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薇听了一笑,是这样了,这便是品牌效应了,前世也是这样的,有很多大牌子的衣裳皮包价格不菲,但也有受众和市场,上一世沈熙薇励志做出华国自己的品牌,享誉世界,她是做到了,这一世,她也是这个理念,看着这个效果是做起来了。
本来她想着先把长安城的市场做稳了,再开阔神都的市场,现下却有生意自己上门了,这当然是好事,因此,沈熙薇略略理了理鬓发,整理好了仪容,含笑往雅间去了。
雅间内,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长的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是个长衫老翁,身材略略发福,年轻的是个穿着圆领缺胯袍和沈记新款条纹女裤的娘子,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看长相二人有些相似,应是一对父女。
二人见了沈熙薇,皆立起身来,一揖道:“沈司衣。”
沈熙薇还礼道:“儿今日有些事情处理,回的晚了,让二位就等了,见谅。”
那老翁道:“不敢不敢,沈司衣贵人是忙,我们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阿罗此时适时的进来给新添上了一壶茶,分别给三人斟满,沈熙薇便坐在了二人的对面道:“老翁和女郎都怎么称呼?”
老翁道:“本家姓吴,神都人士,近来是到长安城探亲的,在神都也是做绮罗生意的。”
“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沈司衣客气了。”吴老翁抿了一口茶道:“沈司衣事忙,吴某人便开门见山了,此次吴某和长女来到长安城小住,见识了沈司衣颇多精彩的绮罗,现下神都那边也很流行,此时便想那些货回去神都卖,所以想和沈掌柜谈谈。”
这件事情,阿罗方才和沈熙薇说过,但说实话,沈记绮罗如今的名头是大开了,但是产量是上不去的,沈熙薇现下不缺客户,缺的是人工,沈记这边现下又接了宫里的订单,正是应接不暇的时候,实在没有余力再大批量的给神都供货。
不过生意倒了也没有不做的道理,前世的企业,扩大到一定规模的时候,都会采用代工厂、加盟商这些方式,这对现下的沈熙薇来说,正好适用,因此她含笑对吴翁道:“吴掌柜在东都的绮罗生意可有工坊?”
吴翁不知道沈熙薇问这话的意思,却依旧诚实答道:“确实有工坊,不过现下东都的贵女只认沈记的招牌,不怕沈掌柜笑话,吴某人的工坊现下是赋闲的。”
沈熙薇听了,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急不徐道:“加盟商的方式,不知吴掌柜可否听说过。”
“加盟商?吴某不知,还请沈掌柜教诲。”
沈熙薇先问了吴掌柜在神都洛阳的铺面以及他工坊的情况,比如销售额,产量,规模等等,又与他聊了许多关于绮罗方面的话题,吴掌柜与吴家的小娘子都一一作答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沈熙薇两世都是做绮罗方面生意的,自然对此道颇为精通,和吴家的父女聊了一会儿,便知晓了他们实力,确实还不错,是做这个行业的“老人儿”,也是具有一定规模实力的。
确定了对方是可以合作的人以后,沈熙薇才把加盟商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和吴掌柜说了,主要内容便是:吴掌柜每年一次性给沈记一比费用,然后拿到沈记的授权,可以用沈记的标识,沈记新款的样板出来以后,会第一时间寄给吴掌柜,等到吴掌柜做好样子,沈熙薇检查无误之后,洛阳和长安城便可以同步将服装上线,如此,可以减轻沈记工坊的负担,也可以减去神都贵女需要在长安城“代购”沈记服饰的麻烦,可谓一举两得。
吴翁和吴小娘子听了沈熙薇的计划都交口称赞道:“沈司衣高才啊!”
“可不是,要么说人家沈司衣生意做得大呢,人家脑筋活泛啊。”
沈熙薇道:“二位谬赞了,沈某不敢当。”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这些方式不是她独创出来的,她是站在了巨人的肩头。
吴翁他也做绮罗生意二十多年了,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他雄踞洛阳绮罗届的好机会,于是急着问沈熙薇道:“不知这加盟费沈掌柜想如何收取?”
沈熙薇只说了个大概的价格,是为了让吴掌柜心中有数,可不可以承受,若是吴掌柜没有那么多银子,再聊下去也于事无补。
吴掌柜听了也不还价,只道:“沈司衣放心,吴某人也做了二十几年生意,自夸一句也是家境殷实之人,只要沈司衣愿意合作,吴某人现下便可去长安城的钱庄提出银子,与沈司衣把契据签好。”
沈熙薇一笑:“吴掌柜爽快。”
可现下却不是时候,她与吴掌柜虽然口头聊的不错,但毕竟口说无凭,吴记的实力到底如何,绮罗的品质可有保证,她还得亲自去洛阳一趟,实地考察一番,若是工坊的品质不佳,让他加盟以后,质量堪忧,只会坏了沈记的招牌。
因此也坦诚和吴掌柜说明了这个意思,吴掌柜自然能够理解点头道:“沈司衣对绮罗品质严格要求,是个好事,只是吴某人不知沈司衣药多少时候才能来神都视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