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弟子在冰柱上掠过,穿梭的剑带着凌冽的剑意,如同游龙一般扑向魔修。
魔族士兵变成了一个个冰雕,岑泽右掌一推,一座座如同魔鬼一般的冰雕便化为齑粉,散落一地。他单脚落地,纯白的衣摆随之垂下,不沾一点儿血渍。
只是三两下的功夫,魔修队伍很快溃败,死的死,逃的逃。
“不愧是八十年前带头平定魔族骚乱的凌霜派师尊,这岑泽师尊一人便可敌一个门派啊!”明心苑的弟子称赞道。
明心苑也学聪明了,并不将魔修杀绝而是将其中几个弱小的抓起来拷问。
几个有血性的,咬舌自尽、自绝经脉。剩下几个胆小的,便是拷问的重点对象。
明心苑弟子:“刚才那个逃走的是谁?”
魔修:“不认识。”
明心苑弟子一脚踹他肚子上,“不说?!将渡生酒拿上来。”
魔修目光闪烁,等对面将酒拿上来时才挣扎起来。明心苑弟子将酒淋到魔修的手背,只是落上去几滴,他就疯狂嚎叫起来。
“啊!!!我说,我说,是……是我们魔尊。”
“那,你们魔尊有没有去过修仙门派?”
“快说啊!”
“……不知道。”
掌门添了一杯酒举在他的头顶。
“去……去过。”
掌门将酒倒在他的头顶,那酒便似强酸一般腐蚀着魔修的脸,他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掌门不为所动,转头向岑泽问道:“岑泽师尊,相信你一定是认得自己的爱徒的。方才你与他打了个照面,不会还想狡辩吧?”
师尊皱着眉。
曲幽径着急:“若是易容呢,若是障眼法呢?”
“曲幽径,你这些不过是假设,刚才我们是亲眼所见。好,那就当你说得对,不如你现在联系一下你的师兄,看他在何处?”掌门质问。
曲幽径取出传音玉牒,这玉牒在空中旋转,久久不停。最后熄灭,掉落在地上。
明心苑弟子恨道:“果然印证了我们的想法。若凌霜派早些发现,早些警醒,明心苑又何必落到如此下场。”
曲幽径气坏,他们这是要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凌霜派吗?这是想要再讹上一笔?
“此事,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等在下回去与各位师尊商讨,若君会真是魔修,定将他就地正法。”岑泽这么说才让明心苑众人冷静了下来。
曲幽径气极了,这人居然不接传音。
这么重要的时候,在干什么啊?
早知道应该把有趣留在那儿盯着他的,万一他和冷南雪又起争执,要杀人怎么办?
不如现在联系一下冷南雪问问清楚。
玉牒很快亮起了光。
“师姐,你没事吧?”曲幽径关切道。
“我没事。只是,君会出事了。方才他被法修当做魔修抓起来,不知道要进行怎样的拷问。“
“那我立刻赶回去。”
虽然知道法修早就看剑修不爽,不知他们居然会趁师尊和他在外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转念一想,这也正常,毕竟上回论剑大会,师尊不在,他们就想污蔑自己吃药,私下对自己进行责罚了。
师尊听了这个消息,留下十多法器与明心苑告别。
“这可是上品法器,师尊礼重了。”
“就当做是晚来的赔礼。”
明心苑掌门收了法器又笑眯眯地觉得剑修也颇讲义气,毕竟他们将师尊都搬来了,可见是十分重视明心苑的安危。若非师尊在,也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惨烈后果。虽然心里对着强者有种天生的敬畏,但对他们又不敢完全放心,毕竟那魔修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弟子。
曲幽径一行人赶着回去,她完全不担心束星辰的安危,他魔鬼般的实力自己是一清二楚,那法修不被他打趴就很不错了。她只是……怕他掀了法修,担下魔尊这个身份。到时候受苦的就不止是他和自己,还有全师门。她不想全师门一起受罪。
储子瑜并兴致勃勃,因为师姐和她说回去以后便和他去北峰荡秋千。那儿的紫藤花正开,应当是一幅绝美的景色。后想到了些什么似的悒悒不乐起来。
曲幽径见储子瑜愁眉不展,便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
储子瑜问:“师姐,如果我和君会师兄掉水里,你救谁?”
?这就是你正在思考的问题吗,什么小女朋友问的问题啊!
“你不是会游泳吗?君会师兄怕水。”曲幽径回答。
“那我和大师兄掉水里了呢?”储子瑜又问。
被点到的谢承晏一扭头:“必定是救我。”
储子瑜耍赖:“你说得不算,我要师姐说。”
曲幽径不理谢承晏,笑道:“大师兄不是也会游泳吗?!你俩都会游泳,要不还是救救我吧?”
储子瑜有些不满意:“但是我俩被水里的妖怪抓住了,那只妖怪让你选一个,你选谁。”
曲幽径:“...我全都要。”
储子瑜:“不可以,你只能选一个!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好了,我明白,根本就是因为我在师姐的心里不够重要。”
曲幽径觉得,他下一句就要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曲幽径笑道:“我全都要,是因为我不会打不过妖怪,会把你们全都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