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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丫头的主母之路_长袖不善舞【完结+番外】(85)

  许家姑娘年近二十,因着给家中长辈守孝,错过了相看的花样年华。她爹做营生比较忙,她就代她爹在家中给祖父母尽孝。

  陆屹川听说,许大娘子不仅孝顺,算账也是一把好手。

  虽有好名声,可这姑娘年纪大了,亲事好像也不顺遂。

  陆屹川想着跟惠丰楼许东家走动走动,待时机成熟了,就将事情说开,求娶回来做平妻。

  吕氏只给她个大奶奶的头衔,以后内宅的掌家之权是要给这位姑娘的。

  一切他都打算好了。只等京城那边万事顺利,就向吕家说破。

  如今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抵触。

  可许东家那边毕竟是他先走动的,这个约还是要赴的。他如此想着,拿起桌上的请柬打开看了,果然是请他赴约吃酒的。

  严惜煮过茶之后,将茶房里里外外都擦洗了一遍,湿巾子擦完干巾子擦。天气热,不一会儿她擦过的柜子就干了。

  柜子需得擦点儿桐油才能油光蹭亮,不然没有光泽。严惜打算待空闲了去针线房找做鞋子的师傅要点儿桐油来。

  茶房打扫干净了,她坐在圆墩上歇息的时候,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个鸡毛掸子。

  她站了起来,拿下鸡毛掸子去了厅堂。

  用鸡毛掸子将厅堂里的长条几,桌子都扫一扫吧。那厅里的家私定然都是用名贵的木材做的,不能胡乱擦拭。

  厅堂里,长条几、桌子包括椅子都油光蹭亮,倒是不用她怎么打扫。

  严惜拿着鸡毛掸子掸了掸,轻轻走到东次间的门口。

  东次间里,陆屹川低头看着什么。严惜犹豫了一瞬,轻声开口:“大爷。”

  陆屹川抬头看过来,严惜弯着眉眼微微一笑:“奴婢给大爷说一声,茶房的柜子我用湿巾子擦了,想去寻些桐油回来抹一抹。”

  书房这边照明的东西讲究,都是贵得吓人的蜡烛,她到处没有找到桐油。

  桐油,松柏院的门房里应该有。

  不过陆屹川不愿意看到严惜跟秋生,留青走得太近,他没有提醒严惜,只将视线转回书桌上,淡淡说:“去吧。”

  严惜无声蹲身一礼后,退了出去,她将鸡毛掸子放回原处,出门去了针线房。

  她们下人院的屋里也有桐油,且擦柜子也用不了多少。回去下人院拿,她怕被人看到说她随性,不用心当值,因而才决定去针线房借。

  桐油防水。

  做给主子外出穿的鞋子,鞋底子上都刷了桐油的。她当初还帮着师傅刷过鞋子,师傅应该不会不借给她。

  严惜到了针线房,直接去寻了做鞋的师傅,“婶子,我来寻你借点儿桐油回去擦擦柜子。”

  “惜儿来了啊,刚巧,我原本还要去寻你呢?”那婶子拉着严惜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来,我给你量量脚长。”

  严惜将脚往裙摆下藏了藏,笑着说:“怎么要给我量脚长?”

  那婶子也笑,拿着根绳子蹲了下去,“你这丫头出息了吧?老太太跟前的吴妈妈拿了对这么大的珍珠儿过来,让给你做两双绣鞋,其中一双给你缀上珠子。”

  那婶子说着伸出手指头比划,随后利落地给严惜量了脚长。

  严惜很是震惊,老太太真舍得啊,竟然拿了珍珠过来给她缀到鞋子上。

  她正恍惚着,那嫂子从一个带锁的木盒子里拿出个包裹严实的帕子。走到她跟前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两个小拇指头大小的珍珠。

  “看,好大一对儿珍珠。”

  确实很大,这么大的珠子,拿出去卖能卖几两银子吧?

  那婶子给严惜看了一眼就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给你做的鞋子上缀珍珠,还是咱们陆家的独一份。之前给大姑娘、二姑娘做的鞋子上都没有呢。”

  这婶子断定严惜是出息了,对她无比的殷勤。

  严惜还没有说什么,她就装了一小碗桐油端到了严惜跟前:“惜儿呀,以后需要什么,你也不用亲自跑来,使个小丫头过来说一声就行。”

  她自己就是使唤的小丫头,她使唤谁去。严惜没有接她那话,笑着接过桐油,道了声:“谢谢婶子。”

  “别跟婶子客气。”那婶子客气地将严惜送出门。

  严惜笑着跟她道别,转头碰到温师傅从东厢房出来,严惜笑着向温师傅问好:“温师傅安好。”

  温师傅嘴角微动,好似浅浅笑了一下,“你先将桐油放下,去屋里找秋月去。”

  严惜闻言,乖巧地将桐油放在西厢房的墙根儿下,去了正房。

  第116章 不用贴身伺候

  严惜进门就看到了秋月,她穿着一身海棠红的对襟衫子,梳了个小盘髻,低着头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

  听到屋里有人跟严惜打招呼,她抬头看过来,惊喜道:“惜儿,这么巧,你过来了?”

  严惜快步走到秋月跟前,笑着说:“我过来借点儿桐油,温师傅喊我来找你。”

  秋月望着她笑,那笑有些意味深长,她站起来从自己的针线笸箩里拿出根绳子,“你过来,我给你量量尺寸。”

  秋月带着严惜去了旁边的配房,她往外面瞅了瞅见没有旁人,拉着严惜进去关上了门。

  “惜儿,什么个情况?今儿一大早,吴妈妈带人送来两匹花素绫,说要给你做两身衣裳。花素绫啊,主子们才穿得起的料子。老太太怎么突然之间要给你做这么贵重的衣裳?”

  这问得严惜不知道该怎么答,老太太这么大张旗鼓地,不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的处境吗?

  严惜愁得眉头微蹙,最终轻声道:“老太太吩咐我去大爷书房里伺候,吴妈妈让我不要再穿之前的下人衣裳了。”

  秋月听了这话,明显怔愣了一下。

  惜儿被老太太安排去大爷书房伺候,这才刚去吧,就拿了那么贵重的料子过来给她做衣裳。

  秋月到底比严惜年长几岁,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真不知这算不算是惜儿的造化?

  秋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拿出绳子帮她量肩宽,手长。量到胸前时,严惜红着脸说:“秋月姐姐,这处你帮我多放些量。”

  秋月闻言,眼睛往她胸前瞄了一眼,严惜不自觉勾了勾背。

  秋月笑:“放太多,衣裳显得大,穿上不好看。”

  谁做衣裳谁当家,严惜拗不过也就罢了。

  这么好的料子,穿上她还怎么做事啊?

  没有办法,严惜问秋月要了些不太好的布碎,拿回去准备给自己做件围裙。

  在针线房耽误了大概半个时辰,严惜回了松柏院。

  门口的秋生见严惜回来也不看她,眼神往一旁瞟去。

  松柏院里留不住丫鬟,过不了几日她就走了,他不准备跟她打招呼,免得以后他不好拦她。

  严惜看了秋生一眼,见他故意不理她,她也没有停下来跟他说话,端着桐油进了院子。

  松柏院很静,不像梧桐院总是充满笑声。

  严惜悄悄回到茶房,拿出一块碎棉布,沾了桐油慢慢往柜子上抹。

  大概快到午膳的时间,严惜没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想着留青是不是很忙?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大爷的午膳该吩咐谁去提?

  她洗了手,准备去正房问问午膳怎么安排,刚出茶房的门,就看到早些时候敞开的轩窗此刻关了起来。

  这么热的天,窗户怎么还关起来了?带着疑惑,严惜到了正房门口,她伸头往东次间看,感觉屋里好像没有人。

  她跨进门槛,伸头往里一看,屋里果然没有人。

  大爷不在,不用操心他的午膳了。

  严惜用了午膳,用荷包装了自己的针线回了松柏院。她给柜子都抹了一遍桐油,闲下来坐在茶房门口给自己缝围裙。

  从天光大亮到金乌西坠再到月亮升起,陆大爷都没有回来。

  头一天来这院里伺候,陆大爷不回来,严惜也不敢回去。

  她就坐在茶房门口等着,天黑了也没舍得点上茶房的蜡烛。她坐在小墩儿上,许是太过安静的原因,瞌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严惜坐在门口睡着了,睡得不是那么真切。她隐隐听到门口秋生喊“大爷”的声音,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往这边走,她忙站起来回茶房将蜡烛点上,匆忙出来,迎着人喊了声:“大爷。”

  陆屹川今儿去赴了惠丰楼许东家的宴,回来有些晚,他没想到这丫头还在这里等着。

  他心中好似不快,冷冷地说了声:“以后,到时辰就下值,不用在这里等着。”

  “奴婢记下了。”严惜乖巧应声。

  陆屹川大步往正房走,东次间的里间有张架子床,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留青小跑着先进厅堂将蜡烛点上,陆屹川随后就进了厅堂。

  刚才,严惜虽然离陆屹川有些距离,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眉头不由得微微隆起,吃了酒之后喝些醒酒汤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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