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气力,许怀瑾确是不敌粗汉,轮拳脚功夫粗汉便是找死!
“君子动口不动手,无知莽汉才仗势欺人,拳脚相加!”
许怀瑾冲上前,在粗汉反应不及时,踏着糙汉的身体冲至半空,双腿夹住粗汉的脖颈,将粗汉带翻在地,狠狠将他塞满稻草的脑袋,摔在地上。
粗糙生怒,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挥起马鞭朝许怀瑾冲过去,许怀瑾出手狠厉,向来不会耍虚招,她迎着粗汉的马鞭徒手接住,顺着粗汉的气力往他身边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到他身后,将马鞭缠住他的脖颈。
许怀瑾踹翻他的小腿,让他惯性往下跪,她提住缠着粗汉的马鞭往后扯。
窒息的感觉席卷粗汉,粗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粗汉还想挣扎着对许怀瑾下狠手。
许怀瑾不会轻易将人杀掉,李浩仪紧盯她的动向,她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粗汉要死的一刻,许怀瑾立刻松开马鞭,伸脚踹在粗汉背后,让粗汉往前倒装在地上,额前摔出血坑。
许怀瑾站立在身后,将身上沾染的灰尘弹走,儒雅地站在女子身前,冷眼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粗汉,凉声质问道:“还要打吗?”
粗汉摇摇晃晃站起身,不敢再多说话,眼中有愤怒也不敢轻易发泄,此人不仅为文官,且武功在他之上,再逞能吃亏的也会是他。
最终粗汉只能忍气吞声地应道:“草民不知道官人厉害,得罪官人是草民不是,还请官人放过草民。”
许怀瑾将躺在身后瘦骨如柴的女子抱起身,再次询问道:“多少钱?”
粗汉不敢再要钱,连连俯首做低,将女子的卖身契递给许怀瑾,“不要钱,不要钱,官人将人带去看医还需花钱,草民怎敢还要官人的钱,这是卖身契还请官人拿好。”
许怀瑾冷眼不作一词,接过卖身契,便带着女子离开。
她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认输,她等着他找上门来送死。
热闹的大街,许怀瑾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里,粗汉的眼神慢慢变得险恶,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如果就这样让许怀瑾走,也太对不起他多年贩卖奴隶。
许怀瑾租了辆马车回府,窘迫地跟守门的门卫借了两贯钱财将马车费结清,再寻人帮她去找大夫。
许怀瑾觉得她着实太清贫了些,她要不要考虑贪些钱,其他朝臣送过来的礼,她要不要装聋作哑的收过来。
回到西院,院中的大门已经被人修好,许怀瑾转念想到昨夜来过她院落的人,难不成是易鹤川将门踢烂?所以今日便差人将门修好?
如若不是,府中也没人有如此大的胆量踢门,还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将她门修好。
许怀瑾在心中默念三声罪过,她不应该骂将军。
冷清的院落,嫌少有人,许怀瑾抱着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府中下人奇怪的眼神。
走进院落,许怀瑾瞧见王婆从后院出来,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王婆看见许怀瑾怀中伤痕累累的人,她立刻惊叫地小跑过来,“哟,这是谁家的女娃,怎伤成这副模样。”
许怀瑾长话短说,“是在城门边救助的女娃,我看她着实可怜,便将她捡了回来。”
王婆看得心疼,她连忙去帮忙将许怀瑾偏房的杂物搬出来,简易得搭上木板,垫上几层棉被为伤痕累累的女子当床。
刚将女子放上去,大夫后脚便来。
王婆帮女子整理衣物,将伤势呈现给大夫看时,许怀瑾未来得及退出去,看见女子身后有道明显的疤痕,疤痕下还有道不太明显的胎记。
许怀瑾没当回事,将门带上便离开了。
过了两日,那名女子才悠悠转醒,许怀瑾走进偏房问她名字,可有亲人,她躲在被窝里怯怯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出句话,还是王婆让女子卸下防备,问到她的名字。
叫周怡。
料想周怡是畏惧她男人的身份,怕她对她不轨,许怀瑾不再去打扰周怡,吩咐王婆有空多来照顾周怡,便不再去打扰她。
许怀瑾走在府中,总觉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对,懵懵懂懂走到正院,碰见回府的易鹤川,许怀瑾刚想行礼,便遭到易鹤川的问责。
“终于舍得放下温柔乡出来了?”
许怀瑾有些不理解,她这两日日日上朝处理科考的杂事,怎么叫终于出来,温柔乡又是什么说法?
易鹤川傲娇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许怀瑾不懂直接问道:“首辅大人说的温柔乡是指将军府?”
易鹤川默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听闻许怀瑾说将军府是温柔乡,他有些舒心,放松对她的敌意,可想到他的心思随许怀瑾而动,便有些不悦。
易鹤川冷哼一声,“许大人,谨言慎行!”
许怀瑾着实不懂易鹤川心中所想,虽然不知为何谨言慎行,但未免出错,她脑袋一片空白的朗声应:“是。”
易鹤川冷眼看向言不由衷的许怀瑾,许怀瑾默默地缩紧脑袋,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
第22章 翰林院士
易鹤川抬脚往议事房走,许怀瑾站在原地目送着易鹤川离开,外邦探子的事,易鹤川应要与各大臣商议对策,刚才她已见张安将许多大臣引入议事房。