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气了,好像一点也没达到预想中震慑的效果。
梁揽洲为了安抚她,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好好好,我不骗你,有任何事情我都跟你说,好不好?”
“这才差不多。”宋玉埋进他的胸膛。
头顶上方传来他充满笑意夹杂着打趣的声音,
“你都说我我是你的乖宝,我怎么可能骗你。”
不知过了多久,梁揽洲才拍拍她,“好了,别抱了,我要继续缝嫁衣了。”
“能不能别缝了,这玩意太费劲了,我眼睛都快瞎了。”宋玉恳求道。
她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让她缝这个嫁衣她宁愿去演武场跟别人大战三百回合。
“不行。”梁揽洲在这件事情上非常的坚持,这是习俗,新人一定要自己缝制嫁衣,这样才会和和美美。
宋玉又埋进他的胸膛不说话了。
“快松开。”他拍拍她,“趁我有时间,多帮你缝一些。”
宋玉又抱了好一会,就是不松开。
梁揽洲还想继续说,却被宋玉堵住嘴。
“别缝这东西了,我们来做些快乐的事情。”她一边到处摸,一边含糊着,嫁衣也被扔到一边。
梁揽洲原本还稍稍抗拒,想要推开她。但是在她坚持不懈往他身上爬了好几次之后干脆放弃了,随便她到处玩。
她轻轻咬着耳朵,“看在你帮我缝衣服的份上,我奖励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他倒在地上,头发也四散开来,像绽放的黑色的花。
宋玉撤掉腰带,然后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视觉被挡住让他的听觉跟触觉变得更加灵敏,他有些不安的抓了抓手指。
宋玉的衣带划过他的小片肌肤都能引起他的剧烈反应。
接着便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湿热,温柔。
在被包裹的那一刻,他的下巴高高的扬起,像一只高贵而又美丽的天鹅。
这是他毕生经历过的最顶级的欢愉,至死难忘。
醒来的时候宋玉浑身上下精神十足,像是吸满了精气的妖精,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转眼看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宋玉估摸着时辰,他应该是去上朝了,旁边却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嫁衣。
她拿过来一看,发现嫁衣已经被缝好了,就连原先她的那些马马虎虎的地方也被拆了重新缝制,针脚细密,完全看不出痕迹,甚至比那些成衣铺子里售卖的针线还要好。
她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一夜没睡,连夜给她缝好了嫁衣。
她倒是睡得人事不省。
他成天不吃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宋玉简单洗漱好,就去了马厩。
一眼就看到雪柏在无精打采的喂着马屁。
能够去到梁揽洲身边当贴身侍卫的人怎么说也是实力顶级的人了,在这里喂着马匹确实是屈才。
宋玉提着提前准备的酒,脸上挂起笑容,朝雪柏走起。
“宋侍卫,你怎么来了?”雪柏惊喜到。
无缘无故被发配到这个地方他连原因都不知道,一天到晚除了马就是马屎,他也挺无聊的,好不容易看见个熟人他还挺高兴。
宋玉“嗯”了一声,“来看看你,听说你是犯了错被罚到这里了。”
雪柏一脸委屈,“我自己都我不知道了犯了什么错,问大人,大人也不说。”
“宋侍卫,你帮我跟大人求求情,让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喂马了。”
“行,我找机会跟他说说。”宋玉爽快答应,她打开酒,倒了两碗,给了一碗给雪柏。
雪柏一听宋玉愿意替他求情,于是高兴的接过酒开始喝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草垛上,一碗接着一碗。
雪柏心知不能再喝下去了,但是却拦不住宋玉一直给他倒。
刚刚宋玉答应了他帮他求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一咬牙,一碗碗往嘴里灌,很快就眼前发晕。
他看着眼前出现的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脑袋,“宋侍卫你能不能…..站稳…别晃了。”
身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雪柏,我问你一件事情。”
“你…..你说。”雪柏打了个酒嗝,有些醺醺然道。
“听说太子之前要去闻县剿匪,是真的吗?”
”嗯…..当然是假的啦。”雪柏模糊不清道。
宋玉像是突然松了一口大气,而后又提起酒,要给雪柏满上。
“太子那软脚虾…….根本就不敢去闻县那种穷山恶水之地,尽管大人在圣上面前举荐了他,淤田案波及甚广,圣上比想象中更加生气,他现在去就是想去剿匪立功也来不及了。”雪柏说着,自己给自己满上一碗。
“砰—”宋玉手上的碗突然掉在地上。
“宋侍卫,你怎么了?你不喝了吗?”
“你喝吧,这些都留给你。”宋玉面色平静道。
雪柏美滋滋的拿起酒瓶抱在怀里,“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喝了几口后雪柏像是又想起什么事情,“大人好像对闻县的事情很关注,不过也是,听说大人去闻县的时候吃了很多苦,那地方的人穷凶极恶,大人现在权势滔天,自然要把那些曾经欺侮他的人都一个个都铲除,这些日子,想必就是忙着朝廷剿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