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宋玉竟是个这般耐不住的,眼见他不肯满足她,她就要去找别人,可真是气坏了他。
“你若真的耐不住,我帮你解决就是了!”
“你怎么解决?”
“你先躺下。”
“不行。”宋玉一口否决,眼下这是在马车里,一丁点动静外面都听得到。
他眼中神情变换,一番斗争过后,撇下脸面,“我用别的办法。”
花影重重,溪水潺潺。
曲通幽静,灵蛇盘旋。
他一边觉得自己这样十分落脸面,鄙夷唾弃自己越来越荒唐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因为宋玉的反应觉得心满意足,这种满足感甚至远远比他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的更大。
“是我好还是别人好?”他忍不住问她,唇角跟鼻尖都挂着晶莹。
“你....最好。”她断断续续道,完全失了平日的稳重冷静。
他像个轻易能被满足的孩子,脸上乐开了花。
外面的人提醒他们快要到了清风岸,两人才停止胡闹。
他熟练的整理好轿中的食物,又细心替她穿戴好衣物,微微叹了口气,这局他算是又输了。
他替她系好腰封,从背后抱住她,闷闷的问道,“你真要虎头寨招安才肯与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嗯。”身上的人一脸满足,“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若是能洗白身份,这样就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了,这样小虎,还有虎头寨我们都是一家人。”
他幽幽叹了口气,他其实根本不在乎小虎跟虎头寨,那帮人死了他也只会拍手叫好,但他们一时半会又死不掉,太子那个废物,又是个贪生怕死的,连剿匪都不敢。
“你是不是因为虎头寨才......”
是不是因为虎头寨才回头来找我的?
话终是没问出口,他也不敢问,怕听到真实的答案,一旦碰到宋玉相关的事情,他就变得跟懦夫一样,不敢去问,不敢去求证,心里有块地方跟明镜一样,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问的话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你要说什么?”宋玉转过头,往上看得到他薄薄的下巴,还有高挺精致的鼻尖。
嘴唇弧线饱满,唇色浅薄,玉一样的人,好看的不行。
宋玉忍不住又爬上去亲了他一口,把他亲的迷迷糊糊,头昏脑胀。
“我说,你能不能多爱我一些?”他喘着气问道,脸上因为呼吸急促浮现几丝薄红,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别样的艳丽。
看的宋玉心怦怦眺,又一番对他上下其手。
“别....别闹了,等....等会还有宴会。”他抱紧她,不让她到处作恶,声音十分隐忍难耐。
看得出他确实是十分难受了,宋玉在这才停止动作,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等他冷静下来。
宋玉像是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对他承诺,“只要虎头寨招安,我就去做你的相爷娘子,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人。”
她之前不想与他成亲的原因无非是觉得做高门府第的娘子拘着了她的自由,可她又确实是喜欢他的身子,想与他在一起胡闹,若是梁揽洲真的愿意帮她招安,她做相爷娘子也不是不行。
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总要付出些什么,她愿意为了梁揽洲付出一些自由,这是她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
“你可是当真?”他惊喜道。
“自然是真。”宋玉无比郑重道。
谁让她这么馋他。
第66章
等到了清风岸, 外面围满了官兵,此行太子确实是别有目的。
感受到这帮人武功高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在场武力至少上百人, 宋玉悄悄捏紧了手中的佩剑。
梁揽洲趁人不注意,轻轻捏捏了宋玉的手心, 低声道,“别怕, 他不敢拿我怎样, 跟在我身后就好了。”
宋玉走进了他,同样低声道, “我们快些回家吧, 你少跟他废话,要死的鱼儿, 蹦哒不出太多的水花。”
常跟在梁揽洲身边,她也大约知道太子深陷淤田案不能自拔,一朝太子, 作为淤田案的最大利益着,这案子本就是烫手山芋,谁也不敢查, 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皇室的炮灰,放眼朝堂,只有梁揽洲敢冒着风险接了这个案子。
眼见圣上马上要亲审案子,等到证据都全部交上去,铁证如山, 太子也要完蛋。
太子兴许是听到了些许风声, 忍不住狗急, 设了鸿门宴等梁揽洲,目的显然是司马昭之心,为梁揽洲手上的证据而来。
只不过今日设宴,注定无功而返,朝中都已经风声鹤唳,梁揽洲作为此案主查,又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如何会冒着风险保太子,如今这太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证据被呈堂供证那一日,就是太子倒台之时。
太子坐在最上方,手里拿着酒杯,嘴角挂着浅笑看着梁揽洲一步步入座,身旁还跟着那个女人。
她好像是叫宋玉是吧。
视线相交,太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察觉到太子的目光,宋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体,跟随着梁揽洲一起坐下。
旁边的梁揽洲把自己的坐垫挪到她那,桌底下的手五指交叉,他低声安慰道,“别紧张,有我在。”
宋玉依然脸色紧绷,全身都是随时应敌的状态,“太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