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点头:“喜欢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喜欢……吧。”
“嗯?很勉强吗?”
“……喜欢,很喜欢。”
陈绥替她夹菜:“喜欢就好,多吃点儿,这可是你点的菜,我只给你一个人吃。”
闻喜之:“……我谢谢你。”
“客气了女朋友。”
“……”
-
某天,陈绥和闻喜之因为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起了争执。
陈绥向来是不太吵架的,很快承认错误,闻喜之却开始任性,不依不饶。
回到小区停了车,陈绥把她扛起就走:“你还真想上天了,好好说话不听?”
“你放我下来!混蛋!骗子!”
一路回到家里,闻喜之还在吵着叫他放开,被他颠这一路,头晕。
陈绥把她往沙床上一丢,柔软的床下去又弹起来,更晕了。
“还闹不闹了?”陈绥压下来,两手撑在她脑袋旁边,“一晚上不理我,你挺有本事?”
闻喜之偏头不看他,被他捏着下巴掰过来,在她嘴上咬了下:“真错了,原本也没想那样,但是,闻喜之——”
“那会儿你爱不爱我,我心里没底。”
所以,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去试探。
他不怎么哄人,但一哄人说软话就让人心软。
闻喜之本来也没多生气,被他哄哄也就好了,伸手推他:“走开,我要去洗澡。”
还以为陈绥不会轻易放她走,没想到他却只是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屁.股被拍了下:“洗快点儿,等你。”
闻喜之发现他有个变.态的爱好,好像老喜欢打她屁.股,打得也不重,就老是喜欢拍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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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绥岔着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手指划来划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喜之洗完澡出来从他面前走来走去,晃了好一阵,他丁点儿反应也没有。
难道在偷看美女,看入迷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闻喜之立即冲过去想抢他手机,试图来个人赃并获。
出师未捷,跑得太快,沾了水的脚底踩滑,一个趔趄,摔得跪在他面前。
好在是斜跪着,腿先着地,膝盖没磕到。
只是。
额头,好像磕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闻喜之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跪在陈绥岔开的双腿之间,两手抓着他的腿。
而她磕到的地方,很给面子地,起来了。
“……”
怎么就能,这么丢人。
这到底是怎么摔成这样的啊?
陈绥今天穿的是正装,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放在一边,此刻只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
白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看上去一丝不苟,很正经,很禁.欲.系。
他就这么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下颌微收,垂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似乎在想,她来这么一出,意欲何为。
闻喜之承受不住他这眼神,撑着他的腿想起来,没能使上劲儿。
怕按疼他。
“啧。”陈绥眯缝着眼瞧她,“行这么大礼,难不成——”
他的视线往下落。
那儿已经完全起来了。
陈绥哼笑,眼里沾了点儿欲.念:“馋了?”
“……”
闻喜之无地自容,脸都烧了起来。
这下也顾不得会把他腿按疼,胡乱挣扎着爬起来就要跑。
没跑出去两步,被陈绥拽住提起来往浴室里走:“给我逗起来了,还想跑。”
“你放开!混蛋!”
“不想挨揍就闭嘴。”
“我错了。”
“晚了。”
好赖话陈绥都不听,闻喜之急了,疯狂拍他后背:“陈绥——”
“好不容易才从陈家逃出来见你一次,春宵苦短,叫陈绥没有用。”
他说,叫陈绥没有用。
但是,闻喜之叫了一整晚的陈绥。
各种调子,被他掐着脖子红着眼哑着嗓诱哄:“叫大点儿声。”
每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的疯狂就更甚一分。
“陈绥……”闻喜之眼尾泛红,哭过又哭,嗓音沙哑,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我要——”
“给你。”
“……”
她想说,她要累死了。
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着身上他留下的痕迹,闻喜之怀疑他失去理智时真能把她给弄死,然后还会一起给她陪葬。
她也不懂,是不是所有女生的男朋友都这么疯狂,如果都这样的话,人是不是会坏掉。
那种时候,他根本不会管她哭成什么样,一点都不会心疼她,反倒会变本加厉,仿佛她越哭他就越兴奋。
闻喜之气急,连他亲手煮的汤也不肯喝,蒙着被子喊:“滚啊!”
“遮这么严实干嘛?”
耳朵也被捂住,听他声音都有些模糊。
下一瞬,感觉有人在扯被子。
闻喜之抓得更紧了,哼哼唧唧地喊:“你想做就做吧,就这么做吧,我不要露脸。”
陈绥揪着被子气笑了:“你搁这儿拍小视频呢,松开。”
“反正我不要,你做吧。”闻喜之抬腿把被子踢上来,只遮住脑袋和脖子,“不要管我。”
反正你又不管我死活,弄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