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冉立马躲开了他目光。
江晖成却没让她起身,胳膊压在了她的纤腰上,继续用着坦诚的目光盯着她,低声道,"都有过无数回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每回最后,你不是也挺放得开……"
沈烟冉∶.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法子,我们可以先试试,但……倘若,我是说万一,你能承受得住吗,我记得前世的第二日,你已经好了,咱们还……"
听着他这般明摆着说出来,沈烟冉觉得自个儿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也终于受不了了。
一个起身,还未挣脱开,唇瓣上便是陡然一热,这回江晖成没再问她,可不可以亲,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地钻进了她的唇瓣内,席卷着她的舌尖。
细细麻麻的悸动从舌尖一路喜延到了全身。
沈烟冉头皮一阵发麻,身子被他压在怀里,动弹不得,几回被堵得无路可去之时,终是主动地开始还击。
小小的一个动作,无疑是在干柴烈火上浇了一瓢油。
原本盘在沈烟电头上的发钗被挤出了发束之间,变得松动,到了最后,堪堪只挂在了一撮青丝之上,摇摇欲坠。
拼色的间裙,也褶皱在了一起。
面料凌乱地裹成了一团,压制在了江晖成的怀里,沈烟冉的脑子又成了一片空白,只顾着寻一处间隙换上一口气。
直到白皙如莹莹白玉的小腿不慎碰到了身旁的冰块,沈烟冉才猛地惊醒过来。
却来不及了。
随着沈烟冉一道惊呼出声,江晖成也终于松开了她,唇瓣却压在她耳边,沙哑地问道,"你适才上过药了?"
沈烟冉顾不得回答他,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急急地道,"不能在这…
"为何……沈烟冉有些急了,一声呼了出来,"江晖成!"
江晖成顿了顿,又道,"屋里。没人。"
沈烟冉脸色一瞬通红,也不知道是羞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坚决地拒绝,"也不行!"
"我……我好了,你抱我去浴池。"沈烟冉怕他不听,当真乱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可比起在皇后刚坐过的木榻边上……其他的地儿,似乎她都能接受了。
天边的太阳一落山,屋内的温度便降了下来,好半晌没听到两人的动静了,秋月和安杏才敢进屋。
一盏盏昏黄的灯火亮在了屋内,慢慢地晕出了一团光线。
秋月脚步悄悄地进去,搁了一盏放在了净房之外。
朦胧的光线从屏障外溢了进来,沈烟冉的眼眶内一片晶莹剔透。
江晖成终于能看清她的脸了,有些犹豫地道,"要不我还是再等等吧,我怕你还没好利索。"
沈烟冉:………
适才他干嘛去了,都这时候了……
沈烟冉咬牙道,"我没事。
"你午后用的是什么药膏,怎同我昨夜给你抹上的不一样。
沈烟冉…
不说上辈子夜里的江晖成是何等的利索。
就拿昨儿的新婚夜相比,沈烟冉就没见过江晖成这般不上不下地磨蹭过,沈烟冉索性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话。"
沈烟冉觉得自个儿要是你再不打断他,他指不定还会继续问她,两种药膏有何区别,到底哪个的效果更好。
"好。"江晖成应了一声,"你别动,我先看看能不能……"
"不用看!"
"可我已经看到了。"
沈烟冉眼睛一闭,他索性羞死她算了。
"确实是好了,看来你午后抹的药膏,效果要比昨儿的好,不过你怎还骗我说,要过上几日?"
沈塑再∶
沈烟由恨不得寻个东西出来将江晖成的嘴给堵上。
"江
"皇后今儿同你说了什么?"江晖成突地将她的意识拉开。
见她额头生了汗,还顺手捞起了水里的布巾,再拧干,轻轻地抹在她的脸上,视线却一直落在沈烟冉含了水雾的眸子上。
布巾原本浮在水面上,还能遮挡一点,这一揭,沈烟电无处可藏,偏生江晖成的问题又将她给绕了进去—时,哪头都顾不上。
只急切地应付了一声,"赔罪。"
"嗯,确实是应该。"
沈烟冉:……
"阿冉。"江晖冲突地唤了他一声,轻声地道,"这辈子,我没爱过任何人,包括皇后。"
这一声是诉说,也是真相。
江晖成大抵也猜到了,皇后今日同她说了什么。
她一向单纯,心思都写到了脸上,能突然改口唤他一声"夫君",定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能有如此变化,便也说明,在嫁给他之前,她内心的心结并没有完全消除。
她不过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沈烟电没料到他会猜到这一步,握住浴池边上的手一顿。
江晖成顺势将她的胳膊拉了过来,用手里的布巾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继续道,"实则前世最让我无能为力的,并非是你我的生死。"
江晖成看着她的眸子,手指头缓缓地滑过她的眉心,低沉地道,"而是我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
上辈子,在青涩之年,他确实对皇后生过情愫。
但后来他进了军营,领略了壮丽的大川山河,看过了浩瀚的星空,也见惯了生死,那一段青涩之年的好感,便突然显得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