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将如玉白皙的两根手指,贴和着裴殊观的牙齿,塞进裴殊观的嘴里,他也没反抗,只是秀眉微颦,似乎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为了能让朝瑶开心,随着朝瑶的动作,用舌尖包裹吮吸。
他的嘴唇被朝瑶摩挲得如血滴般娇艳,但肌肤却白净得有一种透明的感觉。
神色冷然如常,却在配合朝瑶的所有举动,几乎是朝瑶给他什么,他都能坦然自若的照单全收。
就在朝瑶的眼前,随着吞咽,他秀气的喉结随着朝瑶的动作微微耸动着,艳红的舌尖依然在轻轻舔吮着朝瑶的指腹,也并未露出什么难为情的表情。
瞧着他如谪仙般的小脸在冷然的做如此色.情的举动,朝瑶呼吸已经有些重了。
美色当前,朝瑶实在忍不住,一个起身,含住了他的喉结,埋首在他修长脖颈,轻轻吮.弄。
好不容易从上头的余韵里清醒过来,朝瑶已经忘了问裴殊观为什么留她这件事,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吃裴殊观豆腐,也因此收获了好多能量。
明明朝瑶已经在他怀里蹭得乱了发丝和衣服,脸色驼红,呼吸浊重,可他仍然端庄清雅,连衣襟都未曾松动一分,仿佛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朝瑶,让她开心。
不是能量在涨,朝瑶瞧着裴殊观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模样,都觉得是自己糟蹋了人家地里的小白菜。
而这一番亲热下来,也彻底缓和了裴殊观和朝瑶之间奇怪的气氛,裴殊观自觉通过退让哄好了朝瑶,自然也就不用和朝瑶谈谈了。
帮朝瑶整理好衣服和发髻,送她回了正殿,跟在裴殊观身后的净植,却有些如座针毡。
那日公子和公主出去差点遇伏之事他是知晓,但是公子和殿下之间发展得这么快他是真的没有料到,放在在文风苑,殿下直接坐进公子怀里,也没见公子反抗。
心底百转千回,忧思难解,一路低头跟着公子向前走着,连公子停下来了他都没有注意到,差点撞上去。
只瞧见公子回头,微侧着长身玉立,轻声开口询问他,
“净植,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净植打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被公子发现开小差了,如若再不好好回答,必定会被惩罚。
摸了摸脑袋,也不敢骗公子,索性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公子,您跟殿下......”,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为好,话到舌尖,抓耳挠腮,几尽周折,终于勉强抖落出来,
“您是相信殿下了吗?”
之前公子反抗殿下,均是出于不信,现在不反抗了,且算得上是欣然接受了,那应当就是相信殿下对他的一片痴情了吧?
身前好像有短促的笑声传来,想来公子并没有动怒,净植只见公子停下来。
身姿清癯,仪姿优美,站在走廊下面向外看去,一言不发,外面为了迎新年挂上的大红灯笼没来得急取下。
艳红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表情却淡漠冷然。
公子站了许久,就在净植以为他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公子清润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么。”
“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
公子的声音传来,与记忆里重叠,净植好像回到了那个充满着梅花香味的冬日。
汝愚之甚,蔽之甚......
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一点一滴回溯,净植的记忆定格在那一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看中的东西,只是你的,不是钱财罢了。’
正心忧之际,却听公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低沉的,还拖着些愉悦的尾音,却让净植头皮发麻
“殿下现在就是那个在湘江中挣扎之人。”
“你可懂?”
公子的话惊得净植一哆嗦,僵硬的抬头。
那氓在湘水中选择钱财而放弃生命;殿下则背弃宣平侯府而选公子。
两番比较之下,如若殿下是在湘水中挣扎的氓,公子自然就成了溺死殿下的钱财。
但是,依公子的意思,他现下还并不完全相信殿下,仅仅只因为他取宣平侯府而代之,成了殿下最重要,甚至可以放弃生命的东西。
净植额头沁出冷汗,十分不解这通过比较生死而定义的感情,甚至有几分战栗。
公子却笑了起来,那清润的笑意是他从心底发出,净植却一股恶寒,觉得有些病态,
“殿下既选了我,无论如何,便不会轻易放弃我。”
第37章 忽略
翌日, 赤虎那边关于‘极乐’突然发作的消息传回来了,朝瑶特地一早就去裴殊观那里告知原因,顺便陪他用个早膳。
裴殊观习惯早起, 然后比夫子更早到文风苑,朝瑶去的时候, 裴殊观已经起身了,在桌前端坐着用膳。
听见她推门而入的声音,似乎也并不是很惊讶,不过他这次到没有说什么, 苛责朝瑶随便进他房间的话,反而熟稔的请朝瑶坐下用膳。
朝瑶挑眉, 想起之前被他屡次拒绝,以及放在博古架上生灰的那些礼物。
心道, 原来送礼物一点用都没有, 睡一觉才是最实际的, 再高洁的男人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