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槿容跟着赵明胜走之前,翡翠便让人悄悄通报了。
徐槿容若有所思,不禁感慨,“没想到翡翠还挺机灵的……等等,那她人呢?”
“云风照顾着她呢,你担心什么。”
徐槿容遂放下心来。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宋成也一直看着自己,她抬头,有些不解。
“姐姐,你跟我说说为何赵家人要这样对你,你又怎会惹上赵明胜?”宋成也双手抱在胸前,忽然问道。
徐槿容犹豫了一会儿,解释道:“之前买衣服,跟赵家发生了一些矛盾,没想到赵明胜如此小人,竟想把我烧死。”
“那你跟他很熟么?”
少年的打量让她有些不安,她摇头解释:“当然不熟,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宋成也微微抬起下巴,眯了眯眼,“可是看着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
联想到之前徐槿容遇到的各种事,加之他打听到的,若不是听云风说起,他甚至都不敢相信徐槿容会武。
“怎么可能,”徐槿容却立马否认,“你真是想多了。”
宋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眼又看向她腰间的玉佩,良久,徐槿容感觉到了他的注视。
“这玉佩不是我的,是我去宝觉寺,有个僧人给我的。”
宋成也挑眉,“那你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么?”
徐槿容坦然道:“不知道。那人只是给了我而已,别的也没多说。只是自从我戴上这枚玉佩,就常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那僧人还告诉我这玉佩能保护我。”
今天她能平安逃离火灾,是否就是这玉佩在暗中奏效呢?
“梦?你梦到什么了?”他一步步问道。
徐槿容想了想,“我梦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只不过梦里跟我熟悉的男子我现在想起根本不认识,只是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
徐槿容回忆起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答道:“裴靖尧,他叫裴靖尧。”
☆、开始怀疑
宋成也下一秒就紧紧地握住徐槿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他无法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印象里,这个名字已经离自己很久远了,甚至很多时候都不会主动想起。
可如今徐槿容这样喊他,他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宋成也看着她,目不转睛,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徐槿容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她往里面挪了挪,“你到底怎么了?”
宋成也垂眸,他的脸隐藏在一小片阴影中,半明半暗。
良久,他都不说话。
直到徐槿容把手拿出来,他才轻轻地自嘲道:“不好意思,姐姐,吓到你了。”
他比刚刚看上去眼神柔和了一些,徐槿容奇怪的是那个名字对他为何有这么大触动,甚至她有个错觉,便是此人认识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字。
“成也,”她好声好气问道,“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宋成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在确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解释:“可能我记错了,你就当我记错了吧。”
他又看向那块血玉,眼神久久难以移开,甚至恍惚间,徐槿容觉得他像是经历了什么,目光才会如此凛冽,眼里藏着心事,透着凉薄和哀伤。
良久,宋成也移开目光,眸若清泉,认真道:“姐姐,如那僧人所说,你记得要好好保管这枚玉佩。”
徐槿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但不知为何,我对这枚玉佩感觉很熟悉。”
那种熟悉感好像天生就带着的,不是刻意为之。
她把这玉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而且这玉佩的颜色实在特别,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红色的。”
宋成也抿紧了下唇,眼神却停留在她身上。
难道她真的回来了吗?
为何他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能让他总想起以前的那个姑娘,那个让他等了这么久的人。
宋成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窗外凉风吹过,碎发扫过额头。
他袖中的手握得有些紧,双眼如潭,两道又黑又长的剑眉蹙在一起,脸色略苍白。
血玉,本来不是这个颜色,却因为心头血永远留在了里面而变成红色。
它带着最后的喘息和生气还有寄托与希望。
只是,最后的结果也未能遂人愿。
然而被封印了千年,如今它重见天日,那一段往事也被埋在时间的长河里了。
等再次看到这玉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世,自己不会再错过了。
……
这时门被推开,云风扶着翡翠进来了。
小丫头走路还有些晕,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但一看到徐槿容,她便红着眼跑过来跪在床边,抽泣道:“小姐,奴婢,奴婢该死!若不是奴婢被他们下了套,也不会让小姐你受伤……”
徐槿容“唉”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身子骨这么弱,能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吗?要怪就怪我,没想到赵明胜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使这种阴招。”
翡翠擦擦眼泪,徐槿容让她先起身。
“那,那小姐,你要不要告诉老爷这件事?”
若是告诉徐相,那牵连的人岂不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