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璧连忙遮住伤痕准备进房, 却被他拦住,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看到她的脖子间也是猩红点点,失声道,“还有你的脖子......”
陈璧没办法,只能把他一起拉进了屋子。
*
宋玉觉得很苦恼,这几日梁揽洲都跟个冷冰冰的菩萨一样不理她,也不让她碰,这让才开了荤了她真的有些心火难耐。
尤其是这几日他还老喜欢穿紧身装,老是在她画面走过来走过去,他的脊背挺直,腰封将他窄窄的腰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勾得宋玉心里痒的不行。
她还是像贴身侍卫那般,陪着他一起上朝下朝,吃喝拉撒都在一块,但他就是不看她,也不说话。
这天太子宴请他,地点又是在清风岸。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太子绝非好心,眼下朝堂动荡,皇上因为淤田囤积案震怒朝野,梁揽洲作为此案主查,已经将所有证据递交给圣上,等圣上不日亲自问审。
朝中传出消息说本案最大的受利者权势滔天,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整个朝堂都要变天。
朝中人心惶惶,谨言慎行,生怕被牵扯进去此案之中。
可太子却一反常态,宴请本案主查梁揽洲,这其中意味十分耐人寻味。
明知此行太子不安好心,梁揽洲却不得不赴宴,走的时候出动了府里所有的护卫,除了松竹。
松竹临时告假,神色仓皇,宋玉觉得十分奇怪,但是眼下要去保护梁揽洲,于是也没来得及多想。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清风岸去,梁揽洲坐在轿子里看着折文,宋玉则在一旁给他磨墨。
他十分专注的在笔上,写出一个个十分漂亮有力的字体,这些墨宝放在市面上都是要被千金争相购置的,可宋玉显然没心情欣赏他的墨宝。
她的目光全在一处——
他的衣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好弄好,交衽交的十分的低,从她的额角可以完整的看到他的锁骨,以及衣领往深处打下的阴影。
他的脖子修长,从下巴到脖子这一整条线都十分的优美,宋玉盯着那一片,想起曾经又摸又亲的过往,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于是赶紧挪开目光,不去看他,甚至还把身子挪远了一些。
过了会,他开了口,“我要吃水果。”眼神仍旧盯着手里的秫,神情冷淡,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是这么几天以来,他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宋玉还怀疑了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确认马车里没有第三个人之后,宋玉才将远处果盘拿过来给他推了过去。
他淡淡的瞥了果盘一眼,“你让我怎么吃?”
宋玉看见他左手拿书右手拿笔,好像确实没多余的手拿出来吃。
宋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问道,“我喂你?”
他没说话,继续看着书。
不说话就是是这个意思了,果盘里放着苹果香蕉跟葡萄,喂他吃苹果不太合适,香蕉也很奇怪,于是宋玉开始麻溜的剥起葡萄,这些葡萄都是从西北那边进贡来的,粒粒颗大饱满,汁水丰厚,入口甘甜。
剥完一颗宋玉就送到他的嘴边,但又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当,想要收回时,他却轻轻一歪头,准确无误的将她指尖的葡萄卷进嘴里。
他的嘴角挂着意思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是在因为葡萄的甜美感到满足,淡薄的唇上还沾了些葡萄汁,晶莹剔透。
宋玉眯起眼睛,捻了捻刚刚被触碰到的指尖,刚刚温软湿润的感觉一闪而过,又让她想起跟他在一起时的某些片段,柔软美妙至极。
他斜斜的躺着,没什么坐相,衣领往下垂的更厉害了,漏出一大半的胸膛。
他的喉结轻轻上下滚动,吃完了一颗,语调依旧平平没什么变化,“还要。”
宋玉足足看了他半晌,又默不作声给他剥葡萄,每一颗他都会主动把葡萄吸到嘴里,舌唇跟宋玉指尖相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后面,宋玉才确定他是故意的。
他料定这是在马车上她不敢对他怎么样,于是故意引得她难受。他明明知道她到底有多么馋他身子,他却故意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各种暗示之举。好报复她不肯答应婚事,多么诡计多端的男人!用心险恶至极!
一盘葡萄剥完,宋玉心中翻涌但是脸上仍旧面不改色,她轻柔的擦拭完手里的汁水擦拭完,声色平稳的问道,“大人还有事情吗?”
他挑眉,“你要做什么?”
略略勾起的唇角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得意之情,他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压宋玉一头的办法。
“属下心火难耐,恐憋出毛病,对大人不利,因此要去找人泄火。”宋玉慢条斯理道。
他这才觉得不妙,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属下要告退一会,还望大人见谅。”宋玉收起手绢,作势要起身。
“你要去见谁?你要去找谁?你敢?”他终于绷不住了,直接上前拉住宋玉,色厉内荏道,“你要敢去找别人,我就把那奸夫大卸八块,吊死在城墙上鞭尸!让他不得好死!”
宋玉微微一哂,“眼下大人要去赴宴,怕是管不到属下私事。”
“你能有什么私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许你去!”他想象她要去找别的画面,就觉得气血上涌,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宋玉!我不过就是逗了逗你,你何苦这么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