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公主?
赐婚是公主,陷害她的也是公主。
她明明一直小心逢迎,为何她还是不愿放过她?甚至还要置她于死地?
姜月目惊口呆地望着荣阳公主,厉声道:“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堂堂一国公主,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子,竟然疯狂至此。”
顿了顿,姜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同公子清清白白,你这又是何苦?”
“清清白白?”
荣阳公主冷笑出声,“你可知,除你之外,没有女子近得了他三步之内?你可知,你来之前,他对我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你可知……”你可知,我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身边站着这样一个你?
说完她伸手摸向广袖,“都是你!因为你,世安公子才厌了我。也是因为你,太子才会落到如此田地。”
说完,寒光毕现,一把匕首握在了荣阳手上,她提步向前,几个利步把姜月逼到了墙角,然后自嘲一笑,“本宫一早便该了结了你,便不会生出这许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古言《王妃第二人格是白月光》求预收,感谢收藏~~~
太常寺卿嫡女苏婉蓉,上元节偶然落水,恰被泛舟湖上的安王救起,因而攀上了这门泼天的富贵亲。
所有人都说她这是祖坟冒了青烟。
然而,只有苏婉容知道,她这个安王妃,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安王的心里还住着一个白月光。
这白月光非但占了他的心,还害了他的命,让他年纪轻轻就去了。
苏婉容抱着安王的牌位,泪如雨下,“岚之,我不甘心啊。”
一觉醒来,苏婉容竟回到那年上元节,初见安王之日。
重活一世,她本想避开安王,却不知不觉又落入他的圈套。渐渐的她发现,她红着眼醋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而她上辈子之所以那般顺遂,也是因那人替她负重前行。
鬼马精分女X玉面闷骚王爷
PS:男主上辈子爱上的是第二人格,这辈子两个都爱。
☆、出使南诏
语毕,她提着利刃对准姜月前胸就是一刺,眼看那刀锋已然近了身前,电光火石间,姜月往后一仰,堪堪避过一击。
闪躲中,姜月踉跄地扶上一旁的水缸,还未站稳,公主又提刀逼了上来。情急之下,姜月将水缸往公主的方向一掀,一缸子的水全泼上了公主华丽的衣裙,水缸应地砸出一片狼藉。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荣阳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她抓了抓发髻间的浮萍,抹了把脸上的污水,再抖了抖衣裙上的碎片,然后怨恨地望向姜月,“今日本宫不杀你,实在难解心头之恨。”说完,她又举着匕首欺身向前。
见此情形,姜月飞快地拾起一块长条瓷片,隔着袖角握紧后,将锋利的一头对准杀意四起的荣阳公主,大声劝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当真要同我这婢子鱼死网破吗?”
一个小小的贱婢,竟敢威胁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敢!你可知伤了本宫的后果?”
姜月冷笑两声,事到如今,她还有何不敢?
“一直以来,我念你是公主,纵然你欺我、辱我、贱我,我也是让你、忍你、敬你,饶是如此,你还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我性命。既如此,我还有何所惧?”
又有谁生来便是恶人?
若不是她的出现,将她所拥有的一切,搅得一团乱麻,她何至于此?
尊贵如她,何至于同一个贱婢一般见识,何至于变成这般连她自己都厌恶的模样?
荣阳公主冷漠地望向姜月,“要怪便怪世安公子心悦于你!”
无心再同她解释,姜月撇撇嘴,无力道:“你这样的毒妇,倘若我是公子,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你、给我闭嘴!”荣阳怨恨地盯视着姜月,举着匕首又逼了过来。
就在两个女人拔刀相向之际,世安公子步履从容地来到了荣阳身后。
“公子。”姜月朝着荣阳身后唤道。
荣阳撇撇嘴,冷哼一笑,“叫谁都没用,你的命,今儿我是要定了!”
话音一落,她便将利刃刺向姜月的脖颈。
“砰”地一声,匕首应声而落,确是世安公子广袖一挥将它击下。
荣阳怔了半晌,才转眸回望,却见到了此时她最羞于面对的人。
她可以嚣张,可以跋扈,可以肆意,可以妄为,但绝不是在他的面前。
而此刻,她的善妒、她的恶毒便这般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他的眼前,这让她很羞愧,这让她很无力,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抬眸望着他,眸光中似是有百般柔情,千般痛心,万般委屈,这般望着望着,她喉间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便一直这般望着,直到眼角溢出两行清泪,她才抬手去拭了拭,然后挤出一个端庄的微笑,便头也不回地,优雅地,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望着那个清艳的背影,姜月心中思绪万千。她欺她至此,见她如此狼狈,她应该拍手称快才是。
可不知为何,对上她临走前望向公子那抹温柔而又痛心的神情,对上那两行清泪,对上那冷艳萧瑟的背影,她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