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呵呵一笑:“冬梅姑娘,你去跟老太太说吧,咱们也是办事的,你为难我们做什么?再说了,这阮氏都死了,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冬梅毕竟还是年轻了些,遇到这样让自己为难又伤心的事,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脸被逼的通红,方才的气势其实也是她掩饰自己难过做出的假象而已。
徐槿容看不下去,走到冬梅身旁,对那几个人冷声道:“阮氏生前受尽赵家人欺负,如今死了你们都不放过她么?”
几个小厮不解,嗤道:“不是,你谁啊,这跟你有何关系?”
徐槿容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徐家嫡女,徐槿容。”
那几个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皆面面相觑。
徐槿容继续道:“我看你们主子真是没好好教导你们几个混蛋!”
不等他们反应,徐槿容眼疾手快,走上去一个前摔就将这两人绊倒,随后狠狠地踩上一脚。
她踩中那两人的要害之处,差点没要了他们的命。
剩下一个还没来得及跑,她摘下头上的发带就从背后反手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其按倒在地。
女子乌发散落如云,披在肩头,刚好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的眼里露出的是森森寒意。
几个大男人硬是没想过这女子怎么会有这种力气和胆量,刚想反抗,徐槿容双手提着椅子就往这几人背上砸,疼得他们哇哇叫。
“哎哟,徐,徐小姐,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咱们几个吧!”
徐槿容这边淡定从容地拍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们冷笑:“给我麻溜地把嫁妆搬到玉巷山庄去,若是怠慢,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几个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认错,“小姐放心,小的,小的马上就去办!”
呵呵,果然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徐槿容瞪了这几人一眼,心想当初跟阮珩学习武功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今日发挥了用处。
翡翠在一旁看的都呆住了,傻愣愣的不说话,她刚刚还担心小姐会跟他们起冲突,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这场景对于冬梅来说倒是有些许熟悉,让她想起了跟阮玉在一起的时候。
她其实一向力气就不小,小时候她虽然话少内向,但谁都不敢欺负她。
阮玉一般不会轻易动手,除非忍无可忍,比如刚才。
“小,小姐,你,你什么时候会,会武了,也太厉害了吧……”
徐槿容随手挽起头发,对她只是一笑,“刚刚太生气了,没忍住。”
她把冬梅牵过来,边走边说:“冬梅,我是阮氏的故交,我有话要给你说。”
冬梅对这冰美人竟没有什么防范之心,反而心底暗暗觉得她不会害自己,于是乖乖地跟随徐槿容到了一间茶楼里。
徐槿容找了一个最隐蔽的位置,等茶水倒好,拉上帘子,冬梅才有些好奇地问徐槿容跟阮玉的事。
“徐小姐,奴婢不知您竟跟夫人以前认识。不知您找到奴婢有何事?”
徐槿容听后,笑了笑,“你不必害怕我,我既然说了是跟阮氏为故交,那就肯定不会加害你。”
冬梅点头,对其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而且从刚刚来看,这位小姐的做法实在让人不得不叫好,她心里高兴得不行。
徐槿容看出她的心思来,继续问:“冬梅,你知道阮氏是如何死的吗?”
如何死的?
冬梅不敢确定自己知道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件事跟赵孟婷和赵乙丹肯定有关系。
她那日在院子里,听到夫人和赵氏两个聊着玉巷山庄的事。
她也不懂这些,不过就这之后,阮氏便走了。
而赵家人连个太医都不愿请过来,就直接断定她死了。
“徐小姐,不瞒您说,奴婢怀疑夫人是被害死的。”冬梅说得有些紧张,声音越来越小。
徐槿容当然知道自己的死因不简单,她继续问道:“为何这样说?”
冬梅回答道:“赵二小姐说夫人是得病死的。可是夫人得没得病,奴婢当然比谁都清楚,好端端的得什么病。而且,夫人走之后,赵家都不请个太医来验验,就对外说夫人死了,奴婢觉得实在古怪。”
徐槿容听到她这样一说,再联系到此前自己遇到的事,正经道:“会不会,是被人毒死的?”
冬梅一惊,徐槿容想的跟她倒是很一致,但她只是猜测,也不敢到处说。
“徐小姐,其实奴婢也这样想。当时赵二小姐端了碗香瓜来,奴婢觉得赵二小姐从未对夫人如此好过。这几日左想右想也觉得奇怪,而且当时赵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口都没吃。奴婢收拾香瓜的时候,还剩了一大盘。”
作者有话要说: 翡翠:小姐,你好帅!爱死你啦!
徐槿容:收获迷妹一枚嘿嘿!
☆、离真相越来越近
果然,她猜想的跟冬梅一致,一定是那盘香瓜。
她这时忽然想起自己昏睡前最后一幕,赵乙丹跟赵孟婷二人在自己耳边问,阮妹妹当真睡着了。
然后她就感到一阵指尖传来的刺痛。
她们两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说……
徐槿容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她连忙问冬梅:“冬梅,当时赵氏姐妹两人端了香瓜之后,阮氏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