意放你出去了,我今儿就去找温师傅说去。你去了针线房也算是往上进了一步。严管事的这个情要记得,到时候给她绣两张帕子就算还了。”

  “惜儿记下了。惜儿多谢李嫂子。”严惜非常郑重地给李嫂子行了一礼。

  李嫂子伸手拉起她,“将你的东西先收拾一下吧,左右不过就是这两天就能去针线房了。”

  严惜在灶房里烧了四个月的火,除了李嫂子也就跟春花关系亲近一些。

  去针线房的事情办妥之后,严惜特意给春花说了一句:“春花姐姐,过了今儿晚上,我就不在灶房当值了。你在这边要好好的。”

  春花嘴里嚼着东西,她转头看向严惜,“我娘说活计来得不容易,要好好做事。你做错了什么事,就不能在灶房当值了?”

  春花是不是以为她做错事被赶出去了?

  严惜笑了,说:“明儿我就要去针线房做事了。还在陆家,以后还能见到你呢。”

  春花也笑了,“我娘说做针线费眼睛,你晚上别做。”

  也不知道春花娘在不在陆家里做事,春花是将她娘的话奉为圭臬,牢牢地记在心里的。

  不过,她说得也没有错,严惜弯弯眉眼,道了声“好。”

  说到针线房,春花动了动嘴想给严惜说什么,想到她娘让她多做事,少说话,她便又闭上了嘴。

  翌日,辰时过后,针线房那边来人领严惜来了。

  李嫂子知道严惜今儿要出灶房,也早早地来了灶房,给针线房过来的小娘子说了几声好话。

  等到严管事来了,她领着严惜过去道了别。

  严惜放下包袱,郑重地给严管事行了一礼,“这些日子以来,惜儿多谢严管事照拂。”

  “起来吧,去针线房好好跟着师父学。”严管事不冷不热,让人看不出喜恶。

  “惜儿谨记严管事教诲。”

  严惜这边刚刚跟严管事辞别,那边常嫂子就过来了,她兴许是听到了严管事说的话,进来阴阳怪气道:“惜儿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才不过多久,就要去针线房了。”

  严管事不吭声,李嫂子嘴角扯了扯,笑着对严管事说:“针线房那边过来个小娘子是来领她过去的。如今还在外面等着呢。”

  严管事听了,道了声:“嗯,去吧。”

  严惜抱起自己的包袱对着严管事拱了拱身,就跑了出去。

  “哟,跑这么快,咱们灶房就这么不堪?”常娘子嘴巴撇了撇。

  李嫂子将视线从门外收回来,瞪了常娘子一眼,一个小丫头怎么就碍着她了?一大早阴阳怪气的。

  严惜跑到门口,对着在门外等她的小娘子,道了声:“对不住,让姐姐久等了。”

  “不碍的,走吧。”

  严惜跟在她后面走着,不时抬头偷偷打量来接她的小娘子。

  这位小娘子看着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方圆的脸儿,淡薄的长相看着还挺周正,头上挽着双垂髻。

  她身形高挑,上身穿着一身淡竹叶绿的绸缎对襟夹袄,下身是一件淡桃红色的百迭裙。

  能穿绸缎的衣裳,她是不是针线房的绣娘呢?

  应该是的吧,不然怎么就是她来领她。看来做绣娘还是有出息的。

  严惜感慨着,就被领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第23章 针线房

  针线房清幽,是个有主屋跟东西厢房的小院儿。

  “进来吧,这就是咱们的针线房。”

  严惜随着小娘子进到院里,那小娘子让她在一旁等着,自己去了东厢房门口。

  “温师傅,人带来了。”

  小娘子在门口喊了一声,恭恭敬敬抄手站在了门口下面的台阶上等着。

  严惜见了也不由得恭敬起来,小身板儿站得笔直。

  温师傅从屋里出来了,看了严惜一眼,吩咐那小娘子道:“秋月,你也是针线房里的老人儿了,她就给你带吧。”

  秋月也就是去领严惜的那小娘子,听了这话有一瞬的惊讶,随后,蹲身一礼道:“秋月领命。”

  秋月见温师傅没有要回屋的意思,便抄着手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向严惜。

  小女娘看着十岁左右,穿着破旧的下人衣裳,头上的两个小鬏鬏梳得整齐。

  手里抱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包袱,很是乖巧地站在那里。

  温师傅打量了几眼,又吩咐秋月:“先带她去洗漱洗漱,换下身上的那身儿衣裳。”

  秋月应了声:“是”。

  温师傅转身回了东厢房。

  秋月打量了严惜两眼,去了主屋里。严惜没有得到吩咐,便老实地站在院里等着。

  秋月从主屋出来,怀里抱着个小包袱,随后招呼了严惜一声,便又领着她出了针线房。

  路上,秋月终于说话了,她笑着看向严惜:“你叫惜儿对吗?我叫秋月,在针线房里做了八年。温师傅让我带着你,以后你便好好跟着我吧。”

  “以后劳烦秋月姐姐。”

  秋月咯咯一笑,没有再说话。

  严惜被秋月领去了下人院,带到下人院管事李妈妈处。

  “李妈妈在吗?”

  听到喊声,李妈妈出了房间,“秋月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妈妈,我们针线房进人了,劳烦您给安排个住处。”秋月蹲了蹲身,笑着说。

  针线房向来是师傅带徒弟,而大多数徒弟都是住在陆家后街的那些人家家的小丫头。

  她们家在后街是不住在下人院的。

  这回怎么往她这边带了,她视线往秋月身后的严惜身上瞟,这么一看不由得怔住了,这不就是当初跟宝素打架的小丫头。

  叫什么来着?

  惜儿?

  对,叫惜儿的。

  她倒是有些本事,宝素还在她这里伺候着呢,她竟然就从灶房里出来了,还去了比较吃香的针线房。

  李妈妈认出来严惜也没有多说,她笑着对秋月说:“怎么是你带过来?以后这小丫头要跟着你吗?”

  秋月对着李妈妈竖起了大拇指,“李妈妈真是料事如神,跟那诸葛先生一般。”

  “哎呦,秋月也要做师父了,不得了。”

  “哪里,温师傅看得起罢了。”

  严惜看秋月跟李妈妈如此熟稔,想她们应该是认识的。

  或许是看在秋月的面子上,这次李妈妈给她分了个两人住的向阳房间。

  她们两人从下人院的灶房里抬了洗澡水回来,严惜简单地擦洗一番,换上了秋月给她拿回来的一件新的薄夹袄。

  细棉布的衣裳,里面的绵软软的,严惜的心也软软的。

  针线房是个好地方。

  穿上新衣裳之后,严惜整个人都精神了。

  秋月上下打量了严惜一番,笑着说:“春花说得没错,你是个齐整的小女娘。”

  “啊?春花姐姐吗?”

  猛然听到熟悉的人,严惜突然感觉她跟秋月更亲近了一步,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是啊,灶房里的春花,她是我妹子。”

  秋月笑着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扣了些脂膏出来就往严惜手上抹,“你的手有些糙,以后弄些猪油膏回来,晚上抹一抹。”

  去哪里弄猪油膏?

  她跟灶房的人不熟,怕是只能出去买了,幸好手里还有三十个铜板。

  严惜眼神黯淡了一瞬,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这眼神的转变没有逃过秋月的眼睛,她一个无依无靠的烧火丫头,突然能进了针线房,怕是花钱走了门路的。

  这丫头出手大方,花半个月月钱给春花买了一只烧鸡,让春花欢喜了好几日。

  严惜能真心对春花,便说明她心眼儿不差。

  现在让她去弄猪油膏,她怕是不好整,可能得寻人出去买。

  秋月的猪油膏都是她娘加了柿子叶给她熬的,家中备了些。

  她给严惜擦好手之后,便将瓷瓶塞到了她手里,“这些你拿着用吧。咱们做针线的,最重要手不能粗糙。主子衣裳的用料精细,手糙了容易刮着。”

  有了这一小瓶猪油膏,最起码她不用急着出去买。真是急人之所急。

  严惜也没有客气,拿在手里,对秋月道了声:“谢谢秋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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