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把她们先杀了,然后告诉你夫儿都死了,欣赏完你生不如死的样子,再把你也给解决了。”金如意笑起来时牙齿流出了血水,满口的殷红看的慎入。
白珠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还是避免不了的动怒了,垂下的双手攥起,长呼一口气,“看来赵廷澜和太女的死对你的影响很大,死不了的滋味很难受吧。”
被戳中痛点的金如意喉间发出怒吼,眼底的红血丝迅速的蔓延开。
“你不能死,我要你永远活在悔恨之中。金凤国的灭亡不是哪个臣子就能决定的,是你一步步逼着人离开,金如意你不冤。”
白珠从大殿内出来人都是麻木的,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宫道上,并不清楚苏雪是否会听她的意见让金如意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清楚金如意心中的恨意有多少。
她只知道很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彻底的认知到事情结束了。
只想着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晚,回到熟悉的地方让她放松下来。
白府内亮着灯火,白珠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还没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了孩子熟悉的声音。
白珠一步步的走向亮着光的地方,她看见了两个孩子坐在餐桌前可怜巴巴的望着桌上的宵夜,却碍于沈书的愿意不能动筷子,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瞧见白珠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的跑过来拉着她进屋子里,揉着扁扁的肚子打小报告。
“好了,你们的娘亲回来了就能吃了。”沈书知道在宴会上吃不饱肚子,所以每次妻主要去参加宴会便会在家中给她准备好宵夜。
今晚上这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到了睡觉的点都不困,也要跟着吃宵夜,于是乎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上前去脱下白珠身上的外袍,含着笑意的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却在发现女人面色苍白时转为了担忧,抚摸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白珠没说话,握住了郎君的手腕,亲吻他的手掌,紧绷的脊背微微弯曲。
看这样子孩子也不敢动筷子了,愣愣的瞧着爹爹娘亲这般。
缓和过来的白珠勾起了嘴角,“吃饭,在晚宴上就没吃饱。”
夜色已深,孩子们吃饱后泛起了困意,明日还要去学堂内就先让福瑞带着两个孩子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
丝毫没有困意的白珠还在回想宫内发生的事情,天上繁星点点,点缀着黑漆漆的夜空,按照白珠的要求天色一暗白府四处都要挂上灯笼,让府内亮亮堂堂的。
这是沈书不在身边时的习惯,如今下人依旧延续着。
妻主没有回院子睡觉的意思,沈书也不去,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妻主的身边,轻轻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顺着女人的视线向上看去。
每天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很少能空闲下来有时间去看看天空了。
“最近新来了一批商队,要同我手下的铺子合作,贸易对商业是良好向上的冲击,不少苟延残喘着的手工艺人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沈书感受到妻主心中的烦闷,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说着最近发生无关痛痒的事情,抿嘴笑道,“我前些日子去学堂接姐弟两个回来,发现有个小女儿格外的喜欢玉儿,两人是手拉着手出来的。”
刚才还思绪乱飞的白珠立刻被拉了回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玉儿才多大的年岁,就有小妮子惦记上了?”
突然的起身,“那可不行,让玉儿到我的学院内来授课,那里都是男子,安全的很。”
瞧见妻主这般着急,真的像是能做出让白玉离开学堂事情的样子,连忙的拉着了她,强制的把人按坐在身边,“孩子都还小,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不过是觉得玉儿可爱,性子好所以喜欢多在一起玩。”
官员孩子在的学院是一所特殊的学校,里头男女都可以入学,资源、安全等方面自然也是最好的。
白珠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特别的强调,“你可别小瞧的如今的孩子,她们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我也重视玉儿以后的婚事,会盯着的。”沈书笑着应答,“心情好多了吗?”
明白了是郎君故意刺激自己的,白珠别过脸去有些恼羞成怒道,“本来也没多差。”
“去了一趟宫里头魂不守舍的,我担心的要死。”沈书道。
“也没什么多大的事情。”白珠含糊其辞,并不愿意将密室看到的场景告诉沈书,和金如意之间的恩怨本就于他无关系,何必知道让人不开心压抑的事情呢。
不愿意多说,沈书也就不多问,他相信妻主心中自有分寸,不能说或者不愿意说的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这就是那么多年来夫妻之间的信任。
沈书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
老夫老妻的了还互相腻歪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的走在回院子的小道上。
陛下的寝宫内,红色的蜡烛烧到了一般,蜡花堆积在银制的底座上,凤床被帘子紧紧的遮挡住里头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突然从中探出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来,摸到了床头柜子上放着的茶杯,里头的水已经凉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松垮披着薄衫露出大面积印着朵朵红梅胸膛的沈星河,懒散的撩起挡在眼前的长发,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