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裴斯延替她挡住阳光,不让她再说,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车的方向走。
“裴斯延,你这喜欢强行把人带走的臭毛病怎么还没改啊?”
“改了,但怕时间不够,只能这样。”
“我穿着高跟鞋的!”
“那我走慢点。”
接下来宋晚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给他当了一次司机,真够无语的。
开车的时候他坐在副驾驶上还总看着她,她察觉到后真的想骂人,但一直忍着没骂,只想着开快些赶紧把他送回去就搭车回家了。
哪里知道安全带刚解开就听他说:“一起上去吧。”
宋晚清立刻拒绝,“不了——”
“在车里等油费很贵。”
“……不是,你的意思是待会我还得再送你一趟?”
见她有些呆的表情,裴斯延掀起笑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嗯,走吧。”
怕她再次拒绝,又放低语气加了一句:“抱歉,就这一次,因为实在太急。”
她真的很容易被他的动作和说的话拿捏,仅凭这么一句就跟着他回了家。
直到站在屋内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来都来了,只能好人当到底。
裴斯延拿了双拖鞋放在她的脚边,“你先进去坐,我去书房找资料。”
“好。”宋晚清看着他往里走,扶着墙脱下了高跟鞋,穿上那双比她大几码的拖鞋后也往里走了。
她站在过道前环视四周,这间房子比以前的要大很多,地面是土耳其灰的大理石瓷砖,黑色沙发旁有个落地钓鱼灯,封闭式的阳台落地窗很大,还放了台跑步机,整体色调也是他喜爱的黑白灰,但看起来比之前的还要再暗一些,因为黑色占比比较大,如果拉上窗帘应该会显得稍微压抑。
最后目光停在了身后的吧台,上面放着几个很精致的玻璃杯和几瓶酒。
宋晚清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有浮雕的中古玻璃杯看了眼。
这个玻璃杯很稀缺,价格也算昂贵,曾经她在巴塞的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现在市面上应该没得卖了,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买杯子?
“喜欢?”
屋内是开了冷气的,突然间后背只剩□□温的热。
裴斯延将文件放在桌上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撑着吧台边缘将她禁锢在怀中,微弯着腰侧头看她的侧脸,嗓音低哑又慵懒,“喜欢的话送你。”
宋晚清依旧看着杯子,即使话再自然,身子也还是有些僵硬,“挺漂亮的,那些酒,你平时都会喝?”
“嗯。”他开始将手搭在她的腰间,将她紧圈在怀里,声音很低,“工作累的时候会。”
“每天都很累吗?”
“嗯。”
宋晚清突然觉得身子很热,脖子开始被他的呼吸弄密密麻麻的痒,
她想弄开他,侧头想让他松手,他却也突然间抬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气氛越变越不对。
他看着她的眼睛,最后目光一点点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她看着他慢慢靠近,僵硬着一点点往后靠想推开他,可肩膀突然之间被他转过去整个人面对着他,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吻了下去。
他紧搂着她的腰,发现她紧闭着唇不让他碰,便减去了温柔的过程直接咬到她痛逼迫她张开嘴,拼命夺取她的呼吸使她不得不圈着他的脖颈才能站稳。
多久了?六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人现在就在家里,叫他如何克制。
他克制不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克制不了了,看着她离开咖啡厅走的那么快的时候就想直接把她带回家了。
“裴斯延……”
她的声音被吻一点点吞噬,身子发软,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边想夺回呼吸边被渴望控制着大脑。
桌上的文件夹被动作弄掉了地。
他暂且放过她的唇给她喘息的机会,可机会很短暂,她刚扶了下桌子就被他抱进了卧室。
刚陷入柔软的床里裴斯延又忍不住吻她。
她圈着他的脖颈,膝盖碰着他的腰两侧,闭眼仰着头感受许久未得到的湿热,气息边颤,边问:“你不是……要去送文件吗?”
他的手开始解着她的连衣裙,等裙子掉了地,他拉开床头的柜子看她的脸,“可以明天。”
“裴斯延,你故意的?”
“是。”
突然出现开盒子的声音。
宋晚清的眼里已经出现迷.欲,她看着那盒东西在他手上被熟稔的打开,“为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片东西塞进她的手里。
她不肯,他便用手撩拨,看她出现发软和渴望的样子后迟迟不给她,让她空到难受、让她主动喊他的名字、让她主动撕开帮他戴上,再求他主动说她想。
最后她说了,他很满意,一遍又一遍地不让她再觉得空。
许久未有过酣畅的感觉,宋晚清闭眼曼声而吟地抓他的发、抓他的背、抓他的胳膊。
他好像在发泄,在埋怨,不然怎么会在她快要心满意足抵达海岸时突然停下让她背对着他。
她长吁着,他弄开她的头发,吻她的后背问她:“和他在一起了吗?”
宋晚清皱眉抓着被角,知道他问的是谁,但偏不想让他听到满意的答案,“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